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寬見狀咧嘴一笑,沖對面擺擺手:“号啊右,耐似吐密特右,拜拜了您嘞~”
之後白光閃過,陸寬和陶伯的身影迅速消失,留下憤怒又無奈的藍莓堡衆人。
這一追一逃,公會中的一線玩家又死了一大批,再想想藍莓堡中的慘狀,大家的心都在滴血。
陸寬讓陶伯先回了符文城,城裏必須有個能穩定軍心的人,有羅納和貝克率領軍隊,陶伯獨擋一面,蒙戈和戴廣幾人一起謀劃,就算有人想在符文城搞事,陸寬也不會太過擔心。
至于陸寬自己,則先下線去論壇看了看,沒發現藍槍公會有什麽反應,嗤笑一聲,重新進入了遊戲。
……
駐地在激流港西南方五十多裏的地方,距離有些遠。
靠着海邊的低矮懸崖上,這裏仍屬于激流港深水區的延伸,懸崖下面便是深度超過20米的海域,海面上下布滿大小不一的孔洞,據說曾有玩家見過奇異生物在孔洞間出現。
懸崖下地勢陡峭,懸崖上卻一片平緩,藍槍投入重金,在這裏建造了面積超過4平方公裏的龐大基地——相比于同等級的其他公會駐地,這個占地面積已經非常誇張了。
駐地面積大,将來駐地升級面對攻城戰時,壓力也就越大,隻要一個地方有缺口,駐地便可能不保。
但這裏地形特殊,超過一半的城牆外面都是懸崖,有地形優勢,根本不用考慮敵人攻擊的事,這也是藍槍把公會駐地選在這兒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從海邊陸路來的商隊的必經之路,就在懸崖以東五裏之外的位置,現在随着駐地的建設,這裏已經成了每個商人都要停留的補給點。
陸寬回了一趟符文城,又帶了幾個風元素精英出來,然後傳送到激流港,出城後讓風元素載着,沿着大路徐徐飛到了藍槍駐地附近。
此時已經是上午8點鍾。
東邊的日頭照過來,把平原上的樹拉出了長長的影子,就像大地上長出了很多橢圓形的黑斑,擡頭看看東方白裏透金的朝霞,美麗柔和。
正下方是大路,路口西側是座規格不小的哨站,來往的人群基本都要從哨站中轉一圈,購買東西,尋找任務等等。
在路口西側,一座頗具規模的小營地正在緊張施工,三角形的圍牆已經有了雛形,裏面一個個移動的小黑點,是正在忙碌的npc工人。
天堂永黯早就跟陸寬說過,藍槍那幫人模仿符文城的三岔口,也在大路上建起了哨站,并且每天派騎兵掃蕩周圍的怪物和強盜。
還别說,這一招挺有效的,因爲哨站附近治安最好,而且藍槍準備的貨品充足,價格還比激流港低。
很多本來要去激流港貿易的貨商,半途見到藍槍的哨站裏這些東西,都大爲驚奇,派人去激流港打聽了價格後,幹脆就和藍槍交易了——同樣做生意,賺的錢多,不用交重稅,還很近……
這個選擇題不難。
陸寬高高飛在空中,望着下面一片忙碌朝氣的工地,心裏笑道,這幫家夥挺有幹勁兒啊,還要建第二個?
看來生意不錯~
這麽想着,陸寬已經掏出火焰工具球,同時讓風元素稍微降些高度。
這麽一來,投擲的準确能高一些,但地面上也能看到空中的不速之客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哨站的衛兵也發現了來者不善的大号風元素。
地面上喊什麽,陸寬聽不清,也沒必要聽清。
扔就行了。
數秒後,在藍莓堡中響起過的爆炸聲,出現在了藍槍公會駐地,正在緊張建造的哨站裏。
……
“什麽!?”
某處森林中,正在刷怪的藍槍會長霍然回頭,矮人特有的茂盛的胡子全都翹起來,又驚又怒:“那家夥真來了?”
“真的來了!正在炸咱們的第二座哨站工地,會長快想想辦法吧,這麽下去,剛投進去的十幾萬金币就打水漂了!”
“還特麽想着金币,那些npc工匠們最重要!把他們救出來了麽!”藍槍會長咆哮道。
說話的人趕緊忙不疊道:“救出來了救出來了,第一時間就把他們疏散了,老鹿沒有攻擊npc,一直在扔炸彈炸工地……”
藍槍會長這才稍微松口氣,面色陰沉。
藍莓堡遭襲的事,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别人還要猜猜老鹿爲什麽會盯上藍莓堡,他卻對這個門兒清:肯定是那天襲擊蛇蜥隊伍的事露餡了啊!
誰特麽能想到,老鹿會派陶伯那個BT去跟着練級!?竟然直接把精英小隊給滅了!那是兩個公會全部的刺客精銳啊!
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要怎麽應付這個難纏的老鹿,才是眼下最迫切的問題。
“弟兄們看過了麽,弩弓的射程夠不夠?”藍槍會長沉聲道。
“這……射程是可以夠到,可是……吊着老鹿跑的是風元素啊,”
旁邊人面露猶疑,頓了頓道:“那玩意兒飛起來比什麽都快,我們在下邊試了好幾次,剛剛把弩弓調整好,人家已經飛出去好遠了……”
藍槍會長的面色又陰沉了一些:“去激流港請的npc呢?”
“也傳消息過來了,那位本來聽說有個高級武僧,要過來看個熱鬧,但後來……”
“後來怎麽樣?”藍槍會長一聽就知道,事情八成是黃了。
“後來……那個老頭兒突然又變卦了,什麽也沒說,直接就把我們的人趕了出來,送去的東西也原封沒動拿回來了,”
手下說到這兒,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有個在新卡嘉爾當學生的玩家,是我們的人,聽他說,是坦達爾大師發了話,不允許那兒的人找符文城的麻煩……”
藍槍會長一聽,差點兒沒氣的背過氣去:“找什麽?找符文城的麻煩?卧槽,人家都打上門兒來了,我防禦一下都不行?媽的,老鹿什麽時候跟坦達爾有一腿的!!”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衆人皆噤聲,不敢說話觸老大的黴頭。
不過嚷歸嚷,罵歸罵,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再不抓緊時間,老鹿可能就把哨站炸個七零八落,然後跑駐地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