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腳踏進聖城那高大古老的城門時,張望回身望了望來路,大松了一口氣。
這些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無面忽然出現把他給弄死,不過現在好了,終于安全了。
張望擡頭看向聖城的中心,那裏是一座宏偉的大教堂,高空中有一道柔和的聖光垂下,籠罩了大教堂主樓的尖頂,讓那裏充滿神聖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跟張望一起進城的普通朝聖者,見到被聖光籠罩的大教堂後立即五體投地的跪拜下去,滿臉虔誠的念着禱文。
張望撇撇嘴,往左邊的街道走去,準備找一家旅館先安頓下來。
聖城是教廷的心髒,這座城市完全被教廷控制、不屬于任何政權管轄,在這裏教廷的規矩便是法律,沒有任何人敢在這裏生事,包括玩家,不然大教堂裏那一堆聖騎士分分鍾教你做人!
張望相信就算是無面也不敢來挑釁教廷的權威。
迎面走來一隊巡邏的騎士,他們穿着亮銀色的铠甲,背着騎士劍,手持長矛,眼神銳利的掃視着街道上的行人。
雖然這些并不是教廷的最高端戰力聖騎士,隻是普通的騎士,但依然讓張望感覺到安全感爆棚。
心情愉悅的他,哼着曲兒往街上的一家旅館走去。
可剛剛走出三四步,那群給他安全感的騎士隊忽然靠了過來把他團團圍住,十二隻長矛齊刷刷的指着他,讓張望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緊張完了之後他一想,不對啊,我前腳剛進城,又沒有作奸犯科,他們憑什麽用矛指着我啊?!
想到這裏,張望挺了挺胸膛,理直氣壯的質問,“你們做什麽?!我隻是個普通的遊客!”
騎士隊長冷笑,“普通的遊客?你明明是個玩家!”
玩家怎麽了?玩家掀你家祖墳了?!
張望不爽的嚷嚷,“聖城可沒規定不準玩家來旅遊參觀吧!”
“不好意思,大主教有令,凡是東方面孔的玩家,統統都要抓進地牢審問!”騎士隊長着,晃了晃矛尖,“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們押着你走?”
mmp!你們大主教有毛病吧!咋地?他老婆被東方玩家給睡了?!
張望心裏怒罵着,快速掃視了一圈。
周圍隻有這一隊騎士,其他都是圍觀的普通人,沒有強大的牧師,更沒有聖騎士。
這個騎士隊的隊長不過是個剛剛成爲玩家的菜鳥,連資深玩家的級别都沒有達到,身上的靈力弱的可憐。
聖城的大門就在幾百米外,守門的衛兵也就是資深玩家的級别,他想逃走很容易!
張望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決定,他才不想去什麽教廷的地牢呢!萬一出不來了怎麽辦?教廷的冤獄可是不少,指望那些瘋子公平公正的審判所有人簡直就是癡人夢!
“我自己走。”張望道。
騎士隊長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稍稍收回了長槍,“那就走吧!”
張望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忽然暴起!一腳踹飛了騎士隊長,在其他騎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這個缺口一溜煙的跑了,直奔城門而去!
直到張望蹿出上百米,那些驚呆住的騎士才反應過來,立刻大呼叫的追了過去,可以他們的速度,隻能跟在張望屁股後面吃灰……
高級玩家的爆發力十分恐怖,張望眨眼間便跑過了幾百米的距離沖到了城門口,并絲毫沒把城門那裏舉着長槍阻攔他的聖騎士放在眼裏,就那麽直挺挺的沖了上去。
他相信自己的實力,撞上去的後果肯定是那兩個聖騎士人仰馬翻,他順利沖出城門。
可惜……
哐!!
張望一頭撞在了一道無形的氣牆上,撞的他頭暈眼花、金星亂冒,身子一軟就跪在霖上。
随後他聽到一陣機關的聲響,一個金屬籠子自門洞上方落下,哐當将他兜頭罩住!更可怕的是,他感覺到籠子裏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他渾身的靈力在這股吸力的作用下飛快的流逝。
眨眼間,他便渾身癱軟無力,比普通人還不如!
兩個在他眼裏的菜鳥聖騎士從容的交叉長矛架在他的脖子上,壓得他擡不起頭來。
随後,後面的騎士隊趕到,将張望五花大綁後當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随後拖着傷痕累累的張望走向地牢……
教廷的地牢是一個擁有無數恐怖傳的地方,張望是一百萬個不想進去,但此時身不由己,隻能自認倒黴。
随後他被帶到了審訊室,一個滿臉嚴肅的聖騎士詢問他的國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張望這次學乖了,沒有耍滑頭,老老實實回答了問題。
而得知張望是華夏人之後,聖騎士沒有再問其他問題,直接一揮手,“關起來!”
張望:????
憑什麽啊?!華夏人就要被你們關起來?!你們這是在搞事情!是在制造國際争端!
敢怒而不敢言的張望被拖走,扔進了一間陰冷潮濕的牢房。
牢房的結構十分堅固,即使是玩家也無法輕易逃脫。
不過牢房的配套就簡陋的可憐了,連個床都沒有!除了一個馬桶,隻有一層散發着黴味的幹草!
但也總比冰冷的石塊地面要強。
張望有氣無力的爬到幹草上趴好,擡頭望了望自己的“室友”。
也是一個東方面孔,但他卻穿着一身教廷的牧師袍。
張望不由得奇怪,“我叫張望,華夏人,哥們貴姓?”
“穆南。”牧師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轉頭看着張望,“你爲什麽被抓進來?”
張望郁悶,“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走在大街上啥也沒幹就被抓去審訊,一聽我是華夏人直接就給扔這兒了,你呢?”
“我……”一提到這個穆南就感覺一陣牙痛,“兩個高階聖騎士帶我們打副本,結果兩個聖騎士和一位神父都死了,我卻還活着,這就是罪過。”
“……”張望頓時生出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低聲怒罵,“教廷的人真不是東西!”
“唉……”穆南唉聲歎氣,“早知道教廷是這麽不講理的,我才不當什麽牧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