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媛一頭長發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難打理,往日裏爲了打理她這頭長發,就算剛洗了發,也得用發油才能一點點将頭發通順,故而方玲媛的頭發向來都冒着油膩膩的光。
雖說大家平日裏也會用些發油,卻沒有一個如方玲媛用得那麽多, 十數年下來隻要認識方玲媛的人都已經習以爲常。
當然心裏有沒有嫌棄卻也隻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說起來爲了這頭與衆不同的頭發,方玲媛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自卑的。
好在她有個出身高貴的祖母,故而圍在她身邊讨好她的姑娘并不少。
每次方玲媛随大長公主出現在衆人面前,大家都已經習以爲常,自然不會刻意去打量方玲媛的頭發,當然今日并非有人注意到的。
畢竟今日方玲媛的頭發帶給大家的感覺與往常很不一樣,隻不過方玲媛自從進來就與往常一樣端坐在大長公主身邊, 就算有那好奇的人也絕對不敢湊上前去特意打量方玲媛的頭發,那還不得将大長公主得罪死, 隻好将那絲異樣壓在心底。
這會兒聽了方玲媛的話,這才恍然大悟,重新細細打量方玲媛,這才确定了方玲媛今日的頭發确确實實與以往大不相同。
今日的方玲媛的頭發雖然依然泛着油光卻沒有了往常的油膩感,一頭長發梳成飛天髻,散發着發質自然而又健康的光澤。
“禦潔坊”的産品,果然如此給力?!
能參加大長公主賞荷會的就算不是出自世家勳貴之家,至少也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官眷,這些夫人太太們個個都是人精,此刻就算心裏有所疑惑面上也不會表露出來,更何況這裏有幸前幾日參加“赦造禦潔坊”開工典禮的也并非大長公主一人。
不過陸老太太、甯氏和安侯府的幾位夫人太太都是蘇雲朵的親人,鎮國公夫人是蘇雲朵未來的太婆婆,石氏是蘇氏一族的族長夫人,這個時候這些人都不好出來爲蘇雲朵的禦潔坊做産品宣傳。
若她們此刻站出來說話,難免有“自己人幫自己人說話”的嫌疑,效果不好還很有可能起反作用,故而就算這些人有心要幫忙宣傳,蘇雲朵也會加以阻止。
好在這些人除了甯氏個個都是人精, 比起一般的後宅夫人看得更清楚,壓根就沒打算出面替禦潔坊作宣傳,隻淡淡地坐在那裏與身邊的人說些閑話。
隻有被人問起時才随意地說上幾句當日在楊家集的見聞,其效果反而更令人信服。
至于甯氏在來賞荷會的路上就得了蘇雲朵的提點,這會隻端坐在石氏身邊,偶爾與石氏或湊上來的夫人太太們聊上一句兩句,漸漸地有了幾分京中貴婦的模樣,這讓蘇雲朵實在是放心不少。
真希望甯氏能學到陸老太太、安氏、石氏、蘇潔婷等人爲人處事的精髓,隻是想想這幾位貴婦的人身經曆,蘇雲朵不由長歎了口氣,她心裏明白得很,沒有那樣的人生閱曆,甯氏要學到那樣的精髓也實在太難爲她了。
陸老太太能在年輕喪夫無子的不利情況下堅持幾十年,等到蘇誠志帶着妻子兒女認祖歸宗,這樣精髓甯氏哪裏有沒有機會學?
鎮國公府夫人當了鎮國公府幾十年的家,石氏乃蘇氏一族的宗婦,蘇潔婷雖是喪母女卻能把持安侯府幾十年還能将幾個媳婦調/教成以她馬首是瞻,果然個個不簡單,甯氏要學會她們的精髓很難,不過若能學到一分兩分,應該也能讓甯氏受益終身了,希望甯氏能夠用點心。
蘇雲朵不動聲色地掃了眼甯氏,正好對上甯氏關切的目光,不由微微展顔。
這些與蘇雲朵或多或少有着親戚關系的夫人太太們不好大張旗鼓地出來附和方玲媛,卻并不表示就沒人爲禦潔坊的産品叫好。
這不,當日随夫參加禦潔坊開工典禮的工部侍郎夫人吳氏站了出來,一番現身說法,甚至還特地将自己的頭發散開讓人摸和聞,沒錯,還特地讓人聞。
這真的大大地出乎蘇雲朵的意料之外。
這可是貴婦們的聚會,吳氏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因此被人诟病?
蘇雲朵看向吳氏的目光有感激,自然也就帶出了些許擔憂,吳氏卻淡然一笑。
雖說她這樣的舉止顯得的确有些不合情理,但是她的确很想不禦潔坊的産品做宣傳,那洗發水真的很好用,用過之後不但頭發順滑,還帶上了自然的花香。
記得那日從楊家集回來,她第一次用洗發水洗發,開始倒也沒覺得怎麽樣,待到夜裏男人上了床,此後發生的事她自然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是那日夜裏發生的事的确讓她感受到了這個洗發水給她帶來的好處。
他家男人自從擡了那個妖精回家,已經許久沒有與她那般颠鸾倒鳳。
那一夜男人癡迷于她發間的香味,若說最先之時吳氏還有些懵懂不解,待雲雨事畢,男人依然對她的頭發愛不釋手,吳氏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呢。
雖說這樣的認知令吳氏又酸又澀,可是接下來連續幾晚男人都留在了正院沒有踏足那個妖精的屋子,卻也令吳氏暢快。
待她用了幾日沐浴露,身上的肌膚也變得細膩滑溜,男人對她就更加癡迷起來,夫妻倆的夜生活仿佛回到了新婚時如膠似漆。
雖說吳氏能将男人的心重新攏回自己的身上,自與她比以前放得開有莫大的關系,卻也明白是禦潔坊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給了她攏回男人心的機會。
奪回男人的寵愛,她犧牲一些又有什麽關系?
這才有了吳氏解發的舉動,當然其中的原因隻吳氏自己明白。
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吳氏居然會做到這個程度,本以爲是蘇雲朵特地安排的,可是蘇雲朵臉上的驚訝和感激卻實在不容忽視,而所有的人都沒聽說過吳氏與蘇雲朵此前有什麽交集,當然禦潔坊開工典禮上的交集除外。
所以說吳氏此舉的确是因爲太過推崇禦潔坊的洗發水才主動出來爲禦潔坊現身說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