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見識過四小姐的能力了,所以完全不擔心。
隻是,此刻的情況,可比面對敵人,面對鍾原還要讓人緊張不已。
這可是四小姐的專用馬車,隻怕自己是第一個有榮幸上來乘坐的男子。
何德何能?
陸凱屏住呼吸隐藏身形的同時,還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痕。
他不是覺得疼,心疼自己的身體,他隻是害怕自己傷口流血,血迹污了四小姐的馬車可如何是好?
書院裏。
無浣想着,皇帝如果想要保陸凱,肯定也隻能将他平安的送到了京都。
而且就算是太子退讓了不殺陸凱,也一定會在離開京都的路上找人将他給殺了,以絕後患!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無浣一早就和衛家三兄弟的馬車一同過來書院了。
書院要放假幾天,然後迎接科舉考試。
衛家三兄弟的馬車可能運不了衛承霁這些年在外面收集的部分書,所以無浣自告奮勇的也跟着來。
美其名曰,幫助哥哥搬運東西。
衛承朗抱着一摞書走在前面,回頭看見無浣站在書院大門外的台階上,伸着懶腰。
“死丫頭,你這是來幫忙還是來氣周先生的?”衛承朗瞪了一眼無浣!
不過半天的時間,無浣就和周先生交鋒了好幾次。
雖然都是周先生先找茬的,可是無浣到底是個小丫頭,人家周先生好歹是德高望重的夫子,你不會讓一下啊?
不對,爲啥是我妹妹讓着你?難道你一大把年紀的人,這麽不知道羞恥的?
衛承朗糾結了,一面向着無浣,一面又想罵無浣幾句。
無浣打了一個哈欠,暗道昨夜因爲擔心此事出現纰漏,還真是一夜沒睡啊!又一大早跟着來到了書院,眼下半點精神都沒有。
她尋了台階就這麽坐下,撐着腦瓜子看着衛承朗氣急敗壞的樣子,“三哥,什麽時候可以回去啊?我好困啊。”
無浣軟聲說道,像是沒有看見,沒有聽見衛承朗對自己的不滿。
衛承朗見無浣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想起一向到晌午才起來的丫頭,今日因爲想幫忙,起來的實在有些早了。
當即也不忍心再找無浣的茬,“快了,等我再搬兩趟。”
“哦”無浣眯起眼。
“你要不先去馬車内等着,先休息一下,等會到京都大哥還要宴請同窗呢。”衛承朗知道無浣一定不會錯過這種宴席,畢竟上面吃的東西多。
“好”無浣随意的說着,撐着膝蓋就打算站起來。
誰知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
身後走過來的衛承霁及時的拉住無浣,長長的手臂攬着無浣的肩膀,眉頭深皺,“可是不舒服?”
無浣隻不過是因爲沒睡好,再加上剛才起猛了,所以才會突然發暈。
她就勢靠在衛承霁的肩頭,适應了好一會,這才睜開眼睛,“就是有點困。”
無浣說着,語音有些委屈的樣子。
衛承朗剛才也看見了無浣差點暈倒,此時也丢了書籍跑到了上面,擔憂的額問道,“死丫頭,你是不是瞞着我們生病了?”
無浣搖搖頭,懶得和衛承朗貧嘴,“好想睡覺。”
“那大哥,我先抱她去馬車上面休息一下,你的書自己收拾。”衛承朗說着就伸出手。
誰知衛承霁臉色淡定的橫抱起無浣,深幽的眼神瞥了一眼被衛承朗無情丢在地上的書籍,“那書,可是我用五十倆銀子,托關系才買到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居然敢就這樣扔在泥土裏?
再加上,衛承朗真是一個愛财如命的鐵公雞。
他當即小心的撿起書籍,愛惜的抱在懷中,讨好的看向衛承霁。
衛承霁抱着無浣,擡步往馬車内走。
“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無浣有些生氣,哪有這麽嬌氣的,連路都不會走了?
無浣說着,斜眼瞟了一眼一直守在馬車外面的王媽,剛好王媽也往無浣這邊看來,她的嘴角,掩飾不住的一抹愉悅的弧度。
無浣心中更加有底。
“老實一點。”衛承霁更加執着。
無浣瞪着兩條小短腿,掙紮的厲害。
這書院大門到馬車不過三百米的距離,可不能被衛承霁這個腹黑的發現什麽。
“我恐高啊!”無浣急了,言看着就要走到馬車旁邊了。
王媽都跟着緊張了,這大少爺要是打開窗簾,定是能夠看見縮在角落的陸凱的。
衛承霁倒是懶得理會無浣,隻是将她抱到馬車馬镫上面,“我去和夫子告别,你休息一會。”
無浣松了一口氣,目送周圍安全了,這才鑽進去了馬車内。
“王媽,我先睡會,别打擾我。”無浣故意大聲說道。
“是,小姐。老奴定守好馬車。”王媽恭敬的說道。
無浣一眼就看見縮在角落裏面僵硬着的陸凱,稍微打量了一下他身上,完好無損,衣着精神,想來是沒受别的刑罰。
“我先睡會。”無浣輕聲告知了一聲,然後找到靠墊,蓋了毯子就在旁邊睡了下來。
陸凱被毯子角挨到,吓得恨不得擠進去木框中去,哆嗦着盡量減少自己得存在感。
好在相對于陸凱得緊張避諱,無浣倒是沒那麽多得講究。躺下沒多大一會,她就進入了夢鄉。
“宿主?”
“無浣,無浣”
昏昏沉沉之間,無浣隻聽見系統一直在自己耳邊喊着自己得名字。
她想回答,可是卻覺得自己一直在睡着,沒法發出聲音。
“糟糕,她得精神力被築形草反噬了。”系統發出警告聲。
隻可惜,無浣覺得那個總是喊自己得聲音好煩,下意識得屏蔽了!
“由于長時間沒有吸收到元素,築形草開始吞噬她精神力中得元素了。”親兒急得團團轉,不管怎麽在識海裏面和無浣解釋這個危機,可是那個人卻睡得相當得安穩。
無浣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但是卻是覺得全所未有得舒适。
那種彷佛置身一種相當安靜的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