可車裏并沒有燒炭眉,隻坐着以前見過的三個黑衣人的一個。
沒等白客伸手,黑衣人便高舉雙手:“别誤會!白老闆!”
“你爲什麽跟着老子?”
“哎呀,白總啊,我們是想找你幫忙啊。”
“幫什麽忙?我能幫你們什麽忙?”
“老陳失蹤了……”
“老陳?”
白客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略一遲疑才想起來了,燒炭眉姓陳。
“你說的是陳志嗎?”
“是啊,都一個星期了,一直聯絡不他。”
“可,可你找我幹什麽?我又不是特勤人員,你應該找你們的組織啊。”
“有些事不方便和組織說,再說鞭長莫及。”
“既然你們是特勤人員,一般人不敢把你們怎麽樣吧?”
“怕不一般的人……”
白客真不想跟黑衣人牽扯了,尤其當黑衣人跟霍劍超有瓜葛的時候。
不過,燒炭眉雖然有點讨人嫌,但怎麽也幫過白客一把,這麽不聞不問,确實有點不仗義啊。
“來我車裏坐着說。”
黑衣人的吉普較『逼』仄,封閉『性』也不好,還不如到白客寬大的巡洋艦裏。
“說說吧,什麽情況?”
剛一鑽進車裏,白客問道。
“這事兒說來話長……”
“那長話短說。”
“您聽說過六十年代天女散花計劃吧?”
“聽說過,是爲了防止蘇修美帝侵略。當時的戰神大元帥在從南到北的沿海地區大量修建地下工事。咱們市周邊應該也有不少。”
黑衣人豎起大拇指:“白總真是見多識廣,這麽年代久遠的事都知道。不過,大元帥倒台後,這個計劃也擱置了。甚至工事的分布圖都不甚詳實了……”
白客皺着眉頭想了下:“莫非超藍工業在小孤山的那座工廠跟地下工事相連?”
黑衣人點點頭:“有這種可能。長平島有地下工事,而小孤山離長平島隻有兩三公裏的距離,他們要是打通地下的話,能進入那一片地下世界……”
“我去……”
白客一下想起次潛入洞時,看到的那個巨大的盾構機了。
“陳志是不是抓到他們什麽把柄了?”
“應該搜集到一些證據了。”
白客皺着眉頭想着。
燒炭眉雖然有些招人煩,但好歹也算有恩于白客。
要是他真有難了,自己不幫忙的話,真有點說不過去。
可要是幫忙了,勢必招惹霍劍超。
見白客有些爲難,黑衣人歎口氣說:“你盡量吧,别給你自己惹麻煩好。”
白客點點頭:“好的,我盡量。”
黑衣人走後,白客又在車裏坐了會兒,反複思考着。
最後忍不住笑着搖頭,嘲笑自己過于怯懦。
老子竟然怕一個小屁孩兒?真是白活兩世了!幹!
白客知道霍劍超眼下已經高一了,在市第一學。
來到學校打聽了幾下,找到了他的班級了。
站在窗戶外打量幾眼,沒找到霍劍超卻發現一張有些眼熟的面孔。
我去!這是陳侃,陳博士嗎?
她這麽早高一了?
怪不得她那麽厲害。
這家夥不到30歲手裏有三個博士學位了。
眼下的陳侃已經跟成年時差不多了。
隻是單薄些,矮小些。
霍劍超有沒有可能是故意到這個班級來的?
正胡思『亂』想着,下課鈴聲響了。
同學們蜂擁而出。
陳侃從白客身邊過去時,還擡頭瞅了瞅,目光還是那麽犀利。
白客連忙把臉轉向一邊了。
等老師出來,白客連忙迎去。
“老師,霍劍超哪去了?”
“霍劍超請了兩天假。你找他有什麽事嗎?要不要我傳達一下?”
“不,不,不用了。呵呵。”
老師一臉懵『逼』地看着白客像個傻子一樣笑哈哈地走了。
呵呵,這可不怪我了啊,燒炭眉老兄。
我已經盡力了啊!
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盡管如釋重負,可回到家裏,白客還是有些忐忑。
一連幾天都神經兮兮的。
早起來跑步時,小區的保安隊長向他打招呼:“白總好!”
“好!啊,對了,那個啥,我問你啊。”
“您說。”
“你們怎麽不安裝攝像頭啊。”
“這個,啥攝像頭啊?”
“是那種……像攝像機鏡頭那種,可以二十四小時監視。”
“哦,那個太高檔了吧。”
“我去!咱們這小區是全市最高檔的,啥高檔東西不能配啊。”
“哦,那個……”
“錢我來出!各個角落都裝攝像頭!這也是幫你們提高工作效率嘛!”
“白總說得對。”
可午吃飯的時候,白客突然又往桌子一杵筷子:“哎呀!不對啊!”
把蔣吓了一跳:“咋,咋的了?”
白客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個啥,這幾天修真小說看多了,有點二……”
“哈哈。”
小區裏要是裝攝像頭那不更容易被人監視了嗎?
憑霍劍超的本領,他輕而易舉能取得攝像頭權限。
我去!這簡直是給鬼子送幹糧啊。
下午,白客早早回到小區後,直奔保安室。
“你們隊長呢?”白客問一個賊眉鼠眼的保安。
“在東邊草坪那裏,領着人修水管。”
白客來到東邊草坪那裏,果然看到一堆人。
幹活兒的一個,貓在井蓋兒下面,面一群人指手畫腳。
看這陣勢如同一群大蓋兒帽在指揮一頂破草帽。
白客從人群裏把隊長揪出來。
“那啥,你真不務正業啊。”
“呵呵,白總好。”
“早跟你說得事兒取消啊。”
“啥,啥事兒啊?”
“行了,解散。”
回到家裏時,安卓剛好放學回來。
白客随便掃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們,突然發現少了一個。
“啊?安瑞哪去了?快找找,安瑞哪去了?”
姐和周姨面面相觑:“在屋裏睡覺啊。”
白客長出一口氣:“跟她媽一樣懶……”
“誰說我?”
話音剛落,孫媛推門進來了。
“沒,沒啥,吃飯了,吃飯了!”
于秀波在家的時候,白客每個周末一到周五會回縣城。
直到星期天晚才會回市内。
眼下,于秀波在大牢裏接受改造呢。
白客周五很晚才回來,周六一大早急吼吼回市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