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邁開步子,從火車站走了出來,可誰知走了兩三百米,一位雙腿殘疾,坐在小車上的人向我們這邊滑了過來,他一邊滑一邊行乞!
我和驢兄眼睛一亮,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果然讓我們找着了。我和驢兄走了過去,丢給他一百塊錢,那乞丐收到一張毛爺爺之後,對我們千恩萬謝。
随後我們就向他打聽黑山的消息,那乞丐卻說不知道。
驢兄說道:“你不知道也沒關系,幫我問一下你的同行,有知道者,賞金一千。我這幾天就在火車站轉悠。”
那乞丐連忙點頭,說好。
第二天,我們又來到火車站附近轉悠,也不知道爲什麽,這天我們碰到了好幾個乞丐,反正我們碰到一個就給一百塊,然後放出消息:“知黑山者,賞金一千。”
消息接二連三的傳了出去,這個辦法比我們兩人四處問要好上許多,反正消息肯定是一傳十,十傳百,用不了兩三天,我們肯定就能知道黑山的消息。
這一天我們給出去了八百塊,接下來的一天我們給出去了一千三百塊!到了第三天,我們又給出去了将近兩千塊。自從我們碰到王二夾子這個好乞丐,現在看到這些窮苦人,那是來者不拒啊,我們給得也是心甘情願!反正隻要是乞丐,見者有份,見乞丐就發一百塊!
可是到了第四天傍晚的時候,我們仍然沒有消息,我就感覺不對,說道:“怎麽過了四天了,還沒有消息啊。還有,你絕不覺得這裏的乞丐是不是太多了點。”
驢兄問道:“怎麽?”
我說道:“第一天的時候,我們累死累活才找到一位乞丐,第二天就有八個,以後越來越多,這加起來這樂山火車站都快變成丐幫的了。”
驢兄一愣,說道:“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貓膩啊。”
這時,又來了位乞丐走到我們旁邊,向我們行乞,我們同樣也給了一百塊。然後我使了個眼色,小聲對驢兄說道:“走,咱們跟着他看看什麽情況。”
驢兄點了點頭,随後我們兩就跟在那乞丐的後面,蹑手蹑腳的一直跟到了一個小巷子裏。随後我們就看到那乞丐就進了一家棋牌室。
我和驢兄都是一愣,驢兄問道:“他去棋牌室幹嘛?難道?”
我說道:“管他呢,想知道有什麽貓膩,就進去看。”
随後,我和驢兄就輕手輕腳的跟進了棋牌室,上了二樓就聽到一間包間傳來一陣喲呵:“豹子,通殺!哈哈哈!悶出來的豹子!哈哈哈!”
我一愣,問道:“什麽是悶出來的豹子啊?”
這時,我看到驢兄臉上鐵青,他說道:“這幫狗曰的,竟然在裏面炸金花!”驢兄說完,就沖上去一腳把門踹開了,裏面的人都瞪着他。
我也走了進去,一看屋裏七八個人,這些都是我們的“熟人”,隻見桌上擺滿了五毛、一塊的零錢。
驢兄罵道:“他M的,你們這幫狗兔崽子,白天當乞丐,晚上當賭神!好吃懶做!”
那群乞丐沒有吭聲。
驢兄指着一個人說道:“你,你的腿子不是斷了嗎?怎麽又能站起來了。”
那乞丐說道:“我。。。。。我。。。。。。我是花錢接上去的。”
驢兄一怒,說道:“放屁!那老子再把你的腿子打斷,你再去接啊。”
那乞丐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兩位大佛爺,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驢兄怒道:“滾,媽的,别讓老子再看到你們這幫兔崽子!”
