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浣怎麽也沒想到這銀環閣的衆弟子平時看着挺機靈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刻,齊齊的忘帶腦子呢?
先不說别的,就這二師弟無使,全程都沒檢查确認一下無浣的狀态,直接得意忘形的開始準備葬禮了。
無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由着無奇和無意把自己擡到木頭綁成的闆子上面。
銀環閣的葬禮應該是火葬。
“親兒,你說這小明是不是跑路了?”無浣擔心的問道。
從無使出現,無浣都沒感覺到小明的氣息了。
此刻直接直接被安排上了火葬場了,也沒察覺到他在附近。
由于有弟子在旁邊準備架柴火,無浣也不敢睜開眼睛。
這戲,還得演下去。
等差不多傍晚了,無浣得葬禮也安排得差不多了,而無浣,也美美得睡一覺了。
“你還真是心大,就不怕他們趁你睡着得時候,真的把你給燒了。”系統無語得說着。
“嘿嘿,這不是有你呢嘛。”無浣無所謂道。
“晚上了,差不多了。”系統莫名的也有些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嗯。”無浣豎起了耳朵。
人處在空曠靜谧得環境,五感總是被放大到無數倍。
所以,等有人往這邊靠近得時候,無浣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
“來了來了。”無浣想象着等會的景象就開始激動起來。
“師兄,我心中有愧。”
意料之中,這是無品略微顫抖自責的聲音。
無浣在當時懷疑到無品的時候,雖然心中很詫異,但是回想了一遍,無品嫌疑一直都挺大的。
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也國師用人的計量,如果不是像我這麽機靈的,隻怕是到死都不會懷疑到無品這個沒心沒肺,當初被天無給拒收,隻會做飯的弟子身上。
“你臉挺紅。”系統埋汰道。
“胡說,我臉皮這麽厚哦,紅了你也看不見。”無浣反駁的系統啞口無言。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這是天星的聲音。
這兩個人估計是想拿到東西就一起離開的。
“可是,大師兄會不會把那東西藏到了别的地方?我們找不到怎麽辦?”無品擔憂的說道。
“找不到我們都不要回去了。”
無品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話這麽挑重點,刀怎麽深怎麽狠狠的插。
他不知道,此時的天星面上雖然高冷,其實内心早就慌成狗了。
這個東西可是直接關系到他今後的人生走向,他的榮華富貴都在此一舉了。
本來他就緊張的手心都是汗,一直在默念着東西一定會在無浣到身上。
此刻的他是聽不得一點不吉利的話的,可偏偏無品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不行,我不回去可以。你是師叔的弟子,二師兄隻怕容不下你在銀環閣。”無品認真的分析道。
“你可閉嘴吧。”天星不耐煩的罵道。
兩個人此時也溜到了柴火下面,一個管上面,一個搜下面
“不在這裏。”無浣輕聲說道。
無品摸得地方真的有點癢,無浣憋着差點笑出聲來。
“那是在哪裏?”無品聞言,直接問道。
話音剛落,兩個人大驚失色,對視一眼,身體僵硬。
無浣坐了起來,先是慵懶的伸伸懶腰,接着整理了一下頭發,順好垂落在額前的一縷青絲,一手支着腦袋。
“師弟啊,你切菜的時候手抖嘛?”無浣斜着眼睛問道。
“我我大師兄”無品咽着口水,瞪着無浣故作深沉的臉,結巴着。
“你說是包子不香呢?還是菜刀不好使了?”無浣再次問道。
這無浣問的問題沒有一個是無品能夠理解的,此刻隻剩下目瞪口呆。
無品其實很好奇無浣話中的意思,奈何自己的聲音早就被吓跑了。
其實他沒有告訴天星,他給無浣下的毒,隻是讓他無知無覺的昏睡個兩天,過後就沒事了。
到底是于心不忍。
在無浣側面的天星給無品使了一眼顔色,然後緩慢的抽出懷中的匕首,對着無浣的後背心髒處,咬牙切齒。
“大大大後後”無品手指顫抖的指着天星。
“嗯,還算是有點良心。”總算沒有白疼你一場。
無浣随手彈了一個藥丸,在天星下手之前,那藥丸直接進入了口腔。
“嘔嘔”天星反應過來,也不管下一步的刺殺動作,直接丢了匕首就開始扣自己的嗓子眼。
可是吐了半天,也沒見無浣丢進去肚子裏面的藥丸。
“你給我吃的什麽?你你”天星眼角都是水色,眼淚汪汪的看着無浣質問道。
“糖豆。”無浣一腳踢開天星,跳下去了柴火堆。
無品眼見着無浣完好無損的樣子,後退了兩步,接着也不管天星了。
頭也不回的往後狂奔着,口中哇哇大叫,“大師兄對不起,我錯了!大師兄,我以後給你做一輩子包子!對不起~~~”
呸,鬼才要吃你的包子。
無浣也沒真的要傷人,自然不會去追無品。
這不是還有個比無品更有價值的人在這嘛。
無浣轉頭看向恨不得把手伸進去肚子裏面的天星。
“你可還有臨終遺言?說出來,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就幫你轉達了。”無浣微擡下巴,以一種睥睨的姿态看着天星。
“嗚嗚”天星留下了悲痛的眼淚。
無浣扶額,滿臉惋惜的搖搖頭。
沒眼看!
你的高冷呢?你瞅你現在哭的那樣子,能不能擦擦你的鼻涕?
“大師兄”
“你喊誰?風太大我沒聽清!”無浣擡眼望天。
“閣主”
“哦,你有話留給二師兄啊?”無浣一臉意外。
那表情彷佛再說,想不到你和無使還有交情呢。
你能不能不裝了?不被毒死也要被你氣死的。
天星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憤憤的站起來,背脊挺的筆直。
“說吧。”天星清脆的聲音,細聽下來這尾音還帶着撒嬌的意味。
嗯?撒嬌?
無浣掃了一眼天星的消瘦身闆。
啧啧,算了吧。
“你的條件是什麽?隻要給我解藥,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天星格外硬氣。
無浣眼底沒有意外,隻是伸手摸了一下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