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嗎?我就隻是看着有些眼熟,想瞅兩眼,又不是搶走就不給你了,你至于這麽寶貝嗎?”魏昭然沒拿到手,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滿意。
“那也不行,玉佩嗎?當然大同小異,就這蓮花玉佩,隻我們霓裳羽衣就一抓一大把,你可不就眼熟的多了,”雲裳寶貝的收起自己的玉佩,豪邁道,“有什麽好看的,回頭你要是想要,我送你幾個就是。”
“啧啧啧,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一副小裏小氣的嘴臉,”
魏昭然沒看成,一時氣不過,拉着左沐評理道,“康王嬸,你說說,我倆什麽眼光,竟交了這麽個小氣的朋友,
您覺得像這種小肚肌腸的人,配做您的朋友嗎?”
雲裳一聽魏昭然對自己的定義,立即就不樂意了,拉着魏昭然掰扯道。“我怎麽小氣了,我不是讓你去鋪裏随便先嗎?你這人怎麽可以斷章起義呢。”
“我有斷章取義嗎?我從來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論胡攪蠻纏,魏昭然怎麽可能會輸給雲裳,不屑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據理力争道,
“再說了,你要是不服氣,你現在就可以把那蓮花玉佩拿出來讓我看看呀,我不是就不斷章取義了嗎?”
“康王妃,你看看她又欺負我,你管不管她,”雲裳争不過,隻得拉左沐這個救兵。
“康王嬸,今天咱倆可是一個陣營的,你可得替我說話。”魏昭然見狀,也不甘示弱的拉起了左沐。
“好了好了,你倆别吵了,”東邊扯,西邊拉,左沐被吵的沒有辦法,隻得做起了和事佬,“不就是一塊玉佩嗎?我那也有,昭然你回頭要是想要,回頭我送你一塊!”
“這還差不多,你那可都是康王叔送的好東西,肯定比某些人的那個什麽大哥送的好。”魏昭然一聽自己回去還能有得賺,自是嘀咕一聲放開了左沐。
“不過雲裳你也别得了便宜又賣乖,”安撫住了魏昭然,左沐又将目光轉向了雲裳,“你看看因着你失蹤這事,害的昭然差點把将軍府的勢力都出動了。
這樣吧,爲表示你的謝意,你今天晚上就好好的表現一次,爲我們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昭然怎麽樣?”
雲裳一看隻是做頓飯而已就保住了自己的玉佩,自是也毫不含糊,“做就做,反正做飯對于我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呀。”
于是三人在城外吵吵鬧鬧了半天,最後終于達成一緻,悄悄溜到雲宅胡吃海喝去了。
念着前幾日喝酒鬧的事,左沐這次是再沒敢碰酒,但是雲裳就不同了,本就和白啓晚嗨了的她,拉着魏昭然又是一通喝。
見兩人喝的像個爺們似的完全停不下來,左沐勸又勸不住,隻得另辟蹊徑指着雲裳的臉吓唬道,
“雲裳不是我說你,你這臉可是剛好,不能喝那麽多酒。你要是再這麽肆無忌憚的喝下去,我可不能擔保你這傷疤會不會複發。”
“嘻嘻嘻,複發也沒事,誰讓我認識你這麽個神醫呢,我可是對你有像海一樣大的信心。”
雲裳喝的滿臉通紅,傻呵呵樂完,又自顧自的撫着自己的小臉得意道,
“不過還别說,你這藥膏作用可真是了不得,我現在對鏡自攬都不敢相信呢,以前那麽駭人的疤,隻這麽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怎麽說掉就掉了呢。”
“那是,也不看看你姐姐我是誰,像當年,我這可是人送名号小華佗,治你這小小傷疤,還不是手到擒來呀。”聽到雲裳一通誇,左沐也不禁有些得意。
“可是姐姐,我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點小瑕疵,可不可以向你提出來呀?”雲裳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瑕疵?”左沐一愣,以爲雲裳指的是醫術或用藥方面的,趕緊道,“提提提,趕緊提,隻要建議好,我立即改進。”
“你那送藥的藥童,可不可以換個人呀?”雲裳抓了把頭發,頗有些不好意思道。
“藥童?”左沐一頭的霧水,“什麽藥童呀?我那裏沒有藥童呀?”
“重……重點是前面送藥兩個字……”見左沐确實不明白,雲裳又弱弱的提醒道。
“送藥的?”可能是都是喝了酒,腦回路變得一樣的緣故,魏昭然竟還比左沐率先猜了出來,“雲裳你說的該不會是白啓大哥吧?”
“對對對,就是他,”雲裳點了點頭,肯定道,“你們下回可不可以别讓他送呀?”
“可以倒是可以,隻是他送藥怎麽了?”
左沐是徹底給說糊塗了,他沒覺得白啓送藥有什麽不合适呀,這白啓除了人風流些,其他地方還是蠻靠譜的呀。
“總不能你們以前之間有什麽沖突吧?”想了想,左沐又小心詢問道,“可是,我怎麽聽白啓說,他這幾次來都沒有見到你的人呢,都是珊瑚接待的他。”
“哎喲,能讓他見着我嗎?你是不是也腦子進水啦。”
雲裳借着酒勁,沒遮沒攔道,“你忘了我上回爲什麽有這疤了,不是就因爲這些花花公子嗎?聽說那白啓也是風流的很,我可不想再粘上他。”
“呃,好吧,原來你竟因這個原因嫌棄上他了。”
到了這會,左沐終于明白了雲裳的顧慮,敢情人家是對白啓的人品不放心。
哎呀,真不知道某個自以爲是的公子哥,聽到雲裳的話心裏得有多大的陰影面積了。
“好好好,是我思慮不周,以後但凡有什麽事,我另選他人就是。”最後,左沐強忍住笑,勉強道。
“這還差不多,反正以後這樣的公子哥我是一個不見。我現在心中隻有我的無心大哥。”見左沐終于同意了,雲裳抱着酒壺得意道。
三人又吃吃喝喝鬧騰了一會,終于到了天黑時分,沒得辦法見不回去大長公主那實在交不了差,二人才勉強離開了雲府,回了山莊。
不過,自此一聚後,左沐的日子确實變得清靜了不少。
薛牧走了,白啓也走了,連司馬铖的信也跟着少的可憐,左沐閑來無事,隻得又靠着擺弄藥草過日子。
因着眼看到了十二月份,左沐怕臨近過年時,宮裏再出什麽幺蛾子打自己主意,也是真心不想和那些人再有什麽接觸,所以和魏昭然合計後,一進十二月份,左沐就将胎像不穩的傳言散了出去,以需要保胎爲由頭,堵住了一切想要來山莊的門路,徹底在淺雲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