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們可是快一年沒見了,難道沐公主就沒有想過我?”路冥答非所問,毒蛇般的眼睛,自從看到左沐,就緊緊粘在了她身上。
“路冥,你個卑鄙小人,竟然出陰招背後算計人,你是個男人嗎?快放了珊兒!”看到路冥,魏昭然氣的立馬跳出來咬牙切齒的罵道。
“珊兒?”路冥一愣,回身打量了一圈,半天好像才終于想起來,遠處被高高吊起的白珊是怎麽回事。
“那丫頭呀……”路冥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沐公主放心,她根本不是我的菜,我也壓根不準備把她怎麽樣,
或許就隻是被朋友誤抓而已,隻要您一句話,本公子分分鍾就能放了她,當然前提是,你得答應乖乖跟我走,”
“你放屁,康王嬸和康王叔夫妻恩愛,才不會跟着你這個殺人狂走。”魏昭然實在聽不下去,啐道。
“夫妻恩愛?哈哈哈,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麽?哪家夫妻恩愛會是這般,抛下那殘疾一個人在府裏,自己跑到深山裏和舊情人約會。”
路冥别有用意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左沐一圈,搖了搖頭歎息道,
“哎呀呀,隻是可惜呀,有緣無份呐,等了這麽多天,卻終究沒有等到有情人,看來私會工作做的很不到位嘛。
不過沒關系,隻要你今天跟我走,本公子保證此生餘下的日光裏,每日每時都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分開。”
左沐心中一驚,看來不是她的錯覺,這厮果然在暗處偷偷窺探她們。
左沐将魏昭然悄悄向身後扯了扯,上前一步繼續厲聲質問道,“路冥,果然是你?這幾天你一直在暗處偷窺我們?到底想幹什麽?”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自然是要帶你遠走高飛啊。”路冥挑了挑眉,用十分堅定的口氣道。
“癡人說夢!我就不明白了,你從頭至尾,到底從哪裏來的自信。你也不想想以前我成親前都不願意跟你走,現在已然變成有夫之婦,自然是更不可能跟你走的。”左沐不屑道。
雙手背在身後,又悄悄朝魏昭然打了個手勢。
目前來看,硬碰硬的話,她們兩個肯定是打不過路冥的,看樣子隻能智取了。當然,現在她們的首要任務是要先解救珊兒。
魏昭然會意,在左沐說話的空檔,已不動聲色的一步步向白珊所在的位置潛去。
“哈哈哈,怎麽别人這樣說就算了,連沐公主你自己什麽時候也開始自欺欺人了?
就你那病秧子王爺還能稱得上夫?是不是到現在你們還沒有辦法圓房呀?
如若不然,你也不會急着這般跑出來和舊情人約會吧。”
路冥嘲諷着,忽然想到什麽,掃了眼四周茂密的山林,又幽幽歎息道,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那殘疾雖然房事不行,别的方面對你還倒挺舍得下本。
你知道此次爲了見你一面,我請了多少江湖上的朋友幫忙嗎?但就那個古怪的小侍衛,就難搞定的很……”
“他的好處不用你說,我心裏自然比誰都清楚。”
左沐開口打斷路冥的話,冷冷盤問道,“别扯這些有的沒的了,直說吧,如此三番五次的糾纏,口口聲聲的要帶我走,你到底是何企圖?”
路冥裂嘴陰森森一笑,半真半假道,“我如果說:我對你是真愛,自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你信嗎?”
“信不信都不重要,我隻要知道,我并不愛你就行了!”
看另一邊魏昭然已經悄悄将白珊解救了下來,左沐也徹底沒有了和路冥閑扯下去的心,不動聲色的一步步朝着山林裏退去。
他們現在在一片空地上,人在哪裏一覽無遺,隻有跑進山林,或許她才能找到一絲逃跑的生機。
“好,不錯,果然還是那麽有骨氣。不過,跟不跟我走,可由不得你做主。”不知道路冥察覺了左沐的用意,還是失了耐心,腳尖輕點,忽然騰空朝着左沐飛來。
下意識的,左沐轉身,撒腿就往山林裏跑,企圖能爲昭然白珊多争取些時間,順便自己也能找個地方藏身,以便能等到阿離他們的歸來。
可是,跑到山林邊,腳還沒踏進山林,一擡頭,卻發現路冥正雙手抱胸站在正前方的那顆樹上,一臉戲谑的看着自己。
左沐來不及多想,調頭立即又向另一個方向跑,跑了幾步一擡頭,路冥又以同樣的姿勢,站在另一棵樹上。
如此循環了一會,左沐不禁跑的滿頭大汗,漸漸體力有些不支。
而反觀路冥,則好像倒是很喜歡這種貓逗老鼠的樂趣,隻是這麽靜靜的繞着左沐盤旋,并沒有急着抓人的意思。
人一旦安靜下來,左沐漸漸也恢複了神聲,像現在這般在路冥眼皮子底下,累死她也是跑不掉的。
索性左沐直接放棄了奔跑,隻靜靜的站在空地中間,雙眼如淬了冰般,冷冷的看着路冥。
終于,路冥不知是被左沐盯煩了,還是厭倦了這種無聊的遊戲。
轉過身再飛回來時,動動活動了下手指,似乎有将左沐直接抓起來的趨勢。
兩人的越來越近,左沐依舊站着一動不動,路冥不禁有些喜上眉梢,看來這丫頭是終于想明白了。
真以爲自己會束手就擒?
左沐心中冷笑,這可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就在路冥突然來到自己正前方,放松警惕之時,隻見左沐突然後倒,躺在草地上,成功躲過了路冥及時伸出來的魔掌。
而與此同時,就在路冥擦着自己就要飛過去時,左沐瞅準機會,手指輕輕一轉,近乎半尺長的銀針,成功刺入路冥的膻中穴。
“你……”路冥一怔,身形一頓,直線往地上摔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銀針刺入肌膚的那一刻,左沐就勢往旁邊一滾,成功避開了從上面落下來的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