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封神術,就是蘇宣得到天書之後唯一獲得的功法,但顯然,自然天書不僅僅是擁有這麽一個功法,但在得到天書的一百年時間裏,蘇宣都沒有研究出更多的東西,直到重生之後,蘇宣才意外獲得了各種能力。
他其實也不明白四象封神術具體是講的什麽東西,隻是一些奇怪的音調,蘇宣能念出來,卻無法體會是什麽意思,靈獸聽了能明白是什麽意思,卻無法來告訴蘇宣到底是什麽意思。
總的來說,這個功法,蘇宣隻看懂了标題。
但是,如今那個功法還在,蘇宣也依然能遵從自然天書的指示,念出那些奇怪的音調。
從得到青龍引之後,蘇宣便覺得,一切都和這個功法有關,比如小白本來隻是普通的一隻靈獸而已,現在成了房日兔,而她同樣修行了這個功法的幾個姐姐,應該也會有所蛻變。
以蘇宣的了解,估計她們也是青龍七宿的成員。
所以,蘇宣想要嘗試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此。
布置好防禦法陣之後,蘇宣就開始給胖雞傳授四象封神術了。
胖雞一開始很茫然,但聽着聽着,直到蘇宣念完,它忽然扯着嗓子打起了鳴。
聲音洪亮,震撼四野。
不多時,一輪紅日出現在了東方。
天亮了。
這似乎是正常的時間,而胖雞忽然化作流光,飛到了蘇宣身上,消失不見。
【昴日雞蛻變中】
果然!
雖然胖雞的蛻變還未完成,但這個名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虎七宿之昴日雞,在它學會四象封神術之前,它隻是一隻普通的飛雞,現在開始蛻變,它已經成了昴日雞。
蘇宣現在才明白,比起溝通自然的能力,讓平凡的靈獸變成特殊的靈獸,這才是自然天書真正強大的地方。
蘇宣本來隻想自己升級練功打boss,現在看來,養出白虎七宿,朱雀以及玄武,集齊四象,或許自然天書到時候才會顯現出真正的威能,這才是他開挂的正确方式。
不對,我蘇宣沒有開挂。
胖雞開始蛻變了,這就說明,蘇宣已經沒有代步的工具了,但這不是問題,一曲笛音,隻要有叢林的地方,蘇宣就不缺坐騎。
不過,蘇宣并沒有貿然去契約靈獸,雖然因爲自然天書的關系,野外的靈獸對蘇宣都有天生的親近感,但蘇宣并不想以此來大肆搜刮寵物。
或許這樣的确是收益最大的辦法,但蘇宣的本心排斥這種做法。
于是,他也隻是招攬了坐騎送自己趕路,并且也付出了相應的報酬。
别的不說,丹藥管夠。
轉眼,蘇宣在路上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成功突破了邊境,到了幽魂谷腹地。
他一直是在山野中穿行,所以沒能引起廣寒宮和幽魂谷兩邊的注意,如今兩大勢力的邊界,戰鬥是常有的事情。
在不久前,奔雷寺和青雲門開始了對幽魂谷的讨伐,幽魂谷同樣有幫手,千機殿和禦靈宗,都是蘇念暗中幫七夜拉攏的。
這一局棋,六大勢力,都是蘇念手裏的棋子,蘇念現在玩的就是左右互搏的手段,六大勢力互相殘殺,棋子越來越少,但沒關系,蘇念本來的目的就是消滅這些棋子。
此時的幽魂谷,夜君剛寵幸了蛙妃。
蛙妃,便是天毒金蟾,她是夜君的妃子中,最醜的一個,但卻是夜君不得不寵幸的一個。
天毒金蟾,是毒藥,也是唯一的解藥,這讓夜君十分痛苦,每次想到都惡心。
爲了表達自己對蛙妃的痛恨,他才給她取了個這種侮辱的封号,夜王府諸多下人,也在夜君的暗示下,對蛙妃百般欺辱。
除了不敢啪蛙妃,也不敢傷她,其他惡劣的事情,隻有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畢竟,幽魂谷本來就是魔宗,邪魔外道,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輩。
“給我滾,别賴在我的夜王府裏!”
夜君穿好衣服,将蛙妃推出了房間,門外,一個容貌豔麗,身材傲人的女子便走了進來。
夜君每次寵幸了蛙妃之後,都需要一個美女來洗洗眼睛,而外面,等待蛙妃的,則是下人們的欺淩。
“蛙妃娘娘,夜君大人可是交代了,你不能住在夜王府,特意讓我們爲你修建了寝宮,請随我們來吧!”
蛙妃蒙着面,不敢見人,因爲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是能讓密集恐懼症瞬間去世的疙瘩。
說了,别腦補。
不僅如此,她本身就是劇毒之物,這些欺辱她的人,卻沒有一個敢碰她的。
如她所料,所謂的寝宮,是一個污濁的水潭,裏面有各種死魚爛蝦,走到這裏,便能聞到一股腥臭之氣。
“夜君大人有命,要親眼看到蛙妃娘娘就寝之後,吾等才能離去,請吧!”
一個家丁雙手叉腰,饒有趣味地看着蛙妃,倒要看她如何處之,蛙妃隐藏在面紗之下的眼睛帶着淚光,無助地看着其他人,所有人都是嘲弄的表情,想要看到她出醜。
魔教的人多數心靈扭曲,夜君隻知道自己不喜歡蛙妃,别人欺負她便是給自己出氣,卻不知,在别人的心中,蛙妃怎麽說也是夜君的女人,能這麽捉弄夜君的女人還不會被報複,想想都暗爽啊有木有!
蛙妃在衆人逼迫的目光下,終于,還是緩緩地走向了污水潭,将自己整個身體都浸入了污水當中,連頭也沒剩下。
案上的人無不哈哈大笑,充滿bt的快感,他們卻不知,比起曾經惡劣的環境,這種污水潭對蛙妃而言,根本算不的什麽。
但是,在水中,蛙妃還是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讓她難過的,不是下人對她的虐待,而是夜君的冷漠無情。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
沒有人能聽到蛙妃的低語,下人們看到污水潭中蛙妃沒了動靜,又丢了一些髒東西進去,有的人撒了一泡尿,見水裏依然沒反應,終于覺得無趣離開了。
而蛙妃的眼淚流出,漸漸的,便将這一潭污水染成了黑色。
這一潭水,已經成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