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茉沒有防備,再加上衛國公夫人體型又偏胖,猛然間砸過來,兩人齊齊往後倒去。
要不是後面的小丫環還算機靈,在後面死死護着程茉,在下面墊了底,否則這一跤摔下去,還真不知道程茉這肚子裏的孩子是否能保得住。
“好呀,你個花臉婆竟然敢砸我?你自己是個不下蛋的雞,是不是看着别人的孩子都有仇呀?”程茉一把掀開衛國公夫人,邊護着自己的肚子,邊指着衛國公夫人罵道。
“我砸你怎麽了?我還就砸你了,誰還沒有個腿軟腳滑的時候,我給你說,就這事你告到皇上面前也沒用,大家可都在這看着呢,我可壓根沒動手。”衛國公夫人自己也摔得不輕,龇牙咧嘴的辯解道。
不料,衛國公夫人話音剛落,卻見程茉身子突然向前一傾,剛才指着自己的那隻手一時沒收住,竟一指頭直接擢在了衛國公夫人眼睛上。
“好你個小妖精,竟先動手打起老娘了,你是想擢瞎老娘的眼呀,看老娘一會不扒了你這身狐狸皮。”
衛國公夫人正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處撒,等了這麽半天,終于逮着了時機,瘋了似向程茉撲去。
“明明是你這老不死的先砸的我,和我有什麽關系。”
程茉回罵着也好不相讓,上前和衛國公夫人撕打在了一起。
總之,禦花園裏因爲左沐的一句寒喧而引起的罵戰,最後生生演變成了一個全武行。而左沐也如願以償的成了個局外人。
但是不得不說,這兩人的體質都出奇的好,打起架來,竟個個都是行長。
先說這程茉,都懷孕了,還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動起手來卻一點沒落下風,仗着身高的優勢,先發制人,上前率先一把揪住了衛國公夫人的頭發,一揪就是一大把,任憑其怎麽反抗,就是不撒手。
而衛國公夫人自然也不是善茬,自己雖然一開始被拿住了頭,但是她也沒閑着,手腳齊全,沖着程茉就是一通拳打腳踢,害的那小丫環緊緊護着程茉的肚子,爲此沒少挨衛國公夫人的打。
“狗咬狗,沒一個好東西。”兩人雖然打得激烈,左沐卻完全沒有觀賞的興緻。
她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遠處隐在樹從中的那襲白衣,見周圍聚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一時間并沒人注意自己,拉着雲裳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人群,調頭朝着另一條小道走去。
“唉,其實說實話,這程茉平時看着不這樣啊,人也就是性子清冷些,偶爾聽她說經常失眠、會有些頭痛什麽的,但是總體來說人還是挺好的,感覺挺善解人意的,今天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雲裳想到程茉剛才瘋狂的樣子,忍不住感慨道。
“誰知道呢,但願不是我刺激的才好。”
左沐面上雖雲淡風輕的歎着,不過心裏卻莫名的有些打鼓,
她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沒那麽簡單,程茉沒有必要見着自己就無緣無故的發瘋。總不能,那衛國公夫人說的話竟是真的,那程茉以前還真和司馬铖有什麽特殊關系?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左沐自己否定了。
肯定不是這樣的,那衛國公夫人今天就是被左沐的傳染,實足的瘋子一個,爲了刺激程茉稍帶着也打擊自己,什麽話難聽什麽話話就往外倒,
她不是還說程茉偷人嗎?人家堂堂的丞相夫人,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想做這種事,也不見得有機會呀。
她的話肯定不能信,肯定是騙人的!左沐頗有些自欺欺人道。
不過,這樣自我安慰之後,左沐心裏瞬間敞亮了不少,心情也随之好了起來。
就在這邊左沐剛做好心理建設,卻見一旁的雲裳突然住了步,指着前面路口,近乎結巴道,“那那……那個人的背影看着好熟悉,是誰呀?”
左沐循聲望過去,待看清那隐在樹叢裏的一襲白衣,不禁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着雲裳道,“那個人是誰并不重要,隻是你可想好了,你确定想要和他結識?”
“對呀對呀!”雲裳不加思索的點頭應承道,想了想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小心道,“怎麽了?難道他有什麽問題嗎?”
“你要是想,我自然不介意介紹你們認識,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因爲他……,”左沐神秘一笑,壞壞道,“并不是别人,就是那位令你聞風色變的白大少爺呀,當然你要是想,我去幫把人給你喊過來就是,以你這傾國傾城的長相,略施小計,肯定能輕松把他拿下的。。”
“啊,天哪,竟然是他呀,那還是算了吧,這種花花公子,我還是躲遠點比較好。”雲裳一聽竟是白啓,立即吓的連連往旁邊的花叢裏躲。
白啓本站在暗處一直觀察着這邊打鬧的情況,這會見左沐終于解了圍,也快步朝這邊走來。
待走到左沐身邊,瞄了眼躲在樹叢後的小丫環,不禁奇怪道,“那誰呀?哪裏的丫環,怎麽看着竟有些眼生。”
“哦,一個對你有成見的人,你不知道也罷。”左沐順了雲裳的意思,随口附和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對了,剛才的事多謝你了,估計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還且得在那裏困一會呢。”
“連你都看出來了?”白啓還是那副不着四六的模樣,用手中的折扇輕敲了敲頭無奈道,“哎呀呀,看來這幾天不練習,功夫見退呀。以往可是值着這些手段,騙那些小姑娘的,怎麽竟被你發現了端倪呢。”
“切,你倒是自我感覺良好,好像多高深似的。就算衛國公夫人那一跤還勉強能說的過去,但是程茉那一指頭擢的确實怪異了點,别說我,就是稍懂内行的,估計一眼就能看出來有人在背後使貓膩。
當然,雖然有些漏洞,但是對于衛國公夫人來說,也已經足夠了,她正愁找不到理由開戰呢,你就給人恭手送過去了。”
左沐嘴上雖對白啓一慣的不屑,不過畢竟接觸的久了,革命友情還是有些的,想想,又忍不住爲他擔心道,
“隻是,你這個時候出手,我看出來了,别人自然也看出來了,會不會給你招什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