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裝備還隻是傳奇任務獎勵的一部分而已。
想了想沒有頭緒，陸寬暫時抛開了這些思緒，有些東西越鑽越沒有頭緒，先不去想它了。
正跟老爸老媽吃着早飯，杜智豐的電話打了過來。
“陸少，沒打擾你睡覺吧~”杜智豐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
陸寬嘴裏還塞着半個包子，笑道：“沒，是不是合作的事有消息了？”
“嗯，早上剛剛接到回複，湍流和彼岸樹是最有誠意的，其中湍流的出價最高，如果選擇入股的話，應該能比彼岸樹高不少，”
杜智豐語氣中透着興奮，道：“相關的資料我剛剛都發到郵箱裏了，而且湍流還承諾，如果達成初步合作，就可以立刻給我們2000萬的預付分紅。”
湍流和彼岸樹是當下國内排名第一、第二的直播網站，背後的金主都實力雄厚，陸寬如果想讓手裏的軟件價值最大化，多半要找其中之一來合作。
陸寬打開手機的投影功能，一邊看着飯桌上的立體圖像文件，一邊笑道：“湍流的人這麽實在啊~怎麽跟我印象裏吃人不吐骨頭的作風不太一樣？他們應該有其他條件吧，比如跟我分享專利權之類的~”
杜智豐一聽就笑了：“哈哈，陸少英明~湍流的人多拿出10%的股權，條件就是和你共享這個軟件的專利權，雖然他們隻拿專利收益的10%，但要求擁有軟件商業開發的決策權。”
“嗯，我看到了。”陸寬随手翻動着記錄詳細的文檔，然後單手一揮，投影圖像便消失一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杜大經理，看來對方并不是很重視你啊~”
陸寬拿起一顆煮雞蛋，開玩笑地說道：“有你坐鎮，對方還敢開出這麽過分的條件，是不是以爲你不了解市場行情，不知道壟斷兩個字怎麽寫啊？”
電話這頭的杜智豐輕笑幾聲，自然明白陸寬話裏的意思。
湍流開出這種條件，肯定是試探的成分居多，因爲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調查到，雪井隻是個剛剛成立的小公司，沒有一丁點背景。
如果能成當然占了大便宜，如果被雪井識破，大不了再開啓第二輪談判，湍流的人想必很有信心，他們最後開出的條件肯定比競争對手要好的多。
“告訴湍流，專利權我一分都不會讓，而且雪井技術入股比例要提高25%，否則免談，”
陸寬收起笑容，直接道：“至于彼岸樹那頭，你耐心地談，最後我們的合作應該要着落在他們身上，不過别露痕迹。”
“是，陸少，我明白。”杜智豐應聲道。
挂斷了電話，陸寬把剝好的雞蛋塞嘴裏，才發現對面的老爸老媽正瞪着眼盯着自己，表情怪異。
“寬子，之前我就想問你，你現在在外面辦什麽公司了？”老爸猶豫了一下，先出聲道。
陸寬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二老對視一眼，老爸繼續道：“寬子，辦公司是本事，老爸不反對，不過你可千萬小心别被人騙了，這世道，賺錢雖然不是很難，但也絕對不容易。”
“我知道的，”
陸寬輕松道：“你們放心吧，我就是玩玩~提前體驗一下社會生活嘛~”
聽陸寬這麽說，二老才有些放心了。
今天公司裏沒陸寬什麽事兒，所以陸寬直接來到了柔道館。
梁邑正坐在長廊上，格子長裙随風飄擺，單手拄着下巴，望着茂密的榕樹樹冠發呆，烏黑的短發拂過她的臉龐，讓陸寬生出一種時光倒流的荒謬感。
直到陸寬走到近前，梁邑才從出神狀态恢複過來。
“你這個家夥，來這麽早幹嘛？”少女清脆的嗓音悅耳動聽，卻是一副很不待見陸寬的語氣。
陸寬無辜地聳聳肩，笑道：“我以爲我交了一年的錢，就能随時過來呢~”
梁邑聽了不由一窒，圓圓的臉蛋上泛起一抹微紅，然後白了陸寬一眼，轉身“噔噔噔”跑回了屋裏。
陸寬開心的一笑，悠悠然走進了柔道館大廳中。
果然，這個時間，早早跑過來“受罪”的隻有陸寬一個，陸寬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梁單一對一的教學，多難得的機會。
當然了，訓練過程就沒那麽沒好了。
“哎呦！”
“啊！”
“砰！……嘶……停停停！師傅我腰好像斷了……”
……
梁邑到附近的菜市場買菜，出發的時候伴随着陸寬的慘叫，回來的時候第一個聽到的仍舊是陸寬的哀嚎。
按捺不住好奇心，梁邑提着菜籃子湊到了門口，隻見老爸額頭上都是細汗，正抿着嘴，一絲不苟地“操練”陸寬。
梁邑有些意外，隻見陸寬前一刻還被摔的鬼哭狼嚎，下一刻立刻呲着牙站起來，示意梁單繼續。
“這家夥看着不打正調，倒是挺能吃苦啊~”
梁邑忍不住想到，不過就在這時候，屋裏的陸寬發現了探出半個腦袋的梁邑，沖這邊呲牙一笑，梁邑立刻把小臉一闆，轉頭噔噔噔跑開了。
中午，陸寬沒走，而是留在梁單家吃了個午飯。
飯桌上，梁邑盯着陸寬，面色不善，手裏抱着手機，正在給閨蜜發信息抱怨。
“這個家夥，我爸不過就簡單客氣了兩句，他竟然真的腆着臉留下來吃飯了！還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一看這家夥笑我就來氣！”
“哈哈，人家是大客戶啊，你爸當然要熱情點兒了。”
“哼，總覺得這小子别有所圖，跟我爸說話特别溜，跟那些社會上的老油條一樣……”
……
不管梁邑怎麽想，陸寬跟梁單聊的确實相當愉快，陸寬還破例和對方喝了杯白酒，飯桌上的氣氛相當融洽。
很快，雙方的話題就來到了梁單的柔道館上，聽陸寬詢問開館的經驗，梁單放下酒杯，搖頭歎了口氣。
“唉……現在這個行業不景氣啊~人們都喜歡去健身館，既能運動又能健美身材，像柔道、拳擊比較專業的東西，很多人光是聽到就不想學了。”
梁單說的是實情，眼下柔道館、拳擊館的主要客戶其實是小學和初中生，當成興趣來學的，客戶非常有限，要想說什麽發展，純屬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