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浣轉轉眼珠子,一臉的鬼精靈樣子,“我對曆史不感興趣。”
“那你說,如果一個太子被廢了,再給他一次機會,爲何他仍舊放棄?”衛承朗似乎沒聽見無浣的話,接着又問道。
“連續兩次都和這個位置擦肩而過,證明他沒有帝星。”無浣咬着點心,随意的說道。
“不,第一次如果說是意外,那麽第二次絕對是唾手可得,最後都要接了太子印了,他卻直接轉身離開了。”衛承朗似乎很想不明白這件事情,追着無浣問道。
“聽聞那位太子是個不可多得的治世奇才,又心存善意,可是比後來的皇帝更适合的。”衛承風也說道。
“野史上面多記載這個太子是斷袖,這個癖好可不被世人認同。”安景勝搖搖頭,似乎很是惋惜。
無浣注意到,安景勝的眼底劃過一抹嫌棄與鄙視。
無浣一手撐着下巴,聽着三人各有不同的觀點,實在對這些提不起興趣來,更是不想深思這前朝曆史的事情,她黑幽的眼珠子瞥向衛承霁,“大哥應該能有不同的觀點!”
無浣很是肯定。
果然,另外三人都齊齊看向低頭喝茶的衛承霁。
衛承霁輕扯嘴角,一向嚴肅的臉上竟是難得浮現一抹笑意,他圓潤的骨節轉動着手中的杯盞,像是斟酌了片刻,“或許,這個太子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呢?”
“我不贊同,自古帝王無情,怎麽會爲了紅顔去放棄這萬人之上的位置?”衛承朗第一個反對。
“或者,有了那個位置,什麽樣的美人沒有?”衛承風灑然一笑。
安景勝點點頭,也很贊同這倆兄弟的話,“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終究不過是紙上箴言。”
衛承霁聽完也不争辯,隻是幽幽的笑着,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忽的擡頭,也不過是粗粗掠過無浣,看向她身後的那粗壯的梨樹。
幾人見這個話題再聊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也就讨論其他的去了。
無浣隻是一直在想着怎麽說服衛承霁,讓他幫助自己的事情,壓根未曾講茶桌上面的談資放在心上。
而衛承霁似乎從剛才讨論前朝太子那件事上面,就開始若有所思的,也一直未曾加入其餘三人的交談之中。
安景勝一直呆到吃過飯,這才歡笑着離開。
無浣轉了一圈,又晃悠到了之前撞見衛承霁習武的那塊隐秘地點。
衛承霁似乎早就料到無浣要過來,一點驚訝之情都沒有,等他一套招式耍完,這才看向一旁坐在石頭上面的無浣,微挑眉,示意她有話就說。
無浣掙紮了半天,也是沒想好怎麽開口。
“可是關于安景勝的?”衛承霁試探的問道。
無浣先是搖頭,後來又點頭,小小的眉頭擰成了麻花,“我還是想嫁給鍾原。”
衛承霁一聽,眉頭緊鎖,“到底爲何?”
無浣張開嘴巴,正準備講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就被衛承霁給打斷。
“别跟我說什麽他長的好看之類的。”衛承霁丢了手中的棍子,坐在一旁。
無浣坐的石頭有些高,此時晃悠着兩雙已經出挑的長腿,“更多的還是看中他的官職。”
“果然。”衛承霁也不廢話,“那你應該知道他是太子黨。”
無浣點頭,“雖然父親不贊同衛家人習武,但是依照眼下的朝廷局面來看,他再這樣耿直下去,隻怕是前途堪憂。”
衛承霁對于無浣的這番話顯然是意外的,但是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着的,“那也不必是鍾原。”
對于這一點上面,衛承霁還是相當的理智的。
不知道爲什麽,他就是覺得四丫頭不能嫁給鍾原!
但是如果從客觀或者旁人的角度來看,這鍾原不管是從樣貌到官職能力來說,都算是乘龍快婿。
京都的高門千金,可是都瞪着眼珠将鍾原排在了第一位。
“鍾原的官職不算是最高,但是深得太子信任,在京都的消息網非常的龐大,隻要和他結親了,不過父親如何固執下去,最起碼還能保的性命無憂。”
“鍾原并非良善,你太高看他了。”衛承霁沉聲說道,聽口氣是動了怒。
“自是還有别的原因,我也不瞞你,以後你就知道了。”無浣也很固執。
“你以爲和他結親,他就會看重衛家?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衛承霁站起身來,語氣寒涼,“暫且不說他避之你不及,就是真的心甘情願了,你也不過是養在深閣中的婦人,豈能查收衛鍾兩家的事情?”
“我意已決,今日來尋你,還是希望你能幫我。”無浣也懶得和他糾結下去,也直接撂下話來。
“你”衛承霁滿臉無奈。
“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有自己的法子!總的來說,鍾原就是不二人選,你以後也不必用勁撮合我與你那同窗,明知道我不喜歡那号的,你還非要請人家上門。”
“喚你一聲大哥,還真當你能管教我了?”
無浣炮彈珠子一般說完,桀骜的擡擡下巴,滿臉高冷的離去。
衛承霁站在微涼的夜風中,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
原來在四丫頭的心裏,終究是沒有将她融入衛家的大家庭。而她這個大哥,與她心中也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虧他現在一心待她,沒想到還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衛承霁也生氣了,也不練武,直接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親兒,你快告訴我,這個時空到底誰是男主?”無浣一邊往回走,一邊套系統得話。
她總覺得系統就是在騙她。
“不知道。”系統語氣有些無奈。
“你啥都不知道,要你何用?幹脆咱們一拍兩散好了。”無浣現在是真不想做這個什麽任務了。
“那你不收集元素捏夫君了?”系統緩聲問道,如果細聽下去,還能感覺到它尾音中的小心翼翼。
“捏毛線啊,不如跳了黃泉道,投個阿貓阿狗也是輕松。”
“一旦綁定,就不能解除關系。”系統沉默半天,機械的回答道。
“誰和你綁定了?我開始什麽都不知道,你經過我同意了?”無浣撒起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