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地下深林與外面的森林也差不多,也有蟲鳴聲和鳥叫聲,偶爾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猴子還是什麽,不過我覺得這裏應該沒有大型猛獸,因爲它們不可能下到這裏來。
我和驢兄打着手電筒在森林仔細搜尋,驢兄小聲問我:“你有沒有聽到蛤蟆的叫聲。”
我仔細的聽了聽,說道:“沒有啊,現在隻能聽到蛐蛐的叫聲。”
我的話剛落,就聽見上樹一陣騷動,我擡頭一看,一隻貓頭鷹飛走了。
驢兄說道:“你小點聲,不然怎麽能抓到蛤蟆。我告訴你啊,我的命就靠這隻蛤蟆的,抓得到,我們還是兄弟。”
驢兄的後半句話沒有說,我小聲說道:“你這是威脅我啊,那要是抓不到呢。”
驢兄說道:“要是抓不到,你就去北京古玩市場買個上等的瓷器,把我的身體裝起來,記住啊,一定要是上等的。”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七天時間,應該有十足的把握抓到娜美所說的黃金箭毒蛙,想到這裏,我也沒有顧忌,就對驢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的。”
驢兄說道:“還沒玩呢,我要是化成了那團液體,你就得天天背着我到處轉,吃飯的時候要帶着我,别忘了喂些食物給我,睡覺的時候也要把我放在你書桌旁邊。”
我瞥了一眼驢兄,就問道:“那要是拉屎的時候呢。”
驢兄說道:“那也得把我帶上。”
我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放心,老子要是找不到黃金箭毒蛙,老子就去找那活人蠱,給他咬上一口,省得每天背着你,睡不香,吃不好。”
驢兄笑道:“這就對了,拿出你的決心,務必要找到黃金箭毒蛙。”
我和驢兄簡單交談之後,就貓着身體,小心翼翼地在森林裏尋找。
這種箭毒蛙喜歡在灌木叢的樹葉上跳來跳去,所以樹葉就成了我們重點尋找的對象。
但是這種箭毒蛙豈是那麽好找的,我們在灌木叢找了幾圈,連一隻普通的蛤蟆都沒有碰到,不過倒是碰到許多蟲子。時間刻不容緩,我和驢兄這次準備先尋找蛙聲,再找蛤蟆。
我們在尋找的過程中,聽到了一些蛤蟆的叫聲,就順着聲音,打着手電走過去。但是那些蛤蟆一隻隻都太機靈了,雖然我們的步子邁得很輕,但是還是能被它們聽到。我們隻要一靠近,它們就安靜了下來,等我們一走,它們又開始叫起。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終于在灌木叢的下面發現了一隻蛤蟆,不過這隻蛤蟆不是我們要找的黃金箭毒蛙,它像一隻小田雞,綠色的身子,帶着一些花紋。雖說不是箭毒蛙,但是能找到一隻小田雞,也能給我們一點安慰。
驢兄小聲說道:“我們把這隻小田雞抓住。”
我有些不解,就問驢兄:“抓田雞幹嘛。”
驢兄說道:“我們抓住它,把它放在放在袋子裏,然後把袋子弄一個洞,讓它叫出來,這樣才能引起其它蛤蟆叫。”
我說道:“這個方法行得通嗎?田雞又不是黃金箭毒蛙,田雞叫,它們就會叫嗎?”
