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見路冥突然倒地,她飛身而起,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手持利劍朝着路冥的要害處刺來。
眼看就要刺中要害,卻見路冥短暫昏迷後,突然睜開雙眼,眸中殺意乍現。
擡手寒光一閃,手中暗器成功擊中魏昭然腕部,劍脫手而出,下一秒,魏昭然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見路冥右掌又已集聚所有内力,突然朝着急速下降的魏昭然胸口拍去。
“啊……”伴着一聲慘叫,魏昭然嗖一下朝着遠處飛去,
左沐一看形勢不對,迅速起身,就欲從半道截住魏昭然。
天知道,就她那内功力,右臂還帶着傷,對于路冥用出的那十二分的功夫,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可無奈魏昭然這一掌挨的不輕,臉色已蒼白如紙,而顯然路冥又是沖着自己來的,左沐隻得硬着頭皮上前,死死抱住魏昭然,隻希望能盡可能的減輕些她的傷情。
當然,結果可想而知,沖擊力帶着左沐一起向後邊的山林飛去。
“康王嬸,你放走,别管我。”緊急時刻,魏昭然掙紮了一下,試圖推開左沐道。
“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如果不想我們都死,就别亂動。”左沐不容置疑道。
不過,話雖說的十分堅決,但是左沐内心還是有些打鼓。
這一次如果抱着魏昭然再撞到樹上、砸下來,估計就算不摔斷胳膊斷腿,肋骨至少也要斷上幾根了。
眼看後面的山林越來截止近,就在左沐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正想着以哪種姿勢撞到樹上,再落地,能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時。
突然,她莫名覺得她和魏昭然停在了半空中,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她們托了起來。
“他……他”就在左沐疑惑的功夫,就見魏昭然雙眼已睜的老大,見鬼了似的指着左沐後邊,激動的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左沐轉身,就見,一男子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後。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吹拂,落日的餘晖下,他的肌膚上隐隐有光采流動,眼睛裏也好像閃爍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看着坦坦蕩蕩,絲毫沒有任何雜念,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簡直如神明降世。
終于慢慢……慢慢的落了地,完全沒有相象中的傷痛。
左沐攙着魏昭然,轉身正欲張口言謝,就見那邊路冥已從地上爬了起來,沖到左沐面前,瘋狗似的咆哮道,“左沐,憑這點小技倆就想算計我,也太小看我天下第一殺手的本領了。
告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無論如何,本公子今天一定要帶你走,你是我的,誰也别想搶走你。”
“我看不見得吧?”男子轉身,靜靜的打量了一間路冥,淡淡道,“說實話,堂堂黑水柱國大将軍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如此強搶美女之事,看着可實在不夠光明磊落呀?”
乍然看到白衣男子,路冥也是一怔,“你是誰?怎麽也在這?”
男子淡淡一笑,唰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管閑事的人!”
“滾開?這裏沒你什麽事。”路冥正在氣頭上,沒得商量道。
男子挑了挑眉,不軟不硬道,“有沒有我的事,好像你說了不算。”
路冥氣急,一閃身,掏出暗器沖着男子甩去。
卻見男子手中側身,手中折扇一揮,暗器不僅輕輕松松被打落在地,而一個個全變成了詭異的形狀。
路冥大驚,抽出腰間軟劍,直接朝着男子刺去。
卻見男子對于路冥的進攻,根本不慌不忙,看着身子就隻是簡單的左右閃閃,就能輕松松避開路冥的每一次攻擊。
不知道有多少年沒碰到過這樣勁爆的動手了,并且還是在自己想要證明實力的女人面前,路冥不禁有些急了,暗暗使出十二分的精力,劍劍淩厲,朝着男子的要害處刺去。
男子好像打鬥的終于有些煩了,折扇再次打開,路冥的劍及時穿過扇骨,再次朝着男子的面部刺來,男子眉頭輕皺,唰一下突然合住折扇。
就見路冥手中的劍突然定在了那裏,任由他使了全身的力氣,愣是再刺不進去,也抽不出來。
他眼眸一轉,左手輕輕一擡,又一個泛着冷光的暗器飛過,男子輕輕一側身,成功躲過了暗器,但好像卻有些忽略了手中的折扇。
路冥一看,證明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将全力的内力再次集聚右手,使勁往前一刺,刺啦一聲,畫着梅花的扇面被刺破了一個角,劍尖也成功朝着男子的心髒部位飛去。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攔本公子的路,真以爲本公子第一殺手的稱号是浪得虛名嗎?
白衣男子終于面露不悅,手腕輕輕一翻,折扇一轉了,就聽“咔嚓”一聲脆響,路冥手中的軟劍,竟直接斷成了兩截。
别說左沐和魏昭然,就連見多識廣的路冥都是一怔,直接給定在了那裏。
“路冥,你的死期到了?”就在衆人發愣的間隙,就見阿離突然從天而降,一劍給直接砍在路冥右肩。
“昭然,昭然……,你怎麽了?”
就在阿離欲繼續往下砍時,卻聽旁邊忽然傳來了左沐焦急的呼喚聲,竟是魏昭然終因内傷太重,昏迷了過去。
阿離自是立即舍下路冥,拔腿朝左沐跑去。
而身後的路冥,卻顧不得肩上的疼痛,望着阿離的背影詫異道,“咦,這小子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應該呀,我的那麽多朋友,怎麽可能會攔不住他?”
“是嗎?你的朋友,不見得不是别人的朋友吧?”男子收回折扇,心疼的看了看破裂的那一小塊扇面,淡淡道,“某不才,剛好你認識的那些江湖朋友,某也略識一二,所以就……”
“認識江湖上的朋友……,還手握玄鐵扇……”路冥一驚,不可思議道,“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