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頭看起來跟一具僵屍差不多,但是,那模樣卻比僵屍還要恐怖。
蔥頭臨死前似乎還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态,身上的衣衫已經全部碎盡,而那精瘦的腹部卻有兩道猙獰的口子。
隻不過,鮮血卻早已幹涸。
葉天隻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判斷出這兩個人的死因絕對是被人抽了精元。
“該死,如果真是你楊曼妮,我絕對不會讓你好死的!”
葉天暗暗低罵一聲,也顧不得再多看蔥頭的屍體,連顧都沒顧得上跟吳良打,急速朝着前面奔跑了過去。
看蔥頭的樣子,那個兇手應該并沒有離開多遠。
可是,跑了幾分鍾後,下水道很快就出現了兩個岔路口。
葉天抽動了兩下鼻子,發現兩個岔路口都有血腥氣味跟腐臭氣味傳來,根本就無法辨别出究竟哪個方向是兇手逃竄的方向。
正遲疑間,吳良也喘着粗氣跟了上來:“老大,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你突然跑什麽?那……那兩具屍體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被女鬼給抽幹了啊?”
吳良雖然也見過死人,可哪裏見過這麽恐怖的死人啊?
勉強穩住身心之後,吳良剛剛緩了兩口氣,卻發現葉天竟然一言不發就跑了。
吳良怕葉天出意外,趕緊跟上,可緊趕慢趕還是追得慢了些。
不過好在下水道隻有一條路,在葉天猶豫的間隙,吳良還是追了上來。
葉天看了吳良一眼,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了,恐怕下次再想找到兇手就沒那麽容易了。
隻是稍微一遲疑,葉天低沉着聲音嚴肅道:“吳良,有句話我要告訴你。”
“老大,有什麽話您隻管吩咐。”吳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葉天點了點頭:“吳良,如果我說之前你說的那隻鬼是楊曼妮的話,你會怎麽想?”
“啥?”吳良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那心中的驚異絕對不亞于聽到外星人入侵地球要小上多少。
似乎以爲自己聽錯了,吳良又趕緊追問道:“老大,你說楊曼妮是鬼?開玩笑呢吧?”
葉天搖頭道:“目前我隻是猜測,所以我必須要抓到兇手。而且,這個楊曼妮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更不是什麽普通的學生。”
頓了頓,葉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将楊曼妮的真正身份說出來,還是有所保留道:“吳良,這裏有兩條岔路口,我需要你幫忙。”
吳良哪裏還不明白葉天的意思,根本就沒有半點兒考慮:“老大,楊曼妮是我們的同學,怎麽可能變成殺人狂魔?我走這條下水道,如果我碰到兇手,我一定會向他問清楚的!”
吳良跟楊曼妮雖然不是非常熟悉,但畢竟楊曼妮之前曾是自己女朋友沈夢悠的同學,現在又是自己的同學,心底裏還是把楊曼妮想成了清純可愛的姑娘。
像這種姑娘,怎麽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呢?
所以,無論如何,吳良都想要抓到兇手證明給葉天看,那個兇手肯定不是楊曼妮。
葉天見吳良沖進了左手邊的下水道,也沒有再遲疑,快步朝着右手邊的下水道沖去。
恰在此時,虎娃卻急沖沖從身後追了過來,徘徊在葉天的頭頂上叫個不停:“主人哥哥,主人哥哥,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虎娃之前就跟着葉天來到了工地,隻是因爲有吳良在場,所有沒有輕易露面。
此時吳良已經進入了另一條下水道,虎娃自然就快速追了上來。
葉天邊往前跑邊問道:“你現在能感受到那個兇手的線索嗎?”
“主人哥哥,他已經将銀針從身體裏弄出來了,我根本無法感受到了。”虎娃感覺自己很無奈。
本來以爲可以幫上葉天的忙,可現在發現,其實自己啥忙也幫不上,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虎娃對這具白烏鴉的身體倒是越來越适應越來越喜歡了。
甚至虎娃還有一個奇怪的念頭,自己似乎命中注定就應該是這隻白烏鴉。
葉天自然知道虎娃失去了銀針之中的氣味,很難再找到兇手了,便道:“那你去另一條下水道,幫我照看着吳良,一旦發現任何問題,立刻向我彙報。”
說實話,葉天還是擔心吳良會單獨面對兇手的。
吳良雖然已經在修煉了,但想要對付那個兇手,恐怕并不容易。
虎娃答應一聲,快速朝着另一條下水道飛了過去。
葉天腳步沒停,足足沿着下水道跑了十幾分鍾,最終卻再次被堵住了。
下水道中的水開始變多,而且還帶着濃烈的臭氣。
很顯然,葉天現在來到的下水道并不是廢棄的,而是平時用來排放生活用水的下水道。
“該死,這樣找下去根本不是辦法!”葉天這麽想着,知道就算自己沿着城市的地下管道找上一天一夜,恐怕也很難找到兇手。
而且,憑着自己剛才的速度,如果兇手真的沿着這條下水道逃走的話,恐怕就算是沒有找到,也肯定會留下痕迹。
可如今,不但沒有痕迹,而且連半點兒蹤迹都沒有。
難道自己找錯了嗎?
葉天正這麽想着,虎娃卻突然急慌慌飛了回來,驚聲尖叫不止:“主人哥哥,不好啦,不好啦!”
葉天的神經瞬間繃緊,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吳良出事了?”
“對,那個鬥篷女人現在正在勾引吳良,眼見吳良快把持不住了,您快去吧!”
“靠!”葉天一聽,也不敢再怠慢,快速轉身,在虎娃的帶領下朝着下水道的另一頭走去。
此時,距離吳良七八米遠的地方,正是那個鬥篷人。
吳良看到鬥篷人的同時,立刻握緊了手裏的鋼管,整個人的肌肉也同時繃緊,死死盯着鬥篷人。
鬥篷人不但沒有半點兒害怕的神色,反而咯咯一笑,仿佛戲耍一般:“吳良,你這條葉天的走狗做得還真是稱職啊,這種連命都有可能丢的事情竟然都敢來做。咯咯,怎麽樣,你想怎麽死啊?”
鬥篷人邊說着,慢慢将自己的鬥篷下擺往上扯了扯,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吳良在看到大白腿的瞬間想的不是那種事情,反而想到了當初蔥頭被對方拉入下水道時的情景。
“你是誰?”吳良咬着牙,雖然心中恐懼到了極點,但還是開口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