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後宮一定不會安甯。
天舒沒說話。
聽到她說不讨厭,于他而言已是足夠,其他的無需考慮太多。
一夜到天明。
次日一早,洗漱、更衣、上朝,天舒始終緊随在九娆身側。
下了朝回到雍華宮,迎面就是姬凰羽冷冷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天舒遞給他一個冷漠而暗藏不屑的眼神,把姬凰羽積壓了一夜的火起瞬間挑了起來。
然而他還沒說話,九娆就漫不經心地開了口:“姬凰羽,朕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姬凰羽眉頭一皺,戒備地看着她:“什麽問題?”
九娆在榻前坐下,接過安雪遞過來的茶水,語氣淡淡:“昨晚的事情讓你不高興,朕心裏清楚。但是有個問題你想過沒有?你現在争寵,是因爲你年紀還小,對感情一事還懵懂,等你長大之後,萬一遇上了個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會不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此言一出,姬凰羽整個人呆住。
“小女皇陛下,你沒搞錯吧?”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像是聽到了一件極可笑的事情,“我現在是你的皇夫,就算以後喜歡上誰,那喜歡的人也必須是你。若是喜歡上别的女子,你不會直接賜我一條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喜歡上别的女子?
這是公然給女皇陛下戴綠帽子吧?
小女帝陛下怎麽能說得如此雲淡風輕?
雖然他們現在年紀都小,對感情和名聲一事沒想那麽多,争寵也的确帶着幾分笑鬧意味,可名分卻是實實在在的。
她是陵國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血統純正,身份尊貴。
他們是她的皇夫,明文聖旨下達的冊封诏令,不容絲毫疏忽輕慢——不管是現在的十幾歲少年,還有十年以後的青年,以後是更長時間之後,他們都隻能是陛下的人,是皇室的人。
除非被打入冷宮或者賜死,否則一輩子命運已經如此。
當然,若有人能在後宮之内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直接篡了帝位當家做主,那就另當别論。
但不管怎麽說,隻要他們還待在宮裏一天,隻要還冠着女帝皇夫這個身份,就永遠不可能去喜歡上誰——就算真有喜歡的,也沒有選擇的權力。
殿内沉默了一瞬。
九娆喝着茶,聽完姬凰羽的話,似乎也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眉頭微皺,她點了點頭:“朕口誤。”
姬凰羽輕哼一聲,再次在心裏罵了一句沒良心,火氣倒是因爲九娆的這個奇葩問題而壓下去不少。
“朕還沒問問你,回去南疆這大半年都幹了些什麽?”九娆擡眸,“巫家滅了?”
姬凰羽點頭,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巫丹被救走了。”
巫丹?
九娆皺眉,回想起那個刁蠻任性的巫家千金,“誰救走了她?”
“還沒查出來。”姬凰羽語氣淡淡,“救走她的這個人勢力應該不小。”
廢話。
能從王族天牢裏把人救走,還讓姬凰羽追查不到蛛絲馬迹的人,背景勢力又會小到哪裏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