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郡王帶兵剿匪去了,不在家。
太後聽到這個消息,才知道清郡王被皇上派去了脊南山剿匪,他的兒子楚禦蒼也跟着了去。
呆滞地跌坐在鳳椅上,太後絕望地反應過來,皇帝要殺楚凝,擔心清郡王從中阻攔,所以才尋了個理由把他調走,結果卻坑了他自己。
怎麽辦?
現在該怎麽辦?
皇上生死不明,幾位重臣都被困在長禧宮,其他人進不去也見不到皇上。
楚凝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内就控制了整個皇宮。
不,不是半個時辰。
而是這半個月以來她一直在暗中籌備,就是爲了今天。
皇帝以爲她因爲找不到驸馬而失控大怒,實則她早已知道驸馬身在何處。
皇帝以爲控制了驸馬,就能逼迫楚凝就範,實則蘇瑾體内的毒早已悄無聲息地被解了,而皇帝卻中了同樣的毒。
皇帝以爲時統領叛了楚凝,實則時寒以苦肉計蒙騙了皇帝。
時寒在長公主府牢裏被關了半個月,皇帝以爲他必日夜受嚴刑拷打,卻不知他的傷勢早已經好全,且暗中部署籌劃了這一切反擊之計。
所以今天,皇帝輸得一敗塗地……一敗塗地……
輸了,賠上了江山。
好深沉的心思,好一招反算計。
皇帝在什麽時候中的毒?
“那個子大夫……”太後陡然想起來,因激動而顫栗,“皇後,那個叫子曦的大夫現在是不是還在郡王府?”
皇後茫然。
“讓她立即進宮幫皇上解毒。”太後迫不及待地命令,“對,解了毒,皇上就又是以前的皇上,楚凝這個叛逆就該被淩遲處死!你立即派人去把那個子曦叫來,隻要能解了皇上的毒,哀家願意把她賜婚給楚禦蒼,讓她做世子妃……”
“子大夫已經離開了西陵。”被召來回話的徐總管,不安地潑了一盆冷水,澆了太後一個透心涼。
太後一震,神色蒼白地看着徐總管:“子曦走了?什麽時候走的?哀家爲何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走了半個月了。”徐總管低着頭,語氣遲疑,“而且……而且……”
太後暴怒地拍着鳳椅扶手:“而且什麽?吞吞吐吐的幹什麽?”
徐總管咬牙:“段統領前些日子查到,這位子曦姑娘的真實身份極有可能……極有可能是東陵……那位女帝。”
“什麽?”
太後震驚,皇後震驚,滿殿妃嫔皆驚。
而霍然起身的人卻是玉嫔。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徐總管:“此事當真?”
“奴才不知道。”徐總管低眉垂眼,“皇上讓段統領密查,詳情隻有皇上和段統領清楚,奴才隻知個大概。”
知道一個大概,已經足夠讓玉嫔心裏激起滔天巨浪。
東陵女帝來了西陵?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爲什麽她完全沒有得到消息?
不。
不可能。
如果東陵女帝真的離開了皇宮,沒道理那邊也一點消息傳不出來。
玉嫔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亂如麻。
太後和皇後無心注意到她的失态,後宮裏一片風雨陰沉,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時這般如今深刻地感知到死亡的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