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次元殺陣這個電影副本,其實和之前的林中小屋本質上差不多。
林中小屋的故事選擇了那個守護世界的神秘組織最後的一次獻祭活動,而異次元殺陣電影的故事,也是節選于一個神秘組織的一次‘屠殺遊戲’。
是的,屠殺,他們沒事兒就抓幾個人丢進殺陣裏,用來測試他們布置下的各種殺人陷阱,根本就沒想着讓他們活着出去。
即使你真的聰明絕頂且對數學研究頗深、找到了走出殺陣的方法,通過‘橋’到達了那個唯一的出口,恐怕迎接你的也不是自由的陽光,而是……
也許是士兵的槍口,也許是另一個必死的陷阱,誰知道呢?反正電影裏并沒有交待。
但黎曉曉看過《異次元殺陣》也看過《異次元殺陣前傳》,所以對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除非消滅幕後主使組織,否則你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裏。
但知道歸知道,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剛剛獲得了夜叉傳承裏第一個神通的黎曉曉可謂是膨脹的不得了,他自信對上殺陣背後那個邪惡的組織一定摧枯拉朽般摧毀他們,但問題是——
得先從殺陣出去。
這座殺陣是一個巨大的立方體,和黎曉曉所在的這間房間一樣的,足有一萬七千多個房間。
其中有一個房間是連接殺陣和外殼之間的“橋”,而這座橋一直在殺陣中不停的移動着。
不單單是橋,其實殺陣中的每一個房間都是在不停移動的,想要在這些不停移動的房間裏,準确的避開陷阱房間、找到“橋”抵達出口,需要用到高級的數學知識,而且還需要強大的心算能力。
這兩個條件,黎曉曉一個都沒有。
所以還是别瞎跑的好。
至于爲何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也很好理解。
原電影開始的時候,沃斯也是孤身一人躺在殺陣中的一個房間裏,而其他人則是陸陸續續集中過來的……
對哦!
黎曉曉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原電影裏,真正的劇情是在所有人都集中在沃斯所在的房間裏時開始的,沃斯所在的那個房間,就是“橋”!隻是,當他們千辛萬苦爬過無數房間找到了正确的答案再度找到“橋”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點。
他不會算數不要緊,隻要找到沃斯所在的房間呆着不動,那個房間自然會在某一時間移動到出口。
玩家裏有個數學家的幾率太低了,想要完成第一條主線任務,還得把希望寄托在NPC身上。
黎曉曉想着,便開始行動,随便找了個門打開,從内褲裏翻出個林中小屋副本撿到的垃圾裝備丢了進去。
沒任何動靜。
“嗯,安全。”
雖然嘴裏說着安全,黎曉曉還是沒有貿然跳到房間裏,而是蹲在門洞裏伸出了一條腿晃了晃。
原電影裏那個感應器專家蘭斯死的可是凄慘啊……
“嗯,這次真的安全。”
黎曉曉跳到了這個藍色的房間裏,先是側耳聽了聽周圍的動靜,才打開了正對面的門。
房間裏有一個人。
在門開啓的瞬間,那人和黎曉曉四目相對。
“韓林?!”黎曉曉驚奇。
“黎曉曉?!”韓林憤怒。
一言不合,韓林的右手立刻化作五根細長觸手閃電般像黎曉曉襲來!
恐怖遊輪副本時,倆人的實力大約在仲伯之間,但經曆了林中小屋的洗禮後,黎曉曉的實力已經又提升了一大截,況且還剛剛開啓了神通,根本不怵他!
“哼!”黎曉曉牛氣哄哄的從鼻子裏噴出一個不屑的音節,右手潇灑一伸,一柄綠色火焰組成的大餐刀瞬間成型。
信手一揮!恰恰切過韓林的觸手,登時五指齊斷!迸射出的體液沾染着綠焰,像一朵朵綠色的小花濺落牆壁地面。
“嗷——”
韓林哀嚎着迅速縮回了手指,捂着自己再次斷掉的手指慘叫不已。指尖傳來的劇痛,讓他登時冷汗滾滾!
黎曉曉一手持刀一手持叉,跳進了房間,獰笑着逼近韓林。
這家夥是喬羽一夥的,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何必裝文明人?上去就是幹!
韓林蹬蹬後退兩步,一張嘴,噴出一蓬黑色的不明液體。
“卧槽毒液!”黎曉曉大驚失色,瞬間開啓了護盾抵擋這一波‘毒液攻擊’,同時還用胳膊擋住了臉——萬一護盾破了,也不會毀容的。
嗤!
如墨汁一般粘稠的黑色的液體粘在護盾上,讓黎曉曉的視野裏一片漆黑,不過慶幸的是,那些液體并未對護盾造成任何傷害。
嗯?不是毒?
黎曉曉趕緊撤了護盾向韓林那邊看過去,卻隻看到一扇正在關閉的門。
這家夥,發現黎曉曉的實力已經可以碾壓他之後,竟然一句類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狠話都沒撂就跑了?!
也太慫了吧!
黎曉曉在心裏鄙視了一下韓林,繼續尋找“橋”。
雖說殺陣裏有一萬七千多個房間,把十個玩家随機扔到這些房間裏可能很難互相遇到,但大約是因爲系統投放玩家的時候本身距離就不是很遠,所以黎曉曉很快遇到了第二個玩家。
這個玩家他沒見過,是個普通身材的男性,戴着一副學霸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黎曉曉打開某扇門的時候,便看到這個玩家正趴在他對面的門洞裏研究着房間的編碼。
他聽到動靜,扭頭看看黎曉曉,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這房間裏有重力感應,無論是壓迫還是拉扯都會觸動,所以你最好飛過來。”
不要輕信另一個陌生玩家,不然你可能會死的很慘。
黎曉曉在心裏告誡自己,然後掏出一件垃圾裝備綁上繩子丢到了地上。
铿!
裝備落點那一小塊範圍瞬間伸出長長的利刺,刺穿了裝備,釘在了屋頂!
而後,長刺慢慢的縮了回去,那件可憐的裝備也被刺成了蜂窩,爛的不能再爛了。
一直注意着黎曉曉的那個玩家看到黎曉曉的行爲,輕輕歎了一口氣,鏡片後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哀傷。
仿佛在說:人和人之間的基本信任在哪裏?!
然後他沒再理會黎曉曉,低頭研究着那些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