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浣也不是怯懦的人,既然郭大保這麽熱情,無浣又實在對這困樹枝無能爲力,隻好麻煩别人了。
頂多到時候請人家吃頓飯就是了。
無浣在前面帶路,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家。
吳浩早就守在了門口,一看見無浣身後的人,頓時笑着的小臉就繃在了一起。
“姐姐,他是誰啊?”
“這個大哥幫我扛樹枝的,他是好人。”無浣說着,“去給這位大哥倒杯水去。”
“娘,你倒杯水出來。”吳浩扯着嗓子喊着,自己卻不動。
無浣見吳浩抱着自己的一隻腿,小臉很是嚴肅的盯着對面正在幫忙将樹枝堆在一起的郭大保。
無浣有些無奈的笑笑,然後揉着吳浩的頭發,“姐姐怎麽和你說的?你可以幫忙的事情爲啥非要喊娘去動手?”
“姐姐,我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就先讓娘幫忙嘛。”吳浩很是委屈仰着頭看着無浣,“娘倒杯水是沒問題的。”
無浣翻翻白眼,自然是知道他口中說的有事情做是什麽。
“好了,水我就不喝了,我先走了。”郭大保走過來,和無浣道别。
“你歇一會,那樹枝這麽多,走這麽遠路也挺累的。”無浣指了指院子裏面的石闆。
此時徐氏也端着一碗水走了出來。
她将水遞給了無浣,無浣接過又将水遞給郭大保,“要是郭大哥,這捆樹枝我可弄不回來。”
“我們初來咋到,沒啥好東西,你可别連水都不喝.....”
無浣将他的話都堵了。
郭大保看了一眼一直戒備審視的吳浩,接過水一飲而盡,“這邊也屬于是大水村的範圍,隻不過這戶人家之前的一個男的一直獨居,不和我們村裏打交道,都不知道這裏換了人。”
郭大保可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嘴笨不知道說什麽好,所以就扯了這麽一個話題。
這話聽起來,屬實有些怪怪的。
無浣倒也沒多想,“是啊,我們來的時候這房子都快要廢棄了,修補了好久才能住呢。”
“嗯,以後有啥需要就去村子裏面喊人,遠親不如近鄰,大家都是挺好的。”
“嗯,我知道,張嬸和楊嬸也是這樣說的。”
“你且安心住下,這裏先前那個人沒有子女後人的,我就先走了。”郭大保說着又站了起來。
無浣也不好再留他,隻能送他一段距離。
“真的謝謝你。”無浣揮着手。
“回去吧。”郭大保頭也不回的走了。
吳浩趕忙将無浣給拉了回家,小嘴巴不滿的撅着,“姐姐,你還去送他。”
“人家好歹也幫忙了,總的客氣一點。”
“你這是非常客氣了。”吳浩翻翻白眼。
小人小樣的做着大人的表情,倒是滑稽的很。
徐氏倒沒說什麽,隻是拿了毛巾給無浣擦着額頭。
“我自己來。”無浣接過毛巾,可是還沒走兩步,就突然眼前發黑起來。
剛才她從石闆上面起來的時候也是覺得眼前有些發暈,她隻當是可能起猛了,一時間有些腦子供血不足,可是,這會子貌似更加嚴重起來了。
“兒......臉白.....”徐氏抓着無浣的手,粗糙的大掌就去探無浣的額頭。
“姐姐,你嘴巴都白了,你怎麽了?”吳浩也緊張的叫了起來。
“沒事,可能剛才累着了。”無浣靠着徐氏又坐回去了石闆上面。
徐氏又進屋給無浣倒了熱水,吳浩站在無浣的身旁,拿了一個破扇子對着無浣搖着。
她額頭雖然出汗了,可是此刻身體卻是冷的。
她自己探了一下額頭,也沒感覺到發燒什麽的。
所以她也不是生病啊。
無浣喝完徐氏端過來的熱水,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那種眩暈感也很快就過去了,身體貌似又恢複了原樣,彷佛剛才隻是錯覺一般。
無浣心底有些擔心,但是卻沒說出來。
“我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無浣安慰着徐氏和吳浩。
徐氏也沒在意,隻跑去廚房做午飯去了,而吳浩也乖巧的跑去了旁邊玩。
院子中一時間靜悄悄的隻能聽見細微的風聲。
無浣揚起頭,看着有些陰暗的太陽,暗自感歎剛才還挺好的天氣,這麽怎麽就忽然變成了陰天呢?
無浣倒是也沒感慨許多,對于剛才身體得異狀也沒多在意,就去了廚房竈台後面給徐氏幫忙去了。
午飯很快就做好了,無浣吃過了,又獨自一人跑去了山上。
這次她帶了一個餅和水,目的就是想要走遠一點,多挖一點草藥。
附近得山坡地勢都不是很高,長不出來什麽好的藥材,越是往大山深處走,才能找到珍惜得藥材。
無浣腳程不慢,很快就爬上了連綿的一座大山。
本來一身熱汗的她,一進去這裏面頓時感覺到了渾身清爽,格外的舒适。
不過此刻的無浣也沒多少心情來享受這個,她一手拿着小鏟子,一邊揮着擋路的蔓藤,一邊低頭尋找着藥材。
忽然,不遠處響起飛鳥撲騰的聲音,而且還挺多的,看樣子像是被人給驚到了,才會這麽大面積的飛了出去。
無浣也有些被吓到,連忙找到一處隐蔽的藤蔓中鎖着身子藏了起來。
可是等了一會,卻沒了動靜。
不過無浣卻也不敢輕易的再亂走,小心翼翼的,并且不再破壞蔓藤,往前面挪動了一會。
越靠近了,才有了一點聲音,像是鐵器碰撞的聲音,又隐約有說話的聲音。
無浣一臉緊張,本來想要掉頭離開的,但是又覺得事情蹊跷。
大水村是依山而建的,附近雖然都是不高的山坡,但是這條山脈可是連面上前裏,是出了名的伏牛山脈。
她今日已經差不多走到了伏牛山脈靠近牛脖子這麽深的距離了,按理說應該人迹罕見的。就算是有像郭大保那種獵戶出沒,也不可能驚起這麽大規模的飛鳥動靜。
思考了一會,無浣還是往前挪了大約百米的距離,這是就看見了兩個穿着黑衣勁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