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結束後,取這幾天打獵的總數之和,決出最終勝利的那一隊。
獲勝隊每人都可獲得獵物無數和金銀珠寶若幹。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皇上會根據狩獵這段時間每個人的表現和收獲,親自選出一名真正的勇士,不僅賞黃金千兩良田千頃,回宮後還要對其加官進爵。
皇上宣講完規則,不僅将士們歡欣鼓舞,就連那些盛裝的女子們也是興奮不已。
首先,對于一部分待字閨閣、未尋到如意郎君的女子來講,今天幾乎是西夏所有世家子弟齊聚的場合,熙熙攘攘一群人,高矮胖瘦,氣質風度一目了然,這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正是她們擇婿的好時機。
而對于那些已有意中人或成親有家的女子來講,今天也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因爲她們的意中人終于等到一個抛頭露面的好機會,隻要圍獵時表現突出,得了皇上的青眼,自己以後就也可以跟着他飛黃騰達,享受榮華富貴了。
一時間山谷中,幾乎所有人都興高采烈,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當然,司馬铖左沐夫妻倆,自然是不能在這些人的行列之中。
因爲自打比賽哨聲一吹響,兩支隊伍出發後,左沐就借口司馬铖身子不好,受不得寒,推着他回去了。
“真是難爲你了,難得跟着我出來一趟,卻隻能委屈縮在這帳篷裏,沒辦法像他們一樣盡情的玩耍。”回得兩人住處,司馬铖一臉的歉意道。
左沐轉身沏了壺上好的菊花茶,倒了一杯遞給司馬铖,無所謂道,“這有什麽好難爲的,說實話,這種嘩衆取寵的場合,我本就真心不是太喜歡,
再說了,咱們現在處于非常時期,現在這不也隻是權益之計嘛。”
司馬铖就着左沐的手喝了兩口,信誓旦旦道,“嗯,等以後我徹底好了,咱們二人自由了,我一定帶着你,找一片獨屬于咱們夫妻二人的地方,好好的耍一回,讓你美美的過回瘾。”
“行,我等着,等着你帶着我在草原上策馬奔馳的那一天……”
“咳咳咳……”
兩人正說着話,卻聽外面忽然不合時宜的傳來了幾聲輕咳。
“什麽情況,這個時候外面怎麽可能有人?”左沐一驚,正要起身前去查看,卻被司馬铖伸手拉住了。
左沐不明就裏,不過看司馬铖一副安心處之的模樣,還是聽話的坐了下來。
“那個,我還在在外面呢,現在方便進去嗎?”等了半天,見裏面又沒了動靜,白啓站在屏風外隻得無奈再次開口提醒道。
司馬铖挑了挑眉,“方不方便,你不是已經在那裏站了半天嗎?怎麽着,這聽牆根的感覺看來還不錯?”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要聽你們夫婦倆的悄悄,”
白啓苦楚着一張臉,貌似很無辜的隔着屏風解釋道,
“也是趕巧,剛才我走到屏風前時,正好聽到你們夫妻二人你侬我侬蜜意時,你說,我要是不管不顧,冒冒然進來打斷你們,也确實非君子所爲,很不合适嘛。”
司馬铖輕咳一聲,伸手拿過左沐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沖着外面毫不留情道,“那你可以直接轉身走呀,真沒必要非進來不可。”
“喂,司馬铖,有你這麽對待朋友的嗎?”白啓被一激,直接繞過屏風不請自進了。
“今天你不是就見識了嗎?”司馬铖擡眼不屑的瞟了瞟白啓,“怎麽?白大少爺現在想絕交的話,本王以爲還是來得及的。”
“你……你……你……”白啓指着司馬铖氣得徹底說不出話來。
不過好在這麽些年相處下來,白啓也早就習慣了司馬铖這個臭脾氣,轉眼看到桌上的菊花茶,直接倒了大杯,自顧自灌了起來。
“說正題,白大少爺,你怎麽也回來了?你都不用去打獵嗎?”左沐的關注點自然和司馬铖他們不一樣,見白啓肩上還挎着把弓就這麽進來了,不禁好奇道。
“狩獵?”白啓輕嗤一聲,搖了搖頭,自嘲道,“就我這個每天隻會花天酒地,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空有其表的公子哥,怎麽還能打得動獵,你說哪個隊伍會願意要我,
沒得辦法喲,隻能與咱們這身殘志堅的康王爺爲伍了。”
說完,摘下自己的弓,仔細的看了一遍,又搖頭歎息道,“隻是可惜了我這把霸王弓啊,自打跟着我都還沒露過臉,真白瞎了這一張好弓。”
霸王舌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被項羽用過,用玄鐵打造,威力無比的弓?
左沐定睛仔細一看,隻見這弓全身烏黑,箭矢尾端還特意鑲了一圈金邊,閃着淡淡的光,一看就做工精良,确不是普通的貨色。
但是若說是霸王弓,恐怕就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左沐剛要開口取笑白啓幾句,餘光一掃,卻見司馬铖一直盯着那把弓看,眼眸暗了又暗,“知道不配你,那你還非要拿走?”
怎麽?聽這意思,這弓以前是司馬铖的?左沐疑惑道。
“這話說的,你當時都那副模樣了,别說拉弓,躺在床上喘口氣都難,我爲什麽不能要它,難道還眼睜睜的看着它被别人拿走不行?”
白啓一見司馬铖的眼神,急忙寶貝的拿起弓往自己身後藏,瞪着司馬然一再暗示道,
“咱可早就說好了,這弓當時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給我的,可不能反悔再要回去。
再說,你現在還生着病呢,這事可是天下皆知,你說你生無縛雞之力的,還拿這麽沉一張弓幹嗎?你也不能拉得動呀,是吧?”
“嗤……”面對白啓的胡攪蠻纏,司馬铖冷冷嗤笑一聲,幹脆不再言語。
不過提起生病這茬,左沐打量了眼白啓的臉色,迫于職業習慣,忍不住開口道,“我說白大少爺,你這氣色可真是看着不是太好,該不會是最近染了風寒真病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