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客官是您來了!快裏邊請!”陳六娘殷勤道。
顧攸甯一向清冷,他身邊的人内侍宮女也不會這麽殷勤,唯一例外的就是蘇點點了,所以他也不太習慣被這麽招待。
他微微點頭,對着陳六娘問道“你們這裏這幾天可有見到一個姓淩的客官來過。”
淩這個姓氏是他們出去時候高淩洲用的便姓。
陳六娘的眼珠子轉了轉,這個淩姓客官也是他們缥缈居的大客官,兩個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何況誰知道這個客官是不是來尋仇的。
陳六娘的小心思顧攸甯都沒怎麽猜就知道了,他覺得頭疼。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道“如實道來,不會對缥缈居有什麽危害的。”
她的小心思被看透,也不覺得尴尬,笑了笑,回道“那位姓淩的客官可是我們缥缈居的大人物,輕易不能将他的行蹤洩露出去的。”
真是腦殼疼。
顧攸甯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将準備好的銀票放到了桌子上,“可以了嗎?”
她看到桌子上最上面的那個1000兩份銀票眼睛都直了。
“在樓上天字一号房。”
顧攸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一堆銀票,徑直上樓去了。
自從上次和蘇點點到缥缈居來過了一次之後,他對這裏還算是熟悉。
到了天字一号房,不出所料的,裏面是高淩洲和柳惜月。
他隻淡淡的看了一眼高淩洲,道“你果然在這裏。”
柳惜月驚訝的看了高淩洲和顧攸甯一眼,表情不太好看。
朝着高淩洲道“淩洲,你怎麽從來沒有說過你們認識?”
柳惜月目不轉睛的看着顧攸甯,根本就沒有看高淩洲一眼。
而顧攸甯從始至終都隻是淡淡的,除了看了高淩洲幾眼,始終沒有看過柳惜月一眼。
柳惜月雖然有些失望,但她始終認爲就是因爲顧攸甯這種冷冷淡淡的氣質,她才會被他吸引的。
高淩洲一時間有些尴尬,來青樓這件事情被自己的好兄弟給撞到了,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不不不,一切都是錯覺。
高淩洲無奈,先讓柳惜月下去了,然後又對顧攸甯道“你怎麽來了?”
顧攸甯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不舍得離開的柳惜月。
柳惜月一直覺得高淩洲對她還是挺好的,有求必應,加上上次也算是對高淩洲有了救命之恩,一直覺得她對高淩洲是不一樣的。
所以她不想離開,也沒有開口解釋什麽,就一直在哪裏坐着。
高淩洲當皇子當習慣了,就算知道柳惜月隻是不知道他是皇子而已。
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很強的階級感,不僅如此,對柳惜月的喜歡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起罷了。
一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還是長得漂亮的姑娘,确實很容易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他對柳惜月有感覺,樂的寵着她,隻是現在她這麽一副樣子,還是在顧攸甯面前,他微微有些不開心。
他嘴角耷拉着,皺了皺眉頭,道“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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