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忘了嘴裏的元宵,一不小心,又被司馬铖搶了去。
“好,最右邊這對夫妻,公子已經吃夠五顆了,速度遙遙領先于其他幾對,但是這位小夫人卻很遺憾,截止現在爲止一顆也沒有吃到,看來要加油了。”
左沐剛轉過身,邊上就适時傳來酒樓掌櫃的公布進度的聲音,
當然還有周遭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加油,加油……”
“這位小夫人長這麽漂亮,吃元宵也不能輸呀。”
更有甚者,還有人爲他們夫婦二人出起了主意,
“哎呀,要我說,既然這位公子吃元宵這麽在行,那就幫幫自己的娘子好了。”
“就是就是,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麽呀……”
果然是一個個看戲不顯台高的主。左沐恨恨的想着。
結果,事實再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接下來,她壓根都不用再動,就見一個個五彩缤紛的元宵竟直朝着自己直奔而來,
當然,緊随其後的,自然少不了那冰冰涼涼的唇。
說實話,這整個吃元宵的過程,幾乎已經跟舌.吻差不多了,别說看,讓人一想難免都會生出幾分尴尬,
但是司馬铖卻做的極其冠冕堂皇,抱着左沐輕一俯身,一個元宵就輕而易舉的喂進了左沐嘴裏,讓人看着竟好像隻是爲了比賽,沒有一點邪念似的。
很快,就連場上比賽的其他幾隊也都不吃了,隻顧着看這司馬铖在這如何表演教左沐吃元宵。
當然,以司馬铖的本事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看清楚的,每一次,他都能找到一個合适的角度,輕松避開衆人的目光。
就這樣,左沐被迫吃完了剩下的五顆元宵,結果可想而知,嘴唇也早被某人親的紅腫了。
“謝謝各位,謝謝各位鄉親們捧場,果然群衆的眼睛是血亮的,大家教的方法果然十分湊效。”
最後取得了勝利、終于玩盡興的司馬铖,竟還恬不知恥的站在台上,向衆人道起了謝,“這樣吧,今天的夜宵我們夫婦就不吃了,由酒樓改請在場的夫妻吃好了,至于中間短缺的銀兩嘛,一會本人先行補上就是。”
當然,此時他身旁站着的,自然是那個得償夙願、忘恩負義、一臉神氣的拿着老虎花燈的臭虎子。
“太好了,太好了!”一聽說有宵夜吃,圍觀的人群自是興奮的歡呼起來,一個個争先恐後的沖進了酒樓。
乍然從天而降這千載萬逢的宣傳時機,高興的酒樓掌櫃的也是瞬間見牙不見眼。
我去敢情,這一場比賽下來,所有人都收獲頗豐,惟獨自己被坑的很慘呀。後知後覺的左沐終于意識到,自己今天貌似被某人狠狠的算計了。
深夜,玩的快瘋了的三人,終于戀戀不舍的又回到桃花村。
“今天晚上玩的高興嗎?”躺在床上,司馬铖将小人兒攬在懷裏,大手邊不安份的四處遊走,邊在左沐耳邊呢喃道。
“準确的說,應該是王爺您自己玩的很高興吧?”左沐一把捉住那隻不安份的大手,沒好氣道,“将别人當傻子耍、吃自己媳婦的豆腐,是不是感覺很好呀?”
“嗯,好像确實還不錯!”司馬铖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回答道。
“那好,既然豆腐已經吃夠了,那今天晚上你就去隔壁睡吧。”左沐說完絲毫不給某人反抗的機會,一把卷過被子,将某人晾在了外面。
“可是娘子,我很快就要走了,你真的忍心就這樣将我丢在外面一夜,挨餓受凍嗎?”司馬铖做出一副慘兮兮的模樣,故作可憐道。
左沐一愣,不覺松開了扯被子的手,“什麽?真的要走?是回嶺南嗎?”
司馬铖見左沐放松了警惕,自是見縫插針,赤溜又鑽回了被窩,“嗯,明天一早就離開,這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白啓在這盯着就行了,所以我明天必須要走了。”
打是打,鬧是鬧,聽說司馬铖真的要走了,左沐内心自是十分的不舍。
她隻知道司馬铖今晚表現的有些異常,集市上鬧的有些過了份,好像心裏憋着什麽事似的,沒想到真相竟是明天兩人就要分離了。
“行動的時間,是已經定了嗎?”默了一刻,左沐鼻子一酸,啞聲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可能是二月初二那天吧。”司馬铖将臉埋在左沐頸窩,聲音裏說不出的眷戀,“說實話,真舍不得你!好想把你塞進包袱裏,明天一起帶走。”
“傻子,我這麽大,多大的包袱能塞下我呀。”
左沐被司馬铖一番話,逗的破涕而笑,輕拍了拍他的背,故意用一種很輕松的語氣安慰他道,“你放心,你不在的日子,你娘子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保證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會少。
就像你說的,我這朵帶刺的玫瑰也不是那麽好采的,誰要是敢碰我,我就刺的它一身的血。”
“嗯,一言爲定,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來。”
說完,司馬铖貌似仍不太放心,又刻意扳過左沐的臉,強行和自己對視,很認真的一字一句叮囑道,
“寶貝你要記着,這段時間非常關鍵,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離開岚雲山莊。
山莊因爲在城外,又是大長公主的地盤,沒人敢輕易動那裏。
明天我走之後,會在山莊附近暗中增派不少的人手,隻要你不出山莊,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大的差池。
你一定務必務必記着,在我回來接你之前,其他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冒然離開山莊,明白嗎?”
左沐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你放心,我全都聽你的。”
“乖,聽話!”司馬铖在左沐額頭輕吻了一口,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阿離,這次我準備也不帶走,讓他留在這裏……”
一聽說讓阿離也留下來,左沐立刻不願意了,“不行,阿離就算了吧,你既然已經增派那麽多人給我了,還是讓阿離跟着你吧,要不然你一個人在外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