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的是那個地精首領。
“找死啊你!”
離得最近的矮人盾衛眉毛一豎,舉起重斧,用斧柄磕在地精首領的腦門上,“咚!”的一聲輕響,地精首領被砸的直接趴到了地上,疼的悶哼不止。
陸寬見狀,沖矮人輕輕擺擺手,走了過來,蹲下來打量着對方。
這是個年長的地精,頭頂僅有的幾根毛已經變成純白色,臉上皺紋橫生,身穿綠色的華袍,看上去質地很不錯。
“怎麽稱呼?”陸寬側頭看着對方道。
老地精擡頭看了看陸寬,又看看旁邊矮人盾衛們的表情,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恐怕就是這些強大戰士的首領了。
“我叫梅杜,地精群落的首領,”
老地精昂起頭,一副傲然的表情:“我要求實行我的公民權利,我要用錢贖回我的自由!”
“哦?你打算用多少錢?”陸寬饒有興緻道。
見陸寬有松口的意思,梅杜眼中閃過一絲竊喜,鄭重道:“根據這個月的行情……不,是這個月的貨币流通情況,我願意出這個數。”
說着,地精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萬金币?太少了吧~”陸寬眨了眨眼。
聽陸寬神色不變地說出三萬,老地精的眼鏡差點兒瞪出來,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您不要開玩笑,三萬金币已經足夠在激流港買一家中等鋪面了……”
“那就是說,你的命不值這些錢喽~”
陸寬恍然道,沖旁邊的矮人使了個眼色:“帶回去,關地牢裏好好審問。”
“是!”
矮人早看這個油嘴滑舌的地精不順眼,單手把對方拎起來,直接就朝外走。
“别别!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我願意出三千,哦不,五千枚十足金的激流港金币啊……”
梅杜吓的驚慌失措,掙紮着大喊道,陸寬不屑地笑笑,心說你以爲跟我耍心眼兒,我就找不到你的寶庫了?
老子上輩子沒找到幾個寶藏,但大大小小的怪物營地,翻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走之後,這裏有一個銅币留下我就不姓陸!
不過這時,陸寬的眼神不經意掠過梅杜,對方胸口一抹一閃而逝的銀光,卻引起了陸寬的注意,不知怎麽的,陸寬覺得銀光似曾相識,好像前不久才見過類似的東西一樣。
“等等!”
陸寬馬上讓矮人盾圍停下,來到近前,一把從梅杜脖子上拽出了一個銀墜子。
墜飾表面磨損的很厲害,不過還能勉強看出雕刻的山脈的形狀,看起來确實有點兒眼熟。
“這東西是哪兒來的?”陸寬一挑眉,面色不善地盯着老地精。
梅杜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緊跟着讨好地笑道:“大人,你要是喜歡就拿去,這是我前不久在一個商人身上撿到的……”
陸寬冷笑一聲,直起了身子,眯起眼居高臨下地看着梅杜:“拉下去,帶回符文城關進死牢!”
梅杜一怔,還沒反應過來,瘦小的身子已經再次被矮人拎起來,大踏步走到了門外,哭爹喊娘的呼喊聲戛然而止,想來是被矮人給敲暈了。
“大金鏈子你放桌子上,自己帶個銀的,當我瞎啊!”陸寬面露不屑,低下頭,看了看手裏的挂墜,又從背包裏摸索一陣,拿出了另一個銀鏈子。
這是剿滅狼人巢穴時,從月牙狼人身上拿到的那個銀制項鏈,兩者一模一樣。
跟狼人有瓜葛麽?做生意,還是軍事聯盟?
看着兩個制式完全相同的挂墜,陸寬蹙着眉頭,想到了更多。
……
除了梅杜,剩下的地精俘虜,全都要帶回去,賣到激流港的奴隸市場,讓它們嘗嘗被人蹂躏的滋味兒。
食人魔就留下好了,正好符文城這幾天翻修北邊的居民區,這家夥是個不錯的苦力。
至于尋找梅杜的私人藏寶庫的事,并沒費多少功夫,因爲梅杜的兩個貼身侍衛被陸寬的冷血手段吓到,直接供出了寶庫的位置。
“一個地精,竟然存了四千多個金币?還有這麽多其他東西?”看着矮人們将一袋袋的東西從一個樹洞裏搬出來,白弦張着小嘴驚訝道。
“多半兒是好幾代首領的藏貨,地精就是這個毛病,喜歡囤積寶貝。”陸寬給白弦解釋道。
“阿嚏!!”
遠在千裏之外的斯達克斯重重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尖鼻子:“哪個缺德的罵我?”
……
地精營地的收獲,遠不止大家看到的這些。
在陸寬的帶領下,矮人們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刮,又在周圍找到了三個規模稍小的寶藏,除了金币和銀币,還有足足兩馬車的食物、布料等等,全都變成了符文城的庫存。
算上之前掃蕩的諸多怪物營地,收獲頗豐,至少在多次的軍事行動後,其間的花費被補充的七七八八。
而現實中,網站也拿到了結結實實的開門紅,運營一周的點擊量,已經占到了全世界所有遊戲視頻及直播網站的10%。
幾天之内,雪井的名氣已經傳遍全球,成了資本界炙手可熱的寵兒。
趁着兩節課之間的十多分鍾,陸寬拿出手機,看了下郵件,清一色全是好消息,健身會館那裏也已經完成裝修,開始營業。
因爲明顯比其他會館高出一層的格調,加上背後是雪井的投資,在東海市的口碑相當好。
“下午去公司開會,九月的财務報告……”陸寬撓撓頭,心裏其實并不想去。
這種東西看個報告就好,陸寬并沒有那種聽别人念自己賺了多少錢的癖好。
“上課了。”
輕輕的聲音傳來,同時手肘被人輕輕撞了一下,陸寬側過頭,隻見烏笑笑正坐得筆直,聚精會神地看着前面。
“說真的,我特别佩服你,”
陸寬笑着,沖烏笑笑豎起了大拇指:“思修課都聽的這麽認真,你看看你周圍,至少一半兒人都睡着了。”
烏笑笑微微動了動粉嫩的嘴唇,沒搭理陸寬。
陸寬早料到女孩兒會是這種反應,把手機揣兜裏,拿出自己的筆記本,一邊想,一邊寫着遊戲裏的事項。
這時,一個東西“啪”的輕輕落在了兩人之間,陸寬斜眼一看,一張疊好的小紙條,還是用的sao粉色,表面畫着一隻可愛的小腦斧。
“啧啧,現在男生都什麽品味啊,用粉色的紙寫情書?”陸寬腦袋湊過去看了看,然後用筆把紙條撥拉到了烏笑笑那邊。
陸寬都習慣了,幾乎每天上課,烏笑笑都會收到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情書。
因爲烏笑笑不在宿舍住,下課了又總跟陸寬“膩”在一起,電話号碼更是高度機密——有上次的騷擾事件,烏笑笑的班長哪敢把這位的聯系方式随便告訴别人。
所以能和大美女“搭線”的機會,也就是課上這點兒時間了。
陸寬繼續低頭寫自己的東西,剛寫了幾個字,紙條又“啪嗒”一下飛到了陸寬的樹上,同時還有烏笑笑低低的聲音:“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