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别組這家夥。”
兩人的語氣一個不屑,一個直接,但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的,陸寬咧嘴一笑,既然隊友不喜歡,那就算了。
“不好意思,我們不組外人。”陸寬沖狂戰士笑道。
看到陸寬客氣的态度,人類狂戰士下意識地确定,這個隊伍的隊長沒什麽威信。
“玩遊戲不就是交朋友嘛,大家玩玩就認識了,”
狂戰士裝作不經意地瞥了旁邊安靜的青衣一眼,然後沖笑呵呵說道:“再說了,你們這個隊伍哪有什麽攻擊力,不組我能殺怪麽……”
狂戰士信口開河說的滔滔不絕,卻沒看到旁邊阿魁幾人,看向他的怪異的眼神。
其實跟狂戰士有類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在沼澤中殺怪的玩家這麽多,如果不是因爲遊戲裏的女性保護機制,過來搭讪的男玩家恐怕早就排期了長隊。
陸寬微微一笑,沒有廢話,直接摘下獵弓,拉弦就是一箭——羽箭穩穩插進了30多米外一個魚人的大嘴。
“-190!”
代表暴擊的傷害數字猛然跳出,魚人身上白光一閃栽倒在地,瞬間被秒殺。
“-210!”“-205!”
陸寬又連續射出兩箭,這一次兩個魚人離的稍微近一點兒,仍舊毫無懸念的被秒殺。
狂戰士把這一幕看在眼裏,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回頭看看三個靓麗的女孩兒,又看看陸寬,然後默默地走開了。
直到狂戰士走遠了,阿魁終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最後笑的直不起腰,隻能負責青衣的肩膀才勉強沒蹲下來。
陸寬無語道:“至于嘛你……”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沒看到他剛才的樣子呢,什麽爆炸傷害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說話倍兒自信,”
阿魁好不容易止住笑,使勁喘了幾口氣:“結果呢,直接被你吓跑了,哈哈~戴廣你看看人家陸寬~”
旁邊戴廣撇撇嘴,一臉不服氣:“哼,我要不是個牧師,早就把他趕跑了……”
陸寬聽着前面的話還沒什麽,後來聽阿魁直接叫出了戴廣和自己的名字,便挑眉看向了戴廣:這家夥,看到美女,嘴上就沒把門的了。
戴廣也意識到什麽,撓了撓頭,沖陸寬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你那是什麽表情,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啊,都是東海人,”
阿魁看到陸寬的樣子,就不樂意了:“知道的是你考了年級前十,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高考考砸了呢,你低調的過分了啊~”
陸寬曬然一笑,沒有反駁。
這當然沒什麽丢人的,不過也沒什麽值得炫耀的嘛,就忘了提醒戴廣這個,結果就把兩人的老底全透出去了。
見陸寬就知道笑,一句話都不接,阿魁氣的哼了一聲。
戴廣見狀暗自一笑,開口道:“對了老陸,你的紅名怎麽回事?”
“碰見幾個不長眼的,想搶我的任務,”
陸寬簡單解釋了一下,道:“咱們開始吧,這估計是最後一波魚人潮了。”
幾人當然沒意見,大家一起在原地擺開了陣勢,開始屠殺魚人。
期間,陸寬發覺幾個女孩兒看自己的眼神開始有些怪怪的,尤其是青衣,不過這種感覺并不明顯,陸寬以爲隻是幾人互相知道了真實身份後的新鮮感,并未在意。
有幾個隊友共享的任務,又有殺之不絕的魚人,不到一個小時,陸寬頭上的紅名便逐漸變白,然後逐漸變得透明,最後徹底消失。
期間幾人還有意外收獲,在擊殺了一個魚人祭祀後,陸寬在屍體上發現了一卷用獸皮書寫的書信,隊伍裏5個人同時接到了觸發任務的提示。
“系統提示:獸皮上的文字無法分辨,是魚人種族自成一體的語言,或許一直生活在榕樹草原的清水寨居民們,會認識這種文字?”
“哈哈,這都能觸發任務?”戴廣驚喜道。
“你眼神兒也太尖了吧,這都能看到?敏捷屬性高,也能提升遊戲角色的視力麽?”阿魁的關注點總是這麽與衆不同。
陸寬笑道:“咱們運氣不錯啊,這應該算是奇遇任務,不是每個玩家都能接的,反正魚人也殺的差不多了,咱們回清水寨吧。”
大家自然沒意見,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村子。
如陸寬所說,獸皮書信果然觸發了一個C+級别的系列任務,戴廣幾人都非常興奮,因爲按照之前的經驗,這個任務應該至少能獎勵100點聲望。
聲望值湊夠了,就能購買一些特殊的道具,除了藍色裝備,還有很多性價比很高的道具、藥品,所以來刷刷聲望還是挺值得的。
“你們去做任務吧,我要回趟熔岩堡。”陸寬直接道。
“你不一起麽?”青衣好奇地問道。
剛才幾人聊天,幾人已經對清水寨任務的起因有了大概的了解,這時候陸寬不在村子裏刷聲望,準備最後一步任務,還要去哪兒?
陸寬望着青衣笑道:“不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等任務進行到最後一步,你們告訴就好了。”
“好吧~”
幾人都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自然沒什麽意見。
目送陸寬離開,阿魁又開始了她的唠叨模式,沖戴廣道:“這家夥,整天神秘兮兮的,平時他也這樣麽?”
戴廣哈哈一樂:“他腦子可比我靈光多了,誰知道他想什麽,不過,我還以爲你們跟陸寬一直很熟呢。”
“怎麽會,我們是在遊戲裏認識的,才沒幾天。”旁邊白可可好奇地接話道。
戴廣着實有些意外了,扭頭看了看表情清冷的青衣,把心裏憋了好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你之前不認識陸寬?那他爲什麽要幫你趕走劉學亮啊?”
聽到這話,三個女孩兒都是一驚,尤其是青衣,下意識蹙起了眉頭:“跟劉學亮有什麽關系?”
看到三個女孩兒的表情,戴廣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有心轉移話題,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三個美女圍了起來。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别想走了。”阿魁揮着手裏的法杖,“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