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硬硬的胡茬,刺的左沐的心都跟着癢了,隻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硬撐道,“矯情,人都死了,敷不敷藥又有什麽關系?”
“不許胡說,什麽死不死的。”見左沐如此口無遮攔,司馬铖緊張的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半晌,方松開她一臉肅穆道,“記着丫頭:隻要爲夫還有一口氣在,都不可能放手讓你去死。你不僅活着,還要活的好好的,一直陪我到老。”
“幾……幾個意思?”左沐一怔,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我沒死,真的還活着?”
“對不起,都是爲夫的錯,”看左沐連自己是否活着都要懷疑,司馬铖心疼壞了,忙不疊道歉道,“是爲夫去晚了,讓娘子竟受了這麽重的傷,爲夫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不是,司馬铖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有些不太确定,我怎麽就還活在這人世間。剛才我可一直以爲自己到了天堂了呢。”
“可是那也不對呀,我昏迷的地方不是在山腳下嗎?現在這是哪裏呀?”左沐說着就要起身查看周圍的環境,
“别動别動,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亂動。”司馬铖見狀忙伸手制止,可還是晚了一步,
“啊,痛……好痛……”輕輕一動,身上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左沐眼淚瞬間都出來了。
“來讓我看看,是不是扯到傷口了?”見左沐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司馬铖伸手就要幫左沐查看胸前的傷勢,
不料,他手剛伸過去還沒碰到傷口,左沐竟先他一步,将手也伸了過去,不過結果卻是讓司馬铖有些苦笑不得。
因爲這傻丫頭根本不是在查看自己傷口的恢複情況,而是伸手在自己的傷口那又使勁擢了擢,
“嘶……,真的好痛!”伴着一陣吸氣,罕見的左沐并沒有哭,而是喜不自禁道,“竟然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痛,看來你這次并沒有哄我,我真的不在天堂啊。”
“小傻瓜,你這小腦袋都想的什麽呀,自然是活的好好的。”被左沐的小傻樣逗的,司馬铖忍不住嗔笑道,“再說了,那什麽天堂哪有這裏好,怎麽可能會連你親愛的男人也會有?”
左沐撇了撇嘴,無奈道,“好吧,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我以爲天堂裏美男都是标配呢。”
“好了,不鬧,來我們先把藥敷完,”司馬铖說着,就要幫左沐處理剛才被擢到的傷口。
“不行不行,這可是我的隐私部位,你不能這麽大張旗鼓的看。”左沐見司馬铖這麽有恃無恐,忙伸手又要去捂住他的眼。
司馬铖無奈,“寶貝,你這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身上哪裏我沒有見過,身上的哪塊肌膚沒有被我吻過。何況現在隻是敷個藥而已,這可是正事拖不得,乖聽話。”
“司馬铖,你可不許胡說,”左沐眼睛一瞪,很認真的反駁道,“我什麽時候已經是你的人了?”
說完,又指了指窗口的方向,爲難道,“再說了,那以前就算有……那個什麽親密接觸,也是黑着燈呢,哪像現在燈火通明的,又是在大白天,多讓人難爲情呀。”
司馬铖看了眼窗口的方向,自是立刻明白了左沐的意思,無語道,“傻丫頭,現在是晚上好不好?窗口之所以是白的,是因爲外面到處都是積雪,反的光。”
“那……那也不行,”看剛才的理由壓根沒有站住腳,左沐隻得硬着頭皮繼續道,“我們不是還沒有沖破那最後的底線嗎?你這最後……又一直都沒有進門,所以不能算數。”
“噗……,真是個小傻子!”司馬铖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虧你還是個大夫呢,弄了半天竟連人事都不知曉。”
“司馬铖,你什麽意思?”見司馬铖說着說着,竟懷疑起了自己的醫術,左沐立即瞪圓眼睛不願意了,“告訴你,你小看我可以,但絕不能小看我的醫術,我怎麽不知道人事了?我沒吃過豬肉,難道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好好好,娘子你厲害。”左沐一較了真,司馬铖隻得笑着服軟哄道,“是爲夫的錯,爲夫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成親這麽久了,一直拖着這麽久才圓房,害的你因爲次數太少竟産生了這種錯覺。”
“你這是什麽态度,什麽叫次數少,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左沐難得如此正經,一闆一眼道,“我告訴你,你少在這裏混水摸魚,我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我對這些房……房事也是門兒清的。”
曉得左沐如此當真并非耍賴,真的是一副蒙在鼓裏的模樣,司馬铖也是有些奇怪,輕歎一聲提醒道,“既是你什麽都懂,都門兒清,怎麽連進沒有進門都不知道呢,難道上次在淺雲居溫泉池那番折騰,還能叫沒進門,你醒來的時候沒有感覺?”
“溫……泉池……”左沐一怔,半晌方想到什麽,不可思議道,“什……什麽?難道那……那竟然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看來我那晚還真不應該太憐惜你,應該更盡興些才是,讓你在床上再多躺幾日,這樣你就不會再懷疑此事的真實性了。”說起上次之事,司馬铖竟還露出了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我一直都以爲那次是場夢呢。”半晌,左沐方嚅嚅的小聲道,
司馬铖将左沐抱在懷裏,忍不住在她臉上輕咬一口,“本王竟然都不知道,我的王妃不僅有着狂野的一面,原來還喜歡每天做這等美夢。”
“司馬铖你取笑我。”左沐被嘲笑,伸出粉拳去捶司馬铖,打着打着自己卻哭了,
“對,是我沒出息,自那日你走後,我就忍不住天天想你,夜裏做夢都是你,還盡是些夫妻之事,你就盡情的笑我吧。”
“傻丫頭,我有什麽資格取笑你。”司馬铖将左沐更緊的在懷裏抱了抱,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