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顧錦之是你的弟弟吧?”餘祺得意洋洋地冷笑,“以爲改個名字換個姓,我就查不到你的來曆了?”
看到柳拂衣素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一抹震驚,以及被逼迫的不甘,餘祺覺得很暢快。
“柳拂衣,我對你沒有什麽興趣,所以不用自作多情。”他道,“我就是想折磨你而已。”
“如果你敢反抗,那麽我敢保證,顧錦之絕不會有機會踏入帝京。他空有一身才華又如何?這個世道是錢和權的世道,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他連鄉試都參加不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餘祺已經想了數十種整死柳拂衣的辦法,絕對可以讓他尊嚴掃地,死得凄慘而痛苦。
然而此時……
餘祺壓下眼底陰鸷,暗暗發誓,待今日過了女皇這一關,他一定要把今日所受的委屈百倍千倍從柳拂衣和他的弟弟身上讨回來。
不讓他們死個十次八次,他都不姓餘。
外面樓梯裏響起清晰淩亂的腳步聲,不等九娆開口,天舒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餘祺,别再找柳拂衣的麻煩。”九娆語氣淡淡,“廖老闆沒騙你,朕的确下了旨意讓暢音樓安排柳拂衣進宮唱戲。”
餘祺叩首:“草民不敢,以後再也不會找柳公子的麻煩。”
九娆嘲弄地挑唇,并不信他這句話,卻也沒再多說什麽,隻道:“回去吧。”
餘祺如蒙大赦,長長地松了口氣,“謝陛下恩典,草民這就回家面壁思過。”
說完,小心翼翼地起身,頭也沒敢擡,一步步退出了房間,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看見天舒,他面上已經沒了在九娆面前的惶恐,而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恨恨地帶着人下了樓梯。
去年進宮參加采選時天舒去了玄隐殿,餘祺沒見過也不認識,所以并不知道這個少年是女皇陛下的正宮皇夫,還以爲隻是尋常的侍衛高手。
若他知道天舒的身份,态度上絕對不會如此。
待他們一行人都離開,天舒轉身走進了一号房。
“柳公子是不是覺得朕對餘祺太寬容?”九娆擡眼看到柳拂衣的神色,漫不經心地挑唇一笑。
柳拂衣微凜,卻是垂下了眸子:“小人不敢。”
“餘祺不是個心胸大度的人,今日之事,他必然還懷恨在心。”九娆語氣淡淡,“朕要等着看他還會做些什麽。”
說罷,她站起身往外走去,“柳公子不用想其他的,安心練好你的戲,朕等着看你穿上水袖戲服之後的絕世風姿。”
柳拂衣跪地恭送。
到了天字一号房外,九娆看到廖老闆一直等在那裏,除了他,還有暢音樓裏其他戲角都悄然注意着這裏,大概是擔心柳拂衣出什麽事吧。
她沖着廖老闆颔首,随即轉身走下了樓梯,待出了暢音樓大門,才淡淡吩咐:“墨華,秋闱的事情是你在盯,還是聞筝負責?”
“是臣負責。”墨華道,“聞筝這些日子一直在看卷宗,對各地方官員的品行和能力做充分的調查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