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司馬铖一雙眼睛變得更紅,幾乎像兔子一樣,死死盯着左沐,似在看她,卻又似透過她在看着别人。
并且不管左沐如何勸說,他卻隻是一個人自顧自的抱着左沐,傾訴個沒完,
“不,不是的,你還是怪我了,要不然,你爲什麽要那麽決絕的離開。”
“沐兒,你答應我,不要走好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活不下去。”
“沐兒,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恨我自己當初爲什麽那麽懦弱,爲什麽不敢敞開心扉,大膽的接受你的愛。
其實,你都不曉得,我之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刻意疏遠你,甚至連你的眼睛都不敢看,那是因爲我發覺我自己也偷偷愛上了你,我怕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會控制不住我自己,暴露出自己的心事。”
左沐本以爲司馬铖是在說醉話,可是這醉說卻越來越莫名其妙,并且她也越聽越不對勁,越聽越心驚,
“司馬铖,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離開你了,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你并沒有隐藏你的愛呀,你不是早就對我表白過嗎?”
左沐腦子一閃,忽然想到西山别院裏那布滿幾面牆的紅衣畫像,不可思議的盯着司馬铖的眼睛,顫聲問道,
“司馬铖,你确定你說的是現在,不是别的時候?”
“不,你走了,你那天義無反顧的跳了崖,你連一片屍骨都不願意讓我找到,可見你是真的對我寒了心,你走的時候心裏是有多恨我。”
“曾幾何時,我以爲時間會消散我對你的記憶。
可是我錯了,根本沒用,時間越長,我對你的思念越強烈,
尤其當我得到了這西夏,殺了那群惡人時,我才傷心的發現,沒有你,我得了天下又如何,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沐兒,你知道嗎?你離開的那些日子,我腦子裏全都是你的影子,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就這麽天天睜着眼睛,一夜夜熬到天明。”
“後來,實在沒得辦法,我才把這裏的一切都交給晔然,一個人在天隆寺一呆就是幾十年,
那些年,我日日跪在佛前苦求,隻求佛祖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讓我再看你一眼……”
司馬铖還在訴說,左沐甚至感覺自己的衣襟都被浸濕了,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心情聽下去了。
原來那些夢境竟全是真的,那大紅色的衣裙、那哀傷的眼神,那一箭穿心的痛,和跳崖時的絕望……,竟真的就是自己的上一世。
而關鍵的關鍵,司馬铖竟全都知道這些,那佛前倔強的背影真的是他。
他有着自己所不曾有的,上世所有的記憶。
怪不得西山别院裏會有那麽多紅衣畫像,原來真的是司馬铖憑着上世的記憶畫的。
左沐感覺自己的心徹底亂了,兩世以來,她第一次覺得如此心慌。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世界爲什麽會這麽奇怪?
爲什麽她好好的待在21世紀,會來到這個地方?
爲什麽她有21世紀的記憶,卻記不清上一世和司馬铖在一起的場景?
難道真像司馬铖說的,自己徹底被他傷透了心,所以選擇忘了這裏的一切。
左沐怔怔的發着呆,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走神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司馬铖的眼睛紅得已像兩簇燃燒的火。
他獨自沉浸在一種自責的情緒中,嘴裏喃喃的重複着那些上世他沒有來得及表白的情話,
“沐兒,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我們以後好好的,江山權貴什麽的,我全都不要了,
我隻要你,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一刻也不分開……”
司馬铖胡亂說着,他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痛,
冥冥中,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懸崖邊,就在左沐受箭墜崖的一刹那,他終于沖過去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回到了殘月院,他們又回到了成親時的樣子。
左沐就躺在他的懷裏,靜靜的望着他,不動也不說話。
此刻的司馬铖不想再收斂自己的熱情,他要讓心愛的人知道,他也愛她,他要她的人,他要永永遠遠和她在一起。
“沐兒,我愛你,我愛你,我要和你永永遠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司馬铖呢喃着,伏身就開始在左沐身上胡亂的親,一雙大手也沒有閑着,熟練的在左沐身上上下遊走,将左沐身上那礙事的衣服一件件悄無聲息剝了下來。
“沐兒,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我們生個像你一個可愛聰穎的小公主,好不好?”
見左沐一直沒有反抗,司馬铖因爲她是莫許了,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路向下,來到左沐峰尖處狠狠的吸了一口。
“啊……”全身一陣酥麻傳來,左沐一個激靈,一下回過神,擡頭往下一看,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被司馬铖剝得衣不蔽體,
而罪魁禍首,現在卻還趴在自己身上,在對她身上僅剩的那片遮羞布下手。
“司馬铖,你要幹嘛?”惱羞成怒的左沐,大喊一聲,情急之下,下意識的踹了司馬铖一腳,随手從床邊拽了件司馬铖的中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很快,伴着“撲通”一聲悶響,毫不防備的司馬铖被左沐踹下了床。
左沐害怕司馬铖反應過來,再卷土重來,三兩下将衣服套上,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床下卻半天沒有動靜,不見司馬铖有什麽反應。
不應該呀,這床并不高,就算跌下去,也不應該這麽半天沒起來呀。
左沐心裏一驚,連忙趴到床頭查看,卻見司馬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臉側在一邊,臉色蒼白,嘴角和眼角均有鮮血流出。
左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床,伸手就去探司馬铖的脈博,卻是虛的幾乎找不到。
“司馬铖你沒事吧,你别吓我。”左沐吓了個半死,下意識的顫聲沖着外面喊道,“阿離,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