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來想去,又把那盤石碟放了進去,我再次觀看錄像,看看那位少年到底是誰。我把畫面依然停留着那段最清晰的畫面,依然隻能看到那位少年的側面,但是這次我有了新的發現,我看到那位少年耳垂後面有個不起眼的胎記!
當我看到這個胎記,把我吓了一跳,我整個人爲之一振,因爲我的耳垂後面也有一個胎記,從畫面上來,幾乎一樣!
我頓時驚醒過來,同時感覺氣血上湧,全身開始發麻。不會吧!難道這位少年是我!他怎麽可能跟我長着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呢?難道劍聖哥讓我看看,是爲了讓我确認這位少年是不是我嗎?難道是這樣的嗎?他也這麽認爲?
想到這裏,我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眼睛無神的看着少年耳垂後面的那個胎記。這位少年真的是我嗎?不對!可能哪裏弄錯了,這肯定是巧合!我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一點,時間不對!這應該是在六十年代,而那個時候我可能還在地獄行善,要過二十多年我才能輪回轉世。我想到這裏,心裏頓時舒坦了許多,看來這真的是個巧合!這個胎記的發現,我就立即排除了劍聖哥,因爲他的耳垂後面沒有胎記。
原來是虛驚一場,此時我口幹舌燥,就倒了杯水坐了下來,索性不在去想這些,準備喝點水,繼續睡覺。我喝水的時候,就把劍聖哥寄給我的包裹繼續翻了翻,發現裏面确實沒有其它的東西,我又看了看那塊白布,上面依然寫着:幫我看看裏面的少年是誰?除此之外,再就沒有别的了。
我就把這塊白布前後翻了翻,突然發現它的背面還有一段話:時間一九九二!
我喝了口水,嘴裏默念着,當我念我這段話,我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我感到渾身無力!我閉上眼睛:一九九二,這幾個字在我腦海裏反複出現!怎麽可能是一九九二年呢,那五個人不是解鈴組織裏的五個人嗎?
但是,我又一想,發現不對,其實剛開始我和驢兄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以爲這五個人是解鈴組織的五個人,就以爲是六幾年發生的事情。其實不是這樣,而且錄像的畫面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到裏面根本就沒有棕色頭發的人。
這時,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之前我從虎子口裏得知,九幾年的時候曾經有四個人去過羅布泊,會不會是他們幾個呢,可是他不是說隻有四個人嗎?我突然想到如果再加上一位向導,那不剛好就是五個人嗎!
原來是這樣,看來畫面中的幾個人,是在九幾的年的時候去的羅布泊,這四個人是誰呢?虎子爲什麽沒有說起那位少年呢?難道這位少年在虎子母親的眼裏,因爲沒有成年,不算是一人嗎?
我又想到那位神秘少年跟我的胎記十分相識,而現在時間已經吻合了,再加上劍聖哥說讓我幫忙看看,他好像是在質疑這個少年可能是我!此時,我心裏非常沉重,仿佛心頭被一座大山壓着,我不承認那位少年是我,但是别人的質疑使得我想去洗脫“嫌疑”,就好像一個被冤枉的好人,需要努力搜尋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來澄清自己。
我已經不能平靜下來了,在思考怎麽給自己洗脫“罪名”,第一步,我肯定是要去一趟羅布泊,找到虎子的母親,問問她當時的具體情況。如果确實有一位少年,我就把自己十多歲的照片給她看看,讓她辨别是不是這位少年;但是如果沒有呢?如果沒有,那又是怎麽回事?半路上碰到的?還是在南北極地下城裏碰到的?這個假設存在的可能性非常小,我幾乎否定了這條假設。
第二天一早,我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下字條,說是出去一趟,然後帶着東西直奔羅布泊,經過三天三夜的行程,我再次來到了虎子家,我還給他帶了許多禮物。
我這次來,虎子非常熱情的接待了我,還說我太客氣,帶了這麽多東西。
幾番寒暄之後,我就直入正題,拿出一張洗好的照片,說道:“我這次來,是想讓你母親看看照片裏的幾個人,看看他們是不是九幾年到這裏來的那幾個人。”
虎子點了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他說他母親出去放牧去了,晚上才能回來。
我隻好把照片給了虎子。
虎子接過我照片,看了看。
其實我在來這裏之前,把那幾個人的樣子拍了下來,然後洗了出了,爲了不讓别人看了驚恐,我讓打印店的老闆把照片處理了一下,隻保留五個人的正面,其它的場景全部圖成白色,就像五個人的集體照。
雖然照片比較粗糙,但是虎子接過照片一看,顯得非常驚訝,他幾乎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裏的一個人,他說道:“這是我父親!你是從哪裏弄到的照片?”