驢兄拍了拍我的胸口,說道:“你懂啥,它們是親戚,隻要這隻田雞叫,其他田雞也跟着叫,田雞叫,蛤蟆也跟着叫。”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咱們就抓住這隻田雞。”
驢兄說道:“抓的時候要小心,可别把它弄傷了。”
我點了點頭,就蹲下身子,就準備開始抓那隻小田雞,我也不知道多少年沒幹過這個活了,反正小的時候跟村裏的小夥伴門抓過青蛙,也抓過魚。
我看準機會就向那隻小田雞撲了過去,結果那隻小田雞迅速的蹦了一步,我撲了個空,就站起來繼續抓,驢兄幫我打着手電筒。
我有些納悶,在我印象中,晚上最好抓青蛙了,就把手電筒往它眼睛一照,那青蛙就不動,随便就能抓上不少。我心想是不是這裏的青蛙和家鄉的青蛙不一樣呢,或者說是今晚的月亮太大了?我再次撲了過去,依然撲了個空。
驢兄見我幾次失手,就說道:“連隻小田雞都抓不到,你還怎麽抓黃金箭毒蛙啊,來來來,換我上,你打着手電筒,看本大爺是怎麽抓小田雞的。”
我瞥了一眼驢兄,說道:“抓到才算本事,現在逞什麽能啊。”
驢兄挽起袖子,吐了口吐沫,說道:“好,等我抓到再說。”
我接過手電筒,照着前面那隻小田雞,驢兄擡起屁股就撲了過去,結果讓我感到意外,這狗曰的不僅沒抓到小田雞,還摔了個狗吃S。
驢兄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吐嘴裏的泥。
我樂得不行,說道:“你這是幹嘛呢?我們都是用手抓,你幹嘛用嘴巴啃啊?”
驢兄摸了摸嘴角的泥,他看了前面的小田雞一眼,連說道:“快!把燈光照着它,它要跑了!”
我連忙回過神來,看到那隻小田雞向前跳了後幾步,我和驢兄連忙追了過去。隻見那隻小田雞躲在一個非常隐蔽的灌木叢下面。
驢兄說道:“噓,别出聲,這次我看好了,我等它先蹦,再撲。”
我說道:“我跟你說啊,你撲的時候小心一點吧,一會把小田雞壓出屎來了,我可不管了。”
驢兄說道:“廢話,這可關系到我的生死,我當然知道輕重。”驢兄說完,就一本正經的慢慢靠近那隻小田雞,他看好時機,故意佯攻,等那隻小田雞向前跳一步,他立即向小田雞落地的位置撲了過去。
驢兄的屁股對着我,他就這樣趴在地上,半天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他抓到了沒有。我就在後面問道:“兄弟,你幹嘛呢?抓到沒有啊?”
誰知驢兄說道:“小田雞沒抓到,不過我好想摸到了一條蛇,我現在不敢動,因爲我怕我一動,這條毒蛇就會咬我,你快過來幫我看看。”
我聽驢兄摸到了一條蛇,就有些緊張,我說道:“好,那你先别動,我過來幫你。”
我說完就從驢兄的屁股後面轉到了他的前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扒開灌木叢,結果我往裏面一照!我艹!這哪裏是什麽蛇啊,驢兄摸到的是一條人腿!那是一個死人!
我吓出一身冷汗,在那裏直打哆嗦,然後說道:“兄弟,快。。。。。。快松手!”
然而驢兄說道:“我不能松手啊,萬一一松手,它反咬我一口怎麽辦?”
“你手裏摸着的是隻人腿啊!”我說道。
驢兄一聽,立即松手,然後後退了幾步。
我也退了回來,說道:“這片林子邪乎得很,咱們先退回去。”
驢兄點了點頭。
我和驢兄走到幾十米開外的空曠地方坐了下來,驢兄問我:“這裏怎麽會有死人呢,你看清楚那人的面部沒有。”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清楚啊,那人的面部朝下。”
驢兄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有死人,就說明這片地下森林隐藏着危險,我們還是小心點。”
我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就說道:“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尋找吧,時間不多了,碰到危險再說。”
驢兄點了點頭。
于是,我和驢兄就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尋找,說來也奇怪,這片地下森林也就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一共有四個隊伍,而爲什麽我和驢兄卻沒有看見過其他人呢。起初,我們還以爲是他們抓到獵物已經走了,不過那黃金箭毒蛙不是那麽好找的,就是他們真的抓到了,起碼也發出點動靜啊,但是在這裏,我們絲毫沒聽到其他人發出來的聲音。我們就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測,不過那也得發出些聲響啊,難道有什麽東西能殺人于無形之中嗎?難道剛才那具死屍是雇傭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