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裏面那套間裏還置有拔步床和書案、書櫃,看樣子隻要客人喜歡,把這裏當成賓館睡上幾日都沒問題。
“嗯,這還差不多,”看這珊瑚挺會說話,魏昭然倒也沒爲難對方,熟門熟路的往中間的搖椅上一癱,揮了揮手,大度道,“行了,你也去忙吧,自己人不着急,我們在這等會就是,等她那邊忙完了再過來也不遲。”
“謝郡主體諒,對了,今早上裳姐姐剛研制了一種小點心,吃着特别,小的這就去爲您拿來些,您好歹也嘗嘗。”
叫珊瑚的女子出去後,很快就又貼心的送來些精緻的點心,才笑着離開了。
看着面前的小點心,從盛放的餐具到擺放的形态都很别緻,賣相極不錯,
“這表面文章看樣倒是做的很不錯,隻是味道别太難聽就好,要不還真就白瞎了這裏的環境和布置。”
左沐輕笑一下,随手拿起一塊放進嘴裏。
可是東西入口,輕輕一嚼,左沐卻是瞬間一愣,“這口味,外酥裏脆,怎麽和前世的巧克力威化餅那麽相像?”
總不能是……
左沐心裏一驚,沒敢繼續想下去。
“這家店的經營模式倒是挺稀奇,服務也貼心到位,感覺和别家的确實不太一樣呢。”左沐小心的将威化餅放下,裝作很随意的問道。
“可不嘛,這家店鋪的老闆叫雲裳,半個月前剛過了十八歲生辰,
别看她年紀不大,可是個經商的奇才,設計衣服首飾的眼光很是獨道。
就像這小點心,清脆松軟,是不是很好吃,除了這裏滿世界你根本找不到。”
魏昭然好像對這家店鋪的老闆很熟悉,一介紹起來就滔滔不絕,
“對了,還有一種她做的甜點可能你更沒有吃過,等哪裏雲裳得了空,我帶你過來好好嘗嘗,
那感覺軟軟的,滑滑的,甜甜的,甜甜的,特别好吃,品種也特别多。
雲裳還爲它起了一個特不好記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布……布……”
“布丁?”左沐脫口而出道。
“對對對,好像是這個名字。”魏昭然點頭附和道,
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盯着左沐好奇道,“奇怪?你又沒有來過這裏,也沒見過雲裳姑娘,你怎麽會知道布丁這個東西?”
聽到這裏左沐心中咯噔一下,一種奇怪的感覺飄過,更證實了心中那個無法與外人道的想法。
不過,這種隻能爛在她肚子裏一輩子的事情,她自然不能讓魏昭然知道。
“我怎麽可能知道,我不就是順着你的話随口一說嘛,誰知道就瞎貓撞上死老鼠,猜中了呢。”
怕說的太多,引起魏昭然懷疑,左沐裝作打量着房間,轉移話題道,
“這裏布置的實在太好了,比着那些官宦人家都不差分毫,甚至連個裝點心的盤子看着都價值不菲,這雲裳姑娘投入這麽大,開這麽個店能賺上銀子嗎?她家是不是這定城的首富,特别有錢呀?”
“那是當然。
首富不首富的我說不上,但是除了皇親國戚,在商戶裏面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說到這裏,魏昭然故意頓了一下,一臉神秘道,
“不過有一點你确是猜錯了。”
“什麽地方猜錯了?難道她家裏其實沒錢?”左沐随口說道,
不過,這個奇怪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則了,“按理說,這根本不可能呀,這麽精緻的院子,一般的商戶不可能修的起呀,這投入,得多長時間能收回來呀。”
“哎,這次你這瞎貓還真撞上死耗子了。雲裳家裏以前确實沒什麽錢,雲裳之所以開這麽大的店,投入這麽多銀子,并不是她父母留的,而是她自己掙的。”
“掙的?她一個姑娘家年紀輕輕的,怎麽能掙這麽多錢?”現在輪到左沐徹底吃驚了。
“就憑着這霓裳羽衣呀,你可别看這小小一個鋪子。
就它這裏一年的收成,比着别家十間二十間的店鋪都不止。雲家這幾年能擠身定城富商的行列,可是全靠她。
平日裏要是趕上個有個宴席什麽的,就連宮裏那些貴人娘娘想要出彩,都要跑到這裏來找雲裳訂制衣裙呢。
聽說雲裳的計劃是,以後在每個國家都要開這麽一個分店,要什麽連鎖經營呢。”
“哦,這麽厲害呐,聽着好像是個很不一般的女人呢,你和這位叫雲裳的姑娘很相熟嗎?”
看魏昭然連人家店鋪老闆的生日八字、年營業額、計劃都知曉,左沐心裏莫名一喜,連忙繼續追問道。
她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覺得這位雲裳姑娘,或許真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是當然,那可不是普通的交情,這麽說吧,說是救命恩人都不爲過。”說起這件事,魏昭然翹起二郎腿,一臉的得意。
“哦,這話如何說起?”左沐頗爲感興趣的問道。
“大概是四年前吧,當時雲家還是一個普通的人家,靠在長安街上擺個小攤賣些小東小西的勉強維持生計。
因爲要供養哥哥讀書考功名,年少懂事的雲裳每天都早出晚歸,主動陪着老父親擺攤叫賣東西。
怕雲裳長得太漂亮會惹出什麽麻煩,她父親一直都叮囑雲裳外出時戴着頭紗。
不料,有一天刮了很大很大的風,雲裳一個不小心,頭紗被風吹走了,在去撿頭紗的過程中,就被許陽無意中看到了。
那厮本就好色成性,二話不說,抱起雲裳就要搶進府,收爲第十房小妾。”
“許陽?就是去年在靜月湖我們碰到的那個……”左沐聽到這裏立即爲雲裳捏了一把汗,不可思議求證道。
“可不嘛,這定城能如此嚣張跋扈,大白天強搶民女的,除了他衛國公的大公子,還能有誰?”
魏昭然提起許陽,是滿臉的不屑,
“去年你不是也當場見識過嗎?他不僅男女通吃,在沒認出我們的情況下不是還企圖調戲我們呢嘛,最後怎麽樣,還不是當着我們的面殺了人,
還好老天有眼,最後終于收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