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司馬铖衣冠楚楚,一本正經的半跪在地上,表面上看着并沒什麽不妥。
而左沐呢,就完全的妥了。先是她坐在司馬铖的腿上,接着還親昵的窩在人家懷裏,雙手還過份熱情的摟着人家的脖子,這一整套動作下來,分明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投懷送抱呀。
當然,如果隻有這些也就算了,她左沐畢竟是個受過特殊教育、在21世紀的見過那種“大世面”的人,也至于因爲這點事就沒見識的驚慌。
關鍵的關鍵是,她剛才由于一時意亂情迷,竟忘了自己的中衣根本沒有穿好,
現在倒好,經過這一番折騰,衣服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準備的說,是還剩下半個袖子挂在右臂上,堪堪的隻護住了一個右手腕。
而剩下的幾乎整個上身,都悲摧的隻穿了一件淡粉色的、上面繡着對不隻是鴛鴦還是鴨子的左沐自制的胸衣,後背除了一根細細的帶子,幾乎給全果着……
說白點,都沒有人家正常的一個肚/兜遮的多。
左沐心中瞬間那個羞呀,吓的趕緊去推司馬铖,想要早些結束這尴尬的場面,
“司馬铖,你……你快放開我……,你手那麽涼,冰着我了都。”左沐有些慌不擇言道,不覺,竟找了一個最最不可思議的借口。
“噗,娘子這話是怎麽說,既是嫌棄爲夫的手涼,那娘子便給我捂捂可好?”司馬铖一臉的壞笑,說着一雙大手作勢就要往那僅有的一點衣料裏面伸。
“司馬铖,你……你……幹什麽……”
左沐一見忙大驚失色的伸手去阻止,司馬铖自然不能讓她輕易得逞,
一雙大手,故意隔着衣服,在某個海拔較高的敏感部位蹭啊蹭……
“司馬铖,你讨厭,你快放開我……”
不知是羞的還是起了反應,左沐的臉更紅了,隻得更用力的去推司馬铖,可無奈自己現在渾身上下根本使不上多少勁,
就她那點力氣,對于司馬铖來說不僅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倒好像還有點欲迎還羞的意思。
慘了慘了,難道自己今天要徹底步入婦人的行列了。就在左沐覺得自救無望,準備悲觀放棄時,卻見司馬铖的手竟突然頓住了。
“司馬铖你個登徒子,快走開……”左沐瞅準機會,猛的一把推開司馬铖,就欲站起來。
“咳咳……”窗外突然傳來幾聲輕咳。
左沐本已經起了一半,聽到這聲音,吓的嗖一下,趕緊又乖乖縮回到了司馬铖懷裏。
天哪,什麽情況?窗外竟然有人,聽這聲還是個男的,關鍵窗戶還開着,她竟然一直都沒感覺到。想想左沐就哪哪都更不好了。
不過萬幸的萬幸,這會桌子好歹擋着他們,自己又在司馬铖懷裏,要不然,自己今天這裝扮可就真的春光乍洩了。
“說!”司馬铖沒好氣道。
扭身大長胳膊一扯,将不遠處床邊自己的一件外衣給扯了過來,眨間的功夫将左沐裹得嚴嚴實實。
“回……王爺,路冥被發現在西山下小鎮的客棧裏,人受了重傷,您看……”随後是一個男人略帶猶豫的聲音傳來。
左沐偷偷将頭探出桌子外面望了一眼,可能因着對方穿着黑衣服,所以隻聞其聲,影影綽綽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還請示什麽,直接殺了就是。”司馬铖想也不想的冷聲命令道。
這些人現在都是怎麽辦事的,不是早就說過,誰若膽敢再犯沐兒一次,立即殺無赦嗎?這種小事還向自己禀報,關鍵還是在這個這麽關鍵……關鍵的時刻。
司馬铖越想,心裏自然越是一萬個不痛快。
“是……”黑衣人的聲音明顯還有些猶豫,似乎還想要說什麽,頓了一下,終究什麽都沒說。
樹梢一陣輕微的晃動,就在他閃身準備離開時,卻聽房間裏撲通一聲,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慢着,此人不可殺!”
黑衣人壯起膽子看過去,就見王妃不知何時來到了窗邊,而可憐的王爺則不知何因給推坐在了地上。
“此事斷不可草率行事,這個路冥現在還殺不得!”左沐非常堅決的看着外面,命令道。
“沐兒……”司馬铖從地上站起來,低喚了一聲,不知是對左沐突然将自己推倒的不滿,還是對她的命令不滿,眉頭不覺又凝了起來。
“這事聽我的,先不許殺他,讓他一個人在那裏自生自滅就好。”左沐不容置疑的沖着外面命令道,“那個,你現在可以走了……”
其實說實話,從頭至尾,左沐并沒有看到黑衣人究竟在什麽位置,隻是憑聲音判斷了個大緻的方向,此人可能躲在窗外的那棵樹上。
“遵命!”黑衣人接了命令,低應一聲,閃身消失了。
“沐兒,你這是做什麽?”司馬铖趕到窗邊,臉色已越來越不悅。
“司馬铖我知道你這是心疼我,我也曉得那路冥罪該萬死,但是現在斷不是我們應該沖動殺他的時候。”
怕司馬铖再做出什麽沖動的事,左沐隻得耐心性子幫他分析道,
“你想啊,皇上這段時間本就對你一再試探,小心提防。
而路冥的身份又是如此的敏感,他不僅是黑水國的柱國上将軍,更重要的是現在幾乎全天下的人都曉得,他企圖想法設法綁走我,
所以,越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你越是不能動他,
試想一下,如果明天他真的突然死了,人們肯定第一時間懷疑的對象就會是你,
尤其是上面那位,正好可以借此契機,抓住把柄,順藤摸瓜的查出你的實力,
到了那個時候,你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真的付諸東流了?”
“沐兒,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隻要能求得你的一世安穩,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司馬铖毋庸置疑道,“更何況,他現在這樣幾次三番的上門挑釁,不就是也算準了這些嗎?我們怎麽可以讓他一再得逞。”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我的男人爲了我,做出什麽草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