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微羽轉眸看着一身紅衣的秦裳,表情深思:“秦公子跟楚世子是什麽關系?”
老生常談的話題。
秦裳挑眉,語氣格外溫和:“我跟他是什麽關系,與你何幹?”
鳳微羽一噎,臉色頓時難看了三分。
他素來以君子風度待人,以爲秦裳這般貴氣俊美的公子也必然如此——至少在外人面前,會維持基本的君子風度。
他卻完全沒料到,秦裳說話會如此不留情面。
“丞相大人若是對帝君大人有什麽不滿,亦或是敵意,甚至是懷疑他居心叵測,都可以直接去查探,别試圖從我這裏打探消息。”秦裳揚唇淡笑,語氣悠閑散漫,“我雖然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想告訴你。”
鳳微羽臉色陰沉了下來,“秦公子住在宮裏的目的是什麽?這個本相總可以知道吧?”
“這還需要問?”秦裳眉梢輕揚,語氣越發閑适悠然,“當然是等着進陛下的後宮,成爲女帝陛下最寵愛的侍君。”
說到這裏,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雖然陛下已經立了正君和平君,但正式的采選還沒開始,以後三宮六院少不了,以秦某的容貌和手段,不愁得不到寵愛。”
此言一出,裴毓陽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你堂堂一個大男人,說這話不覺得丢人?”
成爲一個女子的侍君?
他真是好大的出息。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秦裳淡淡一笑,“所求不同,認知便不同,有什麽好丢人的?”
裴毓陽嗤笑。
“倒是丞相大人,這段時間似乎是失寵了。”秦裳笑了笑,語氣裏透着些許幸災樂禍的意味,“秦某怎麽聽說以前女帝很喜歡丞相大人?”
鳳微羽神色一僵,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甩袖走出了涼亭。
“都走了。”秦裳手裏折扇一搖,看向裴毓陽和聞人淵二人,“你們還要留在這裏賞月,順便花前月下一番?”
聞人淵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秦公子究竟是什麽人?逗留在這皇宮,應該并不是真的要成爲女帝的侍君。”
“我是什麽人?”秦裳笑得歡快,“聞人公子若是想知道,大可以派人去查。至于能不能查得出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别指望從我嘴裏得到什麽消息。”
說完,他邊搖着折扇,也施施然轉身走了。
夜色已深,不回去睡覺還留在這裏賞花嗎?
“鳳微羽不可怕,可怕的是南墨昊。”裴毓陽眸心微細,目光落在秦裳遠去的背影上,“這位秦公子也是個探不出深淺的人。”
聞人淵深斂着眉眼,眸心色澤幽沉。
兩年前來接聞人旭回去的時候,他壓根沒把東陵皇族放在心上。
這一代君氏皇族血脈凋零,除了太子君傾闌和公主君子曦之外,隻有康王膝下兩個尚且年幼的男孩。
他曾以爲皇帝會從康王或者其他更遠些的宗親中過繼一個孩子過來封爲儲君,沒料到最後會是公主即位。
而攝政王的存在雖是爲了輔政,可聞人淵當初同樣也沒把這位攝政王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