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霁的目光有些淩厲,更多還是冷。
無浣有些心虛的收回目光,和冷姐一道往攝影棚方向走。
“姐,你醒了?”左月給無浣遞來一個盒子,“這是給你叫的湯,你趕緊喝了。”
“嗯。”無浣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小口喝着湯。
那邊馬哥又急沖沖得跑過來,将一袋子東西遞給無浣,“你醒了就好,這藥你記得按時喝。”
馬哥說罷就又離開,無浣有些發愣。
“诶,你助理和那位很熟?”有工作人員小聲問着左月。
“我們合作過,所以認識。”左月顯然不想多八卦,說完這句就拿着食物跑無浣旁邊了。
“谷旌說你生病了,我得到晚上四點多了,你先回去吧。”左月态度很堅決,說完還用手摸摸無浣得額頭。
“沒事,我吃點藥就好了。”無浣拒絕。
“不行,明天還有晚會,你要陪着我,一定要表現出最好得狀态。”
“我又不走紅毯”無浣失笑,她知道左月就是故意這樣說得。
“我第一次走,你怎麽也要在旁邊提點我啊!你這樣病怏怏得,别到時候還傳染給我了。”左月有些生氣得說道。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無浣再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又囑咐了左月幾句,獨自打車回去了公寓。
回去喝了藥,無浣又鑽被窩繼續睡覺了。
一覺醒來,她貌似聽見了客廳有響動,無浣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此時已經到了傍晚,天色漸黑。
她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剛好就看見進門正在換鞋的衛承霁。
“你怎麽過來了?”無浣有些意外。
“給你送點吃的。”衛承霁将手裏的食物放下,然後就去倒水,“先吃點東西墊墊胃,再喝藥。”
無浣也沒多話,見衛承霁似乎很着急的樣子,連身上的外套都沒有脫,想必是等會還有工作。
“我等會還有個飯局,得馬上走了。”
果然,幫無浣倒好藥,衛承霁就開口了。
“嗯,你去忙吧。”無浣吃着食物,懂事的說道。
“你還難受嘛?”衛承霁站在旁邊,見無浣态度很淡,又有些不放心。
不過他掃了一眼牆壁上面的時鍾,樓下車子還在等着,這個飯局很重要,不能遲到了。
無浣也注意到衛承霁很着急,鼻尖酸澀,委屈就湧了上來。不過她可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好了,今天都快睡一天了,你快去忙吧。”無浣頭垂着擺擺手,假裝在吃飯。
“那好,記得吃藥。”衛承霁上前揉揉無浣的發頂,然後便急沖沖的又出了門。
關門聲響起,無浣眼底的淚珠也掉了下來,用筷子戳了戳這外賣盒子裏面的食物,沒一樣是她愛吃的。
一點胃口都沒有!
無浣想了想,将外賣丢到了垃圾桶,又去給自己煮了一點白粥,然後便窩在客廳的沙發上面。
期間左月有發信息囑咐她按時吃藥,明天一定要把狀态調整過來。
無浣笑笑,給她回複了一個乖巧的表情。
她吃了一大碗白粥配鹹菜,然後泡了熱水澡便又去睡覺了。
第二日。
中午的時候無浣在公司和左月彙合,今天她要去挑選禮服還有化妝之類的,無浣坐在角落裏面,看着左月和化妝師讨論着今天的造型,看着左月自信洋溢的笑臉,無浣微微有些恍惚。
她這幾天,不知道是生病還是怎麽回事,一直都不在狀态。
“真好看。”無浣看着左月畫好的妝容,由衷的贊歎道。
那邊的化妝師正在打電話,無浣聽見她喊着冷姐,似乎很着急,“還沒醒酒嘛?霁哥還去不去晚會了啊?”
“行吧,快點過來,等會時間來不及了。”
無浣想起來,衛承霁昨天有事情要忙,可能就是很重要的飯局,然後喝醉酒現在還沒到公司。
想到這裏,無浣本想掏出手機問一下,但是打好的字在要發送的下一秒,卻又沒了勇氣。
這時候冷姐肯定去找他了,他喝醉了手機肯定亂丢,這時候發信息被冷姐看見了怎麽辦?
無浣權衡之下,隻當不知道此事。
下午四點,無浣就帶着左月坐上了公司的車,然後先去晚會現場等待。
這世間流程肯定很多,提前去熟悉一下,畢竟無浣也沒了解過這規則。
很快衛承霁谷旌等人也都過來了,大家都是同一個公司的,自然都被安排在一個休息室。
“你感冒好了?”谷旌坐在一旁,随意的問道。
“好了,麻煩你了。”無浣客氣的說道。
“你太客氣了。”谷旌拍拍無浣的肩膀,找了個位置翻看着手機。
無浣和左月坐在一旁,左月一直在照着鏡子,雙手有些僵硬,非常的緊張。
無浣又去向冷姐讨教了一些規矩什麽的,然後又給左月囑咐了。
很快晚會開始,他們幾個經紀人留在後台,一直注視着前方。
此時的左月倒也很乖巧,一直跟在衛承霁和谷旌的後面,也不搶風頭,要不是一身驚豔的晚禮服,她低調的更像個助理。
晚會工作人員很嚴謹,也沒出什麽差錯,無浣倒是松了一口氣。
獎項什麽的都不重要,左月能夠在這種場合被提名也是莫大的榮譽了。
回去的時候公司安排的是大車,幾人都坐在一起,左月和谷旌又開始讨論新歌的旋律之類的,無浣和馬哥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倒是後面的衛承霁,單獨坐着一身的冷意,和剛才鏡頭下含笑的人區别太大。
他大約是沒休息好,連冷姐都沒敢和他坐一起,由着他一個人在後面閉目養神。
車子先是去公司,左月還有工作,所以兩個人提前下車去接着拍下一部劇的宣傳照。
等結束了大約也就十二點了,無浣将左月送回家,然後才打車回家。
她回到公寓沒多大一會,她的門便被打開,正是衛承霁穿着睡衣過來了。
“你怎麽還沒睡?”無浣看了一眼時鍾,現在都一點了。
“你好點沒?”衛承霁坐在沙發上面,很是随意。
“好了。”無浣正在喝藥。
衛承霁等無浣喝完藥,這才勾着手指讓她過去,“過來,我确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