那群乞丐也是理虧,都不敢直視我們,然後都跑了出去。
我和驢兄坐在椅子上,就這樣安靜的坐了五六分鍾,其實被人欺騙了也算是小事。隻是心中雜亂如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這黑山究竟在什麽地方呢?我們打聽了一個多星期,絲毫沒有半點收獲。
随後,那棋牌店的老闆走了上來,樓下還站着幾位客人。老闆說道:“你們不打牌就出去了啊,别影響我做生意。”
我見驢兄沒反應,随後就把驢兄拉了起來,說道:“咱們走吧。”
驢兄這才動身,但是我走的時候,聽到他們四個人的談話。
其中一個人小聲說道:“黑山離這裏還有點遠,今天就在這裏過夜,明天再出發。”
其餘三個人點了點頭。
我聽到這話,神經立刻繃緊了,這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随後,我就和驢兄在下面交了錢,也開了一間棋牌房。
然後我們兩人就在隔壁偷聽對面棋牌室的談話,聽得出來他們是在打麻将。
這驢兄也算得上是一方賭神了,連他們打的什麽麻将都知道,說什麽名叫血流成河。
“哎,你們說黑山這個墓被人端了嗎。”
“肯定沒被端啊,咱們的人早就查探過了,這是一座皇親國戚的大墓!”
“噓!聲音小點,别走漏了風生。”
果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我聽到這裏,心中不由得莫名其妙,這黑山的大墓不是在一年前被刀疤程給端了嗎?他們怎麽說沒被端呢,我想不可能是查探的人犯了低級錯誤。難道他們又發現了一座大墓!可是一座山裏怎麽可能有兩座皇親國戚的大墓!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清一色!自摸,哈哈!”
。。。。。。。
“喂。。。。。。嗯,好的,我們這就來。”那人說完挂了電話,接着說道:“星爺來了,我們出去接他。”
我心中一驚,心想着星爺到底是誰呢,肯定不是電影裏的星爺啊,那這夥人又是誰呢,他們和刀疤程的隊伍有沒有關系呢?
我正想到這裏,突然聽到隔壁出來一陣騷動,就聽着他們紛紛下了樓。
我和驢兄見狀就立刻跟了上去,然後一直跟着他們那四個人。他們去火車站接人,我們也跟着;他們在餐館吃飯,我們也進去吃飯;他們出來開房休息,我們也在隔壁開房休息。
這天晚上我們輪流值班,隻有聽到隔壁房間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們就立刻警惕,生怕他們不見了!直到第二天淩晨五點,我聽到動靜立即叫醒驢兄,見他們上了一輛黑車,我們立即拿着行李上了一輛出租車,并且讓司機跟在那輛黑車後面。
我和驢兄一晚上沒睡好,上了車以後就安心了許多,讓司機跟上,到了目的地就喊我們,那司機應了一聲,随後我和驢兄就在車後面繼續睡覺。
我感覺自己還沒睡多久,就被汽車劇烈的颠簸給弄醒了。”
我睜開惺忪睡眼,問道:“師傅,麻煩你開穩點。
那司機說道:“沒辦法,這段路,年久失修,如果我不開快點就跟不上前面的車了。”
我轉頭看了看窗外,隻見四周青山環繞,綠水盈盈,我們的車開在盤旋的山崖之間。我開口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那司機回答:“剛過馬史坡了。”
我一聽,覺得這名字非常奇怪,我問道:“什麽馬史坡啊,難道是馬屎堆成的坡。”
那司機聽了呵呵笑道:“先生太會望文生義了,我說的馬史坡,是曆史的史。”
我點了點頭,說道:“哦,那前面是什麽地方,看上去山越來越高,路越來越窄了啊。”
那司機說道:“在往前面走就到了天堂寨了,那裏是這條路的終點,再往前面走就到了黑竹溝,那裏隻能步行。”
我點了點頭,心說看來這夥人的落腳點應該是天堂寨,他們可能會在哪裏歇腳。我突然想到司機說的那個黑竹溝,這個名字裏帶着一個黑字,很容易讓我聯想到黑山。
我就開口問司機:“那黑竹溝裏有一座黑山嗎?”
司機笑道:“黑竹溝裏的山都是黑山。”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原來這黑山指的就是黑竹溝的山,但是具體哪一座卻不得而知。
司機說道:“我告訴你把,黑竹溝這地方很兇險的,你們要進去,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