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剝皮野人怎麽會跑到這裏來呢,它不是在上面嗎?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而且還是在我們猝不及防的時候!難道這裏也有一隻嗎?其實我的内心是顫抖的,也不該有這麽多的疑問,我這樣問自己,其實是在給自己的死亡找一個運氣差的借口而已。
然而驢兄還沒有發現眼前這隻怪物,隻見他滿面春風,正準備把那金質的寶塔放進兜裏,卻被那剝皮野人一巴掌打暈過去,手電筒也落到了地上!我估計驢兄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而此時,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暗淡了,我就這樣坐在地上,看着那隻龐大的身軀。我的心跳得厲害,其實我甯願像驢兄那樣不知道怎麽回事,然後被打暈過去。但是爲時已晚,這就等于我想早戀,但是已經太晚了。
我要面對的是一隻惡魔的恐吓,它就這樣漸漸向我走了過來。但是做爲一名軍人,不會輕易放棄,我正在摸腰間的軍刀,幻想着怎麽改變自己的命運。因爲光線的原因,加上實力的差距,使得我我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那隻剝皮野人打暈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醒來,我就發現眼前有一堆篝火。我睜開模糊的雙眼仔細看了看,就看到我和驢兄被分别綁在兩支鐵架子上,四周有許多赤面猴,而那隻剝皮野人正坐在那把椅子上面!
我這才發現,我們竟然來到了之前那個地方,而那隻怪物正是剝皮野人!那隻剝皮野人還拿着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那是一面照骨鏡。
我看了看驢兄,發現他還沒醒,就用腳輕輕踹了一下他的大腿。
驢兄這才醒來。
我小聲說道:“兄弟,看來咱們今天要成爲這群猴子猴孫的美味了。”
驢兄擡頭看了看,驚訝地說道:“卧槽,我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怎麽回事啊,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我不是把那隻金質的寶塔放進了背包裏,怎麽一轉眼,我們就被那隻剝皮野人綁在了這裏?”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簡直就是醉生夢死啊,你他娘的還沉浸在摸金器的快感之中嗎?你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
驢兄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沒感覺啊。”
我聽了驢兄這話,有些疑惑:莫非那隻金質的寶塔能蠱惑人心?但是這個念頭,我隻是想了想,然後說道:“咱們現在的處境就是現實,看看該怎麽辦吧,那面照骨鏡也被那家夥奪回去了。”
驢兄擡頭看了看,然後說道:“我們是死人,你們這群猴子猴孫吃我們幹什麽啊,死人肉好吃嗎?”
那群赤面猴聽了這話竟然吱吱呀呀的叫的厲害,好像是在嘲笑我們。而且那隻剝皮野人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反正不是在發怒,估計也是在笑!
我說道:“驢兄,死人還會說話嗎?咱們隻不過披着别人的皮,自從咱們去挖别人的墳,那剝皮野人就判定咱們不是死人了。”
接着,那隻剝皮野人做了一個手勢,那群猴子猴孫叽叽喳喳的叫着,然後把我們兩人向篝火那邊挪動!
老子也吃過幾次烤全羊,看來今天要被這群猴子猴孫來個烤全人了。但是我心中不甘啊,那群猴子猴孫把我們向篝火前面挪動,我們就把身體往後面仰,使得速度非常的慢,但是這樣也隻是讓我們晚點死。
後來我感覺溫度越來越高,感覺臉皮都被燒着了,也幸虧老子有兩層皮啊!随後我聽見啪的一聲,我轉頭一看,原來驢兄已經掙脫了,他強有力的大手掌拍擊向那隻猴子猴孫,然後跑過來救我。
此時我和驢兄的面皮都被燒掉了,已經露出了原來的面目。但是我瞥見那隻剝皮野人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它立刻跑了過來!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身上的繩索還沒完全解開,那家夥就跑到了我們跟前。
驢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而是伸出那他那如猩猩般的大手掌。我看了看,發現這隻手掌幾乎與那隻剝皮野人的手掌一模一樣。
那隻剝皮野人看了看驢兄的手掌,随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們!它卻沒有立即動手,眼神中仿佛流露出一股不知什麽樣的感情。
我感到非常的疑惑,不知道那是什麽神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從剝皮野人的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絕對不是殺意的神情,因爲我之前見過它那殺意的眼神。
那隻剝皮野人盯了我們半分鍾,然後動手了!
驢兄正準備動手,我輕聲說道:“住手,看它幹什麽。”
驢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隻剝皮野人,隻見那隻剝皮野人走到我身邊,幫我把身上的繩索解開了。
這讓我感到非常的意外,驢兄還準備出手的,看到這幅場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就這樣從鐵架子上解了下來,随後,那隻剝皮野人做了個手勢,下面的猴子猴孫竟然全部退去。
我心中琢磨着:這他娘的是怎麽回事啊?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啊,難道這隻剝皮野人是隻母的,看到我英俊的臉,起了色心!卧槽!不會吧,再說了,我長得也就一般啊!如果真是那樣,我甯願被它烤着吃了。但是我仔細一想,覺得不對,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因爲據我判斷,這隻剝皮野人吃過不少人。那是爲什麽呢?難道這隻剝皮野人認識我?我确實去過野人山,但是也沒有碰到野人啊,再說了,就算我去野人山的時候被野人看到了,那它也不至于從野人山跑到這裏來吧。
我想來想去不明白怎麽回事,然而那幾隻猴子猴孫從屋裏搬出一張方桌,然後擺了幾個凳子,桌上放着三隻碗和一壺紅色的液體。
我一愣,問一旁的驢兄:“這是什麽意思?”
驢兄說道:“那還用問,這隻雌性野人看上你了,準備讓你過門,以後你就在這裏生活啊,天天有烤肉吃,還有一幫猴子猴孫當手下。”
我說道:“你少在這裏放屁,它是不是看到你的手掌和它的一樣,才放過我們的?”
驢兄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它的注意力在你的身上,咱們現在走一步算一步,至少它對我們沒了敵意。”
我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那隻剝皮野人就走了過來,拉着我和驢兄的手,來到了那隻方桌的前面,然後請我們坐下。
我和驢兄相互看了看,就坐了下來。
随後,那隻剝皮野人打開那玻璃瓶子,給我倒了一碗紅色的液體,然後又給驢兄和它自己倒上。
那隻剝皮野人端起碗示意我們喝,我們三人碰了碰碗,那隻剝皮野人一口就把它幹了!
我聞了聞這紅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血,反正不是葡萄酒,也聞不出血的味道。我呷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心說這他娘的比尿還難喝啊!
但是驢兄卻咕噜一口就灌了下去,他眼白翻了兩下,然後露出一個很滿足、很好喝的表情。
驢兄這定力真的不是吹的,當年左手捏大便,右手照樣能捏筷子吃飯!今天這麽難喝的東西,他竟然一口幹了!而且還能表現出那種滿足感!我簡直就是佩服!此生,我學不來。
但是這件事讓我感到非常的疑惑,這隻剝皮野人怎麽會人類的行爲呢?這酒文化隻有人類才有啊,難道它不是野人,它就像驢兄所說的那樣是一個人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