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憑她和白宗的實力完全可以像白客一樣,一買就是一層。
所以,這些年,她帶着然然一直住在照相館後院。
反倒是白宗和劉康早就偷偷在北街買了樓房。
眼下,白客有了别墅級的平房。
如果分一套給大嫂,讓大嫂和老爸老媽做鄰居,那不就可以繼續做一家人了嗎?
這事兒得先說服老爸老媽。
一聽說要搬到龍王廟去,老媽直搖頭。
“依山傍海是挺舒坦,可也太偏了吧。”
“不算偏吧,走路到南街才二十來分鍾,再說大洲天天開車也挺方便的。”
龍王廟本來屬于郊區,感覺是有點偏。
但最近幾年城市大開發大擴容,也就不顯得那麽偏了。
“再說,别墅是啥東西啊,就是那種沒有街坊鄰居的房子嗎?多悶啊。”
“那也比樓房強啊,别墅院子比這大,您一樣可以種點花花草草什麽的。”
白策倒是挺喜歡:“我覺得不錯啊,海邊空氣好,正好咱倆再過幾年就退休了,沒事養養老不挺好嗎?”
“誰跟你一樣,我還得好幾年呢。”
見老媽還有些猶豫,白客趕緊拿出殺手锏:“到時候我給大嫂也分配一套……”
“那感情好,可她願意過去嗎?”
“應該能願意。大嫂也喜歡住平房。而且大嫂的二哥魯老二将來也會住在那裏。”
培訓中心屬于“江濤飯店”體系的。
所以,江濤、魯老二、劉清濤他們都會分一套。
秦詠梅這才答應了:“那好吧。咱以後也天天療養了。”
白客再來跟大嫂一提,大嫂更是樂意。
“好啊,我也老覺得讓然然住在鬧市區對她成長不好。”
其實,以大嫂的性格,就算她沒跟老爸老媽做鄰居,三年之内,她也不會再找的。
而白客之所以說老哥和劉康的關系隻能維持三年。
并不完全是詛咒,而是理性分析的結果。
做了兩世兄弟,白客太了解老哥了。
老哥白宗是個懶散、倔強的人。
什麽事兒你可以提醒我,提示我,但你不能按着我的腦袋讓我去做。
别說别人了,自己老媽都不行。
而劉康跟張文斌類似。
貧窮的時候自卑敏感剛強。
境遇改善後,就變得剛愎好勝,追求完美。
眼下,白宗跟劉康是偷情的關系,很多矛盾不容易暴露出來。
等一起過日子就不一樣了。
要露出本來面目了。
真正成爲夫妻後,劉康一定會嚴格要求白宗。
到時候就會遭到白宗的強烈反彈。
他自然會想起大嫂魯亞楠的好。
魯亞楠雖然也很剛強,但性情寬厚大氣,對人不求全責備。
眼下,她好像是處于被動的狀态。
等她跟劉康掉一個兒了,情形就會倒過來。
由于白宗每天還得到照相館裏上班兒,還會繼續跟魯亞楠相處。
到時候,沒法淡定的人就變成劉康了。
說不定開始昏招頻出。
白客再适時給老哥提個醒……
雖然老媽和大嫂都定下來準備搬進龍王廟别墅了。
但這别墅才剛剛蓋好,周邊配套設施、内外裝修還且得些日子。
怎麽也得秋天才能住進去。
其實,白客自己還有一腦門子的糟心事兒沒解決呢。
上一次到京都談妥了借殼上市的事兒,搞定了表妹當空姐的事兒。
可唯獨惠惠委托的事兒辦的很狼狽。
說好的3個月拘留期,變成了一年的刑期。
逼的惠惠祭出了大殺器。
白客并不希望惠惠的這個驚天大陰謀會成功。
因爲這也太狠了,簡直是拿身體開玩笑。
即便成功了,惠惠也得兩三個月後出來。
不成功,頂多再多待八九個月而已。
雖然惠惠這個匪夷所思的越獄計劃至少要一個月後才能見效。
可離開京都以後,白客幾乎每個星期都要給劉痣打電話過去,讓他幫忙詢問惠惠的近況。
惹得劉痣直罵:“你個臭小子,以前從來沒這麽關心過我。”
“好吧,等你蹲進去那天,我也好好關心你。”
“王八蛋。”
盡管每周都打電話,了解惠惠的狀況。
白客每天還是提心吊膽,擔心惠惠磕了碰了的。
轉眼從京都回來已經兩個月了。
白客正打算給劉痣打電話過去,劉痣倒先打電話過來了。
三句話沒說先開罵了:“我說老弟,你也忒狠了點吧。”
“咋了?老哥。”
“你還問我?你自己做的事不知道啊?”
白客一聽他這口氣就明白惠惠的驚天“陰謀”成功了。
心裏還直嘀咕:“就那麽一口就成功了?老子生命力也太旺盛了。”
但嘴裏還是假裝懵懂無知。
“啥意思啊,老哥?”
劉痣越說越氣了:“王八蛋,還跟我裝。雖然錢主任有些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那麽整人家啊?”
“錢主任怎麽了?”
“他現在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每天躲在家裏哭。”
一想到錢主任的那種樣子,白客都忍不住想笑。
隻能繼續假裝若無其事。
“怎麽會這樣?到底出什麽事了?”
“還他媽裝,等你來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白客放下電話又是興奮又是擔憂。
“怎麽了?”
蔣藝在一旁比劃着問。
“好事,跟你一樣都是好事。”
白客笑嘻嘻地摸一摸蔣藝的肚子。
蔣藝這一兩天就要生了。
白天的時候,保姆寸步不離地跟着她。
晚上的時候,白客就守護在她身旁。
她稍有動靜就趕緊起來。
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惠惠大功告成了,白客不得不盡早趕往京都。
白客恨不能讓蔣藝這幾天就生了,然後他就可以踏踏實實去京都去了。
可眼瞅着預産期已經到了,小家夥就是不肯出來。
一個多月前去探望蔣文的時候,蔣文說:“讓啞巴兩口子幫幫忙。”
聾啞人生孩子還是存在一定危險性的。
因爲醫生無法跟她們溝通,無法适時傳達重要的指示。
所以,白客打算自己進産房來當翻譯。
但啞巴聽了卻大笑,沖白客比劃着:“男人不好進産房,你看了一次,以後都不敢再碰她了。”
白客知道啞巴的言外之意。
見白客還是有些焦慮,啞巴拍一拍他的肩膀。
“别擔心,讓我老婆來吧,那套東西她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