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挑了挑眉,“總算聰明了一回。孺子還算可教也。”
可是待魏昭然好奇的打開那小瓶子聞了聞,倒出些又研究了半天,立即又喪氣了,“什麽呀,有股子淡淡的香味,這該不會就是些花粉吧?”
左沐豎起大拇指,贊賞道,“有進步,确是如此。”
“天哪,徹底沒救了,康王嬸你這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好嗎。哪有人碰到花粉,就能下不了床的。”
魏昭然徹底無語了,撇了撇嘴,索性毫不留情的揭發道,
“就你這還自诩神醫,天天給人看病呢,我看你現在才是病的最重的那一個,癡心妄想症,你還是先給自己看看吧。”
左沐神秘一笑,“正常人是不能,但是我敢保證她蕭若雲絕對能。”
“這話又怎麽說?”魏昭然終于醒過來些味,好奇追問道。
“唉喲喂,剛才還被人一直罵有病,你說我這個病人,怎麽忽然就有些不想說了呢。”想起魏昭然剛才嘲諷自己的樣子,左沐故意拿喬道。
“我的好康王嬸,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就趕緊說吧?”魏昭然自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死皮賴臉的纏道。
“好好好,真服了你了。”左沐被拼鬧得沒了辦法,隻得妥了協,“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而是那蕭若雲自己本身就有病,她有過敏性哮喘。你沒注意到剛才那侍女隻早上碰了下香囊,被她嗅到,就險些引得哮喘發作。
剛才她因爲忙着和我嘔氣,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弓驽上的花粉。但是待這些花粉被她吸進去後,想來用不了多久,她那過敏性哮喘就會發作的。”
“是倒是好?可是她貴爲大渝國最得寵的公主,既然知道有這麽個難纏的病病,肯定事先會有所防備的,說不定人随身帶的就有專治這種病的大夫呢。那要是這樣的話,你這一通忙活下來,對她影響好像也不大呀?”聽了半天,魏昭然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以她魏昭然的個性,還是直接打打殺殺,逮着那嚣張的蕭若雲胖揍一頓最過瘾。
“其實不然,我這些花粉看似普通,其實作用可是大的很呢。”左沐将小瓷瓶收回來,寶貝的放進袖袋裏,“誰要是粘染了它,可不隻是引發哮喘這麽簡單,就算她哮喘治好了。待我這藥粉發揮功效,她也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我敢擔保,明天一早她就會開始渾身發癢,進而起疹子、潰爛,沒個兩三個月她根本出不得門。
不信明天你可以去驿站打聽打聽,看是不是這個症狀。
當然如果再遇到一個不擅長這方面的庸醫,我可不能保證她臉上到最後會不會留下什麽坑坑窪窪的疤痕。”
“老天呀,這招果然是夠厲害,沒想到呀,你竟藏着這壞呢,我說你怎麽剛才一直不慌不忙的。”聽到還有這驚人的後果,魏昭然心裏這口氣總算是出了。
“不過,你還别高興的太早,剛才你自己也摸了藥粉,現在趕緊的把這解毒丸給我吃了,晚上回去後再好好泡個熱水澡,要不然,你明天一準和那蕭大公主一個症狀。”左沐說着,不由分說掏出一個藥丸塞進了魏昭然嘴裏。
“我去,不帶這樣的,你怎麽連我也坑呀。”魏昭然哭喪着臉,瞬間一臉的倒黴相。
“還不是你自找的,我又沒讓你非打開看。”見她這衰樣,左沐倒是解氣,點着她的額頭罵道。
兩人正打罵着,隻聽身後拐彎處忽然傳來撲通撲通的腳步聲。
什麽情況?難道那蕭若雲還沒走,察覺不對,追上來了。
魏昭然心中一凜,立即紮好了架子,準備随時應戰。
結果等了半天,終于有個身影出現了。
可是一看來人,魏昭然又愣住了,“這……又是什麽情況?他怎麽會找到這裏?”
左沐聳了聳肩,“就是你看到的情況呀。”
“小的無能,剛才讓王妃受了氣,請王妃責罰。”胖掌櫃走到左沐身前,恭敬一輯道。
“不妨事,反正對方也沒落着什麽好。”左沐揮了揮手,大度道,“對了,說正事吧,庫房在哪?這種弓驽還有嗎?我看昭然可是真的有點喜歡。”
“有有有,店裏賣的東西,庫房都有,并且,咱這庫房裏的物件,才真正稱得上件件都是精品,康王妃,昭然郡主請随小的來。”
胖掌櫃打開一個小門,領着左沐邊往裏走,邊介紹道,
“其實每件東西送過來之後,我們都會粗略的先進行好壞之分,真正的好東西先存在後面庫房裏,前面店裏的基本都是次等品,是專門糊弄那些不懂内行的外人的。
平時咱們的一些老主顧過來,一般都會直奔庫房,根本不會進店裏挑。
像剛才那種西域的弓驽,正好前幾天一次送了幾個,說實話就剛才賣出去那把其實就是最普通的……”
“我去,該不會這家店鋪其實就是康王府的産業吧?”聽了半天,魏昭然終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
左沐擡手在魏昭然額頭上彈了一下,“總算又聰明了一次。”
“好吧。敢情鬧了半天,在這場對弈中,表面上是蕭若雲羸了,其實她就像個大傻子似的,被你們這主仆倆耍的,賠了銀子又折兵呀。”
想想也是,隻那個紅寶石玉钏一看就價值不菲,能讓康王府狠狠賺上一筆。然後可悲的是這蕭大公主回去後,又會得一場莫名其妙的病。可真所謂是人财兩空呀。
“怎麽樣?這回心裏不憋屈,爽了吧?”左沐拍了拍魏昭然,得意問道。
“那是,知道那蕭若雲吃了教訓,心中确實爽了不少。”魏昭然拍着胸脯誇張道。
“你是怎麽知道這店鋪規矩的,剛才來的時候,你不是明明連路都不識嗎?”不過,想起剛進店時左沐一臉懵圈的樣子,魏昭然忍不住又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