我心說看來這幾個人真的是一九九二年到這裏來的那幾個人。我看了看虎子,他的情緒顯得非常激動,我知道他的個性,他之前之所以和我們進入南北極地下城,很大原因是爲了尋找他爸,這件事是後來我從白前輩口裏得知的,白前輩當時說:進入南北極地下城,可能尋找到你父親。虎子聽了這話,就跟我們一起下去了。
看到這裏,我就編了一個理由,說道:“這張照片是劍聖哥寄給我的,至于劍聖哥是怎麽弄到手的,我也不清楚。”
虎子點了點頭,說道:“前段時間我還看到過他,他說他走了。”
我一愣,就問道:“他什麽時候走的,說沒說他去哪裏?”
虎子搖了搖頭,說道:“他隻是過來找我母親,然後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走了,并沒有說去哪裏。”
我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問道:“他找你母親幹什麽?”
虎子說道:“他問我母親一九九二年的時候,有沒有一位少年跟着那四個人來過這裏。”
我心說看來劍聖哥也在調查此事,我就連忙問道:“那你母親怎麽說呢?”
虎子說道:“我母親當時搖了搖頭,說沒有,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走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問道:“你母親真的說沒有?”
虎子說道:“怎麽?”
我點了點頭,拿過虎子手裏那張照片,說道:我現在在調查一件事情,沒時間陪你了,你以後有空來北京找我玩。說完我就把電話号碼寫給了他,急沖沖的又回了北京。
我就這樣一個來回,花了一個星期,一回到家中,驢兄就立刻找到了我,對我說:“你他娘的最近跑到哪裏去了,知道兄弟苦,也不過來陪我喝酒。”
我沒有把心中的那件事情告訴他,而是說道:“我這幾天回了一趟老家。”
驢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你幹脆把家裏人都接到北京來住算了,你現在還買不起房子嗎?不說一千萬,幾百萬總拿得出來吧,在北京可以買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了。”
我笑道:“得了,我父母在鄉裏住習慣了,家裏被我安排得好好的,你就放心了。”
驢兄說道:“廢話不多說,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的。”
我一愣,問道:“什麽事情。”
驢兄說道:“前幾天白前輩來找過我,他看了那盤錄像也是非常震驚,然後對我說他認識裏面一個人,說什麽曾經還跟他一起下過鬥,如果你想查,可以找白前輩問問,我是不像摻和這件事情了。”
我聽了這話,立即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他!”
驢兄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最後還是被我拉去了,反正他現在閑着也是閑着。
到了白前輩的家中,發現他正坐在前院喝茶,觀賞着他種的那些花花草草。
白前輩一邊喝着茶一邊說道:“聾子平,那珠海棠花還需要修剪。”
我轉頭看了看,隻見聾子平正拿着一把大剪刀,正在修剪院子裏的苗木。
驢兄喊了一聲,白前輩這才笑盈盈的打開院門。
在一旁忙碌的聾子平見我們來,也是非常客氣,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去屋裏給我們泡茶。
驢兄說道:“白前輩真日子過得好不安逸啊,這要是請幾個保姆在院子裏賞花那該多好啊。”
白前輩笑道:“驢兄,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日子還是清淨得好。”
驢兄笑了笑:“怎麽,自從上次摸了洋妞之後,就改邪歸正了?”
白前輩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驢兄不要在提這事。
随後,我拿出了一張照片,問道:“白前輩,聽說裏面有個人你認識,是哪位啊?”
白前輩接過照片點了點頭,指着照片中的一個人,說道:“就是這一位。”
我一看,感覺他的樣子還是比較粗糙的。
“他是誰啊?怎麽跑到那裏去了?”我問道。
白前輩說道:“這人叫刀疤程,是江南出了名的土夫子,應該是和你一樣,都是湖南人。”
我一愣,說道:“我在湖南可沒聽說過這人。”
白前輩笑道:“你當然沒聽說過,這人早在六七十年代就遊走于全國各地,每到一處地方,就會先打聽這裏曾經有沒有什麽帝王、将軍或者傳說有什麽什麽墓,如果有這些消息,他就會在這裏望山看水,仔細勘察,其盜寶的成功率極高。”
驢兄說道:“這家夥應該撈了不少好東西吧。不過他的名字也夠霸氣的,不知道身上的刀疤是被誰砍的。”
白前輩點了點頭,說道:“他說他身上的刀疤是粽子留下的,自己最終殺死了那隻大粽子,然後得寶逃了出來。”
我說道:“嗯?他真有這麽厲害。”
白前輩笑道:“誰知道呢?不過他這樣一說,就有很多人成了他的手下,他以前盜墓都是一個人,什麽都幹,從那之後,他隻需要在出貨的時候到現場就行了,盜出來的寶物,他得大頭,他的手下得小頭。”
我們點了點頭。
驢兄說道:“這家夥,真夠狡猾的。”
我問道:“那你是怎麽認識他的呢,照片中的另外幾個人你不認識嗎。”
白前輩說其他人不認識,然後就開始講起了刀疤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