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浣不得不從新審視無挲。
心中留下了猜疑的種子,無浣再也不得輕松了,隻要無挲一個特别的表情或者動作,無浣都能腦補一出大劇。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操心别的時候,扶垣丢下那些人,直接沖到了二人面前。
這是要單挑?
“我先來。”無浣上前一步。
無挲也不堅持,他對無浣的武功有信心。
無浣和扶垣很快就纏鬥在一起,打的難舍難分。
開始的時候,扶垣進攻很猛,因爲上次挑戰的時候,很明顯扶垣不是無浣的對手,不然他也不會用陰招。
這一次想必也是要雪前恥的,所以下了狠手。
其實說起來無浣是沒真正的和扶垣交過手,并不是多熟悉他的路數。
剛開始的時候,無浣多士躲閃和觀察。
“你要是傷沒好你就說,我是不會趁人之危的。”
“這樣啊!我就是傷沒好,你走吧!”
“”扶垣差點沒被無浣給噎死。
這他都打算今日完成了這個任務,取了這個衛承霁的人頭了,怎麽可能走呢!
開什麽玩笑。
扶垣惱羞成怒,發狠似的沖上前來。
“别啊,是男人你就說話算話啊!我真的傷沒好。”無浣繼續躲着,嘴巴還在不停的叭叭。
扶垣氣的臉都白了,手下的攻勢自然也就出了纰漏。
無浣瞅準機會,直接丢出去了懷中的毒藥。
扶垣猝不及防,其實也是相信無浣的人品。
說起來,無浣是銀環閣出了名的死闆,認真,循規蹈矩的人,要是讓他用陰招用毒藥去暗算别人,那絕對是在侮辱他!
可惜,千算完算,此無浣非彼無浣!
扶垣中了計,再加上無浣也絲毫沒有手下留情,那毒藥來勢兇猛,直接末入血脈,直往心脈丹田而去。
“噗”扶垣自半空中落了下來,口中吐出黑血。
他半跪着,趕忙封住自己的穴位,然後給自己喂了兩顆解毒藥。
血紅的眼睛看着無浣,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了。
無浣不懼,反而眯着眼睛一臉的調皮,“你怎麽樣?疼不疼?”
“”扶垣嘔血!
無挲很是意外的看着無浣,此時的無浣蹲在扶垣的面前,臉上的笑意慢慢垮了下來。
“你求我,我給你解藥。”無浣緩聲說道,目光很認真。
“我的制藥能力不在你之下。”扶垣嘴硬着說道。
“那你還是自己解毒吧。”無浣搖搖頭,起身走向無挲。
無浣淡然的态度,直接燒了扶垣的心智,一股怒火沖上心頭,他五指握緊手中的劍,對着無浣的後脊,直接裹着勁風便扔了過去。
無挲早就注意到了,手指輕彈,一顆石子打在劍鋒之上,力道軌迹被改變,扶垣的劍偏着射到了不遠處的石頭裏面。
無浣回頭,臉上并沒有驚訝,他一隔窩心腳就把扶垣給踹了出去。
“留你一命你還打算砍我!”
無浣沉聲說着,手指探入懷中就打算再給扶垣一記毒藥。
無挲上前來制止他,“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無挲顯然是不想傷扶垣的性命。
無浣也是不想手上沾了鮮血,瞪了扶垣一眼,和無挲轉身離開。
旁邊無挲的暗衛也早就把那些小羅羅給清理幹淨了。
兩人渡步往客棧走,各有所思。
回去了房内,無浣才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
“你休息吧,我在房頂上面守着。”
“你已經暴露了。”無挲揭穿。
“那你不要和閣主說。”無浣讨好道。
無挲輕笑。
“店小二,再開一間房。”無浣揚聲喊道。
“客官,房間都滿了,因爲這幾天是我們鎮上的花燈節,客人比較多。”店小二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去吧。”
無挲說道,關上了房門。
“大師兄就和我湊合一下吧。”
無浣掃了一眼簡陋的客棧房間,目光落向那張木床。
“那好吧。”
兩人躺下,經過無浣的堅持,無挲躺去了裏面。
各自一個被窩,都在思考着問題,誰都沒有再開口。
無浣隻是在理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直覺告訴他,這個無挲可沒有他開始以爲的這麽單純。
第二日一早,無挲先起床把無浣給叫醒。
天色灰蒙蒙的,無浣和無挲吃完早餐便上了馬車。
這次無浣不在外面跑了,而是和無挲同乘一倆車,倒也是舒适。
路程慢了下來,走走停停的,倒也是不急。
無挲自是有打算,無浣也不多問,就開心的欣賞着這一路的風景。
隻是,這一路的場景卻總是讓他既熟悉又陌生。
“你知道嘛,有時候做夢是可以夢見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的。”無浣找正在看書的無浣閑聊着。
“夢裏?”無挲放下書。
“對,這風景,這馬車,我肯定是在夢裏夢見過,你看那棵樹,我覺得好熟悉啊!”無浣說的認真。
無挲卻抿嘴笑了起來,“大師兄真的變了很多。”
“嗯?那是現在好,還是以前好?”
無挲想了想,“都好,都是我的大師兄。”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哄人的。啧,在京都是不是挺招人喜歡的?”無浣八卦道,純屬是沒話找話。
無挲一愣,認真的看着無浣,眼底的光暗了下去,“說起來,我還有一個未婚妻。”
“哦?快說給我聽聽!”無浣滿臉的好奇。
“說什麽?”關鍵時候,無挲裝着糊塗。
“說你那個未婚妻啊,長得如何?叫什麽名字?”無浣不打算放過無挲。
無挲茫然的搖搖頭,“是父皇賜婚的,我并未見過。”
“那你不喜歡,你就答應了?”
“喜歡?”這兩個詞對于無挲好像異常的陌生。他呢喃一聲,陷入了沉思。
無浣隻當作他是不打算和自己深聊這個話題,獨自翻了一本書便看了起來。
其實無挲真的是很認真的在思考“喜歡”二字。
一說起這個,他的心口就開始悶痛,似乎有一團解不開的結擰在了一起,不管如何翻找,卻找不開那個線頭。
無挲想不明白,隻能擡頭看向認真看書的無浣,忽然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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