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黑之後,叢林裏會非常危險,原本等級在14~18級的地圖,晚上的挑戰難度說不定直接變成20級,太危險了。
大家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幾人很快領命而去,臨離開前,紅師傅又在隊伍頻道裏說了一句:“别讓這些事幹擾了你們的判斷能力,如果因爲這點事就心态失衡,說不定正好中了老鹿的計。”
衆人聞言心中一凜,都把隊長的話記在了心裏。
很快,夜幕降臨,雙月重新出現在藍黑色的夜空中。
就像紅師傅預料的一樣,陸寬一擊遠遁,早就突破了炎魔之劍的包圍圈。
“第二個神廟……是在河中間?”陸寬此時正藏身在一處草叢中,看着地圖,微微皺眉。
地圖上标識的神廟遺址,赫然畫在一條大河的中央,神廟周圍草草畫了幾片樹葉,看不出來什麽意思。
“這地圖也太潦草了……”陸寬咂咂嘴道。
之前去第一個神廟遺址探索,正好遇到同樣趕往那裏的炎魔之劍,結果雙方一通厮殺——準确的說,是陸寬跑,對面殺,平白耽誤了很多時間。
好在陸寬的叢林戰鬥經驗豐富,對方那些人加起來也不夠陸寬一個零頭,加上有精靈隐形衣的輔助,陸寬狙殺對方簡直是得心應手。
要不是心系任務,陸寬絕對會花上一整天來跟對方好好玩玩。
不過時間不等人,所以陸寬接下來悶頭趕路,遇到怪能躲就躲,躲不開就直接開技能盡快殺掉,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終于趕到了目的地附近。
薩隆米爾河的河岸邊。
這是怒水河的一條支流,河流不長,但非常寬闊,水域的地形和榕樹草原很像,周圍布滿淺灘和縱橫交錯的小河。
陸寬爬上一棵大樹,站在樹冠頂部遠遠看去,隻見前方寬闊的河面中央,有幾個大小不一的河心島,島上植物茂盛,将幾個島嶼圍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小島内部的情況。
反複對照地圖之後,陸寬确認,地圖上标識的神廟,應該就在最大的那個河心島上。
“晚上渡河太危險了,看樣子,隻能等明天了。”陸寬看看時間,有些無奈道。
接下來,陸寬在周圍找了個枝幹粗壯的參天大樹,在樹冠裏搭起了單人帳篷,然後又在周圍撒上自己煉制的驅蟲藥,這才鑽進帳篷,離開了遊戲。
這是重生以來,陸寬離開遊戲最早的一天,不過退出有些的陸寬也沒閑着,直接登上論壇,開始收集最新的遊戲資料,一直到淩晨1點多才退出了論壇。
陸寬詳細查了查炎魔之劍的背景,尤其是老頭兒約翰的材料,對這個老牌遊戲工作室的了解更深了一層。
正當陸寬準備摘下虛拟頭盔時,耳邊響起了郵箱信息的提示音,打開一看,是杜智豐剛剛發來的郵件。
裏面詳細說明了他對陸寬計劃的看法,和一些修改建議,提出了預估的收購價格,并準備明天就去找對方談談。
杜智豐的有些建議很有針對性,即使以陸寬先知先覺的眼光來看,都是非常強的操作性的。
陸寬滿意地點點頭,随後摘下頭盔,撥通了杜智豐的電話。
“陸……陸總。”接通電話,杜智豐有些别扭地調整了稱呼。
“哈~别陸總陸總的,怪别扭,叫我名字就行了,”
陸寬沒有在意,笑道:“我看你的郵件,有些想法挺不錯的,明天你去談,就按照你的經驗來,隻要把價格控制在50萬以内,都可以接受。”
杜智豐一聽,立刻道:“是不是有點貴?那隻是一個小程序,爲了不引起注意,我會連它幾個關聯成品一塊收購,但以我對行情的了解,加在一起也用不了30萬……”
“那倒無所謂,你的任務就是盡快搞定他,價格溢出一些沒關系,”
陸寬直接道:“對那東西感興趣的,并不是我們一家,能在對方察覺之前幹脆利落地拿下最好,最好在這個禮拜之内完成。”
“好,我明白了。”杜智豐馬上答應下來,老闆都不吝惜錢,自己這做手下的辦事也能更加放開手腳。
簡單交待了一下,陸寬便挂掉電話。
第二天陸寬吃過飯便出了門,來到學校,因爲今天是填報高考志願的日子。
在這屆畢業生回到學校前,學校裏已經熱鬧起來,因爲剛剛升入高三的學生們已經結束暑假,早早開始了緊張的高三生活。
在教學樓的二層、三層上,正好下課的高三學生們圍攏在陽台,和操場上說說笑笑的畢業生們隔空相望,默默無言,雙方的心境此時可謂天差地别。
“怎麽樣,是不是有種世外高手,看破紅塵的感覺~”
戴廣擡頭看看高三學子們,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陸寬,笑道。
“看沒看破紅塵不好說,我隻知道再不快點,咱們倆就遲到了。”陸寬白了戴廣一眼,當先朝教室跑去,戴廣趕緊大呼小叫地跟了上來。
志願什麽的,學生們早就在家裏研究好了,在學校需要做的,就是在老師的監督下,規規矩矩地在網頁填好表格,保證不出錯。
陸寬很快就搞定,見戴廣還在小心翼翼一個字一個字的填寫,陸寬幹脆趁這時間到學校裏逛逛,看看這個自己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順便緬懷一下自己的青春。
不過剛出教室,陸寬就被人叫住了。
“等一下~”
同班同學小琴也随後走出來,笑嘻嘻地跟了上來:“陸寬,有時間麽?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麽事?”陸寬有些意外道。
小琴便把東海大學遊戲社團的事,跟陸寬簡單說了一下,然後道:“我跟社團的老大說了一聲,他也看過你那段遊戲視頻,說可以考慮加你入公會呢。”
陸寬聽了一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對方。
東大的遊戲社團?就是那個叫什麽“金屬龍之家”的公會吧~
上一世陸寬可沒少跟這個公會的人起沖突,尤其是公會的會長,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堪稱遊戲裏面的“至高天庭”,關鍵他還沒至高天庭那點兒水平,隻學了人家的高傲。
這就是多活了幾十年的好處了,即使這一世從沒見過,陸寬也清楚地知道某些人真實的嘴臉,不自覺有種洞悉世情的爽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