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江州大學考古專業課堂。
葉天慵懶地趴在桌子上,堂上的老師知道葉天跟教導主任關系匪淺,也懶得去管。
吳良看着葉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用胳膊肘捅了他兩下,小聲問道:“老大,你沒事吧?”
葉天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吳良卻皺了皺眉頭,“老大,從玉泉山回來之後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麽了,你是不是也想得到那玉泉山的開發權啊?”
吳良說到玉泉山,又朝着葉天湊了湊,小聲道:“嘿嘿,還别說,我聽說那玉泉山被孫伯仲給拿到手了。就在昨天,我還從我爸那裏聽說了,似乎孫無敵的人在那裏又挖出來了玉石。啧啧,這下子,孫無敵可真是牛逼大發了。”
葉天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孫伯仲挖出玉石來了。
隻不過,那玉石不是靈石,雖然可以養人,但裏面沒有靈氣,也不符合自己的要求。
所以,葉天并沒有什麽興奮的。
吳良自然不知道玉泉山背後的擁有者就是葉天,此時還侃侃而談:“對了,我爸感覺玉泉山的開發肯定大有作爲,他也想辭掉現在的工作跟着孫無敵去幹呢,你看這事成不成啊?”
葉天翻了翻白眼:“這有什麽不成的?”
“嗯,我看也是。”吳良點了點頭滿眼的憧憬:“如果我爸也去開發玉石的話,說不定我也能成爲富二代,到時候給夢悠一個闊太太當,想想都美。”
葉天見吳良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頓時一陣無語。
這時,吳良的電話響了起來。
見講台上的老師朝着這邊瞪眼,吳良吐了吐舌頭趕緊挂了電話。
可不一會兒,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吳良見是個陌生号碼,不禁有些氣急敗壞,抓起來開口就罵:“靠,又是騙子是吧?”
電話那頭先是一愣,旋即快速說道:“吳良,我是你江叔,你爸被打傷住院了,你快來吧!”
“江叔,哪個江叔?”見講台上的老師一個勁瞪自己,吳良雖然狐疑,但還是趕緊站了起來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
不一會兒,吳良陰沉着臉回來了。
葉天見吳良有些不對勁,便問道:“咋了,把騙子罵了一頓,自己搞得不痛快了?”
吳良搖了搖頭:“不是騙子。”
“哦,那人家把你罵了一頓?”
吳良又搖了搖頭:“老大,我爸住院了,被人打傷了,我先去醫院看看,課本你幫我帶回去吧。”
說完,也顧不得聽課了,站起來就要走。
葉天聞言,卻是眉頭一皺。
心裏有事,葉天也不想聽課了,跟着吳良出了教室:“吳良,究竟怎麽回事?”
吳良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打電話的人是我爸手底下的一個工人,據他說似乎我爸想辭職,可那邊的老闆不同意,說如果我爸要是敢走的話,就别想要工錢了。”
“然後,我爸就跟對方理論了起來,結果對方找了十幾個人把我爸給打傷了。”
“什麽?”葉天聞言卻是一愣,擰着眉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先别想那麽多了,我們先去醫院看看。”
“嗯。”吳良點了點頭。
二人打了輛車,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吳良爸吳馬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正在醫院的病床上躺着,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還非常虛弱。
雖然已經清醒了,但嘴上還戴着氧氣罩,說話也不利索。
看到吳馬渾身纏着繃帶,吳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跑到病床前抓着吳馬的手一個勁抽泣了起來。
說起來吳良也很可憐,打小就沒有母親,而從幾歲開始就跟着吳馬在工地上混。
這吳馬一邊掙錢養家一邊照顧吳良,可謂是又當爸又當媽。
雖然平時吳良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跟吳馬的關系非常好。
上次在鹿鳴春的時候,吳馬帶着自己手下一衆民工開着挖掘機霸氣出現的一幕,也足以反應了吳馬護子的心情。
雖然當時吳馬沒有真的開着挖掘機把人家給鏟了,但也證明吳馬不是好欺負的角色。
在病床的旁邊還坐着一個憨厚的民工。
民工渾身泥土,頭上戴着安全帽,臉上還有血漬,很顯然也受了傷。
見吳馬想說話,葉天連忙上前安慰道:“叔叔,您先好好休息一下,沒事的。”
沖着旁邊的民工點了點頭:“我是吳良的朋友,能跟您說幾句話嗎?”
那個民工打量了葉天兩眼,又征詢地看了看吳馬。
吳馬點了點頭。
民工站了起來,跟着葉天出了病房。
葉天深吸了一口氣,見四下無人便問道:“能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講講嗎?”
民工顯然有些遲疑,似乎怕惹禍上身,張了張嘴不願意多說。
這時,吳良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看了民工一眼道:“江叔,這就是我經常跟您提起的我的老大葉天,有什麽話您就說吧,沒事的。”
“葉天?”江叔聞言,不由得仔細看了葉天兩眼,眼神中頓時閃爍着奇異的光彩,似乎有些激動道:“葉天,你就是小良說的那個一隻拳頭可以打十幾個人,然後連那些混子見了你都繞路走的葉天?”
葉天聞言一愣,看了吳良一眼。
吳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腦袋:“老大,我沒事的時候去工地上經常跟他們一起聊天,無意中說的呢。”
擦,你可真能吹啊!
葉天翻了翻白眼,也沒有責怪吳良的意思,看向江叔道:“江叔,您真是太客氣了,吳叔叔被打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您說說聽聽。”
“好好好,我說,我說。”似乎葉天的名聲已經如雷灌耳了,江叔再也沒有半點兒遲疑,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經過說了。
事情跟吳良之前說得差不多,但是,有些内情江叔卻第一次才說出來。
原來,吳馬隻是一個包工頭,包了這個工程足有三個多月了。
本來之前他們談好了價格,而且工資也是月結。
結果,自從上個月開始,那個建築公司就一直說沒錢,然後說下個月一起給。
吳馬做包工頭也不少年歲了,自然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準備借着這次機會辭了現在這份工程去玉泉山碰碰運氣,便去找人家。
結果,對方不但不給錢,還借機耍賴,說吳馬沒有完成工程不準走。
吳馬性子火爆,自然不會同意。
可誰成想,對方見吳馬強硬,卻把吳馬騙到了辦公室裏,叫了人一頓狂揍。
說到這裏,江叔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幸虧我們這些工友發現的及時,如果我們再去晚了,恐怕老吳這條命得交待了。”
很明顯,他頭上的傷是當時拉架的時候被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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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