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火焰“噼啪”作響,照亮了白茫茫的雪地,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周圍的景物。
那些有陰影存在的角落,被一道道槍口所指,稍有異動就會開槍射擊。
這種時候,所有人的神經都已經繃緊,不敢有絲毫松懈。
可是在靠近的過程中,依舊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似乎那個神秘的家夥又失蹤了。
行動隊長氣得想要罵娘,他絞盡腦汁也猜不出,就這麽屁大的地方,那個神秘的家夥到底能藏到哪裏?
先前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結果在撤退的過程中,這個家夥突然冒出來偷襲,害得他們又損失了幾名隊員。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再吃虧。
于是他命令手下隊員占領關鍵位置,一旦出現異常情況,彼此之間都可以相互照應。
同時他也命令飛行器的駕駛員盡快檢修,一旦飛行器可以正常行駛,就立刻帶人撤離此地。
拖延的時間越久,情況對他們就越不利。
不止行動隊長心情糟糕,他的隊員同樣如此。
閃爍的火光照在臉上,衆人的心情也是陰晴不定,想到周圍潛伏着一個緻命的殺手,他們就感覺頭皮發麻。
“麥克斯,該死的,你的速度能不能再快點兒!”
行動隊長拿出對講機,不斷的催促駕駛員盡快完成檢修,這個鬼地方他一分鍾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雖然憑借火力壓制,暫時占據了上風,可是在将敵人幹掉之前,他們依舊處于危險當中。
他心裏終于拿定主意,不再繼續僵持下去,而是盡快撤離。
敵人心裏着急,隐藏于不遠處的方睿同樣着急,這幫家夥遲遲不肯離去,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
這會兒他已經确定,那兩名傷員在遭到攻擊都時候,就已經發動了求救信息。
在被方睿救治的過程中,那兩名傷員其實一直都在等待救援,甚至就在援兵到來的時候,兩名傷員也得到了提示。
回憶先前的交談的過程,那男人一直都沒有接觸通訊設備,又是憑借什麽手段收發信息?
再想到那兩名傷員可以屏蔽痛苦的體質,方睿心裏隐隐有種猜測,或許對方身體的改造程度遠不止如此。
有心将這幫家夥都留下來,卻也知道這并不容易,畢竟對方人數占據優勢,同時還有飛行器上的武器進行壓制。
在這種情況下,方睿就算是弄出一輛坦克,也未必占據多大的優勢。
厚重的裝甲或許可以抵擋普通炮彈的攻擊,卻根本抵擋不了激光武器的燒蝕,稍有不慎就會被烤成焦炭。
武裝直升機更是靶子,還不及坦克安全,根本不予考慮。
這種情況下,方睿實在找不出合适的攻擊手段,隻能與敵人慢慢耗時間。
原本準備繼續攻擊,殺一個算一個想法,也已經悄然熄滅。
其實他也想清楚了,敵人既然能這麽快就追蹤而來,那麽就算是将其全部消滅,也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
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與敵人死磕,能順手幹掉最好,如果事不可爲,他也不會強求自己。
此時他正趴在一處雪堆後面,雪地僞裝服将他的與雪地融爲一體,就算是走到面前也根本看不出異常。
除非一腳踩上去,感受不同的質感,才能發現這處“雪堆”的反常之處。
距離他不到十米的位置,就站着一名穿着白色棉衣外套的敵人,這家夥端着槍四處打量,就是沒有看到趴在地上的方睿。
不能怪他眼瞎,而是這套抽獎得來的雪地僞裝服效果太好,完全避免了被發現的可能。
時間緩緩流逝,飛行器的駕駛員發來信息,破損的地方已經修複,随時可以起飛返航。
“飛行器提供火力掩護,所有人交替撤離,一旦出現發現敵人,立刻采取火力壓制!”
雖然很快就能撤離此地,但是越到此時就越需要小心,敵人很有可能趁機發動攻擊。
先前吃過虧的衆人不需提醒,小心翼翼的向後撤退,視線不斷掃視周圍。
遠處的飛行器上,負責攻擊的副駕駛員緊盯屏幕,提防着随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一旦目标出現,那麽他就會立刻操縱武器,發動緻命打擊。
不到一公裏的距離,撤退并不需要多少時間,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就已經撤出了數百米。
原本緊張的心情也微微放松,在這種視物不清的環境中,超過數百米的距離,槍械武器的威脅性已經大大降低。
可是衆人依舊不敢放松,繼續小心的蹲伏身體,慢慢向後撤離。
“砰!”
沉悶的槍聲響起,讓衆人下意識的趴到地上,同時舉起對準了牧場的位置。
“該死的,又來這一套!”
行動隊長快要氣瘋了,他心裏咒罵一聲,連忙詢問是否有人受傷。
得到的消息是無人傷亡後,行動隊長松了一口氣,同時命令飛行器開啓火力壓制。
不管敵人在哪裏,先打上一通再說,而他們卻可以趁機撤離。
借助着飛行器的掩護,衆人終于撤退到飛行器上,駕駛員離開拉動操縱杆,拖拽着飛行器極速爬升。
因爲先前打偏的地獄火導彈,駕駛員生怕再次遭到攻擊,整個過程中不敢有絲毫疏忽。
他卻不知道,方睿使用地獄火導彈需要消耗積分,先前那一枚打偏了,就已經讓他肉疼不已,又豈會再胡亂發射。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怕在雲層的遮擋下,地獄火會将自己炸上天。
眼見敵人已經升空,方睿從地上站起來,對着他們豎起中指。
不管敵人是否可以看到,至少他本人覺得,這個動作很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方睿不知道的是,這一幕都被飛行器上的行動隊長看在眼裏,眼神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此時的方睿在他眼中,就如同一隻白色的幽靈,飛行器中的那些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頭兒,要不要發動攻擊?”
副駕駛扭過頭來,對着行動隊長問了一句。
“算了吧,我總覺得若是咱們開火,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聽到行動隊長的話後,衆人都是一陣沉默,視線再次看向地面那道人影。
他站在火焰燃燒的廢墟中,如同白色的死神,宣告着這片土地的歸屬權。
也不知道雙方再見面時,會是什麽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