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子就不同了,雖然勉強被魏昭然強制拉開,但是卻仍扭着白花花的身子,企圖掙開束縛,繼續往司馬淩身邊去。
“要……還要……”嘴裏還一直不知羞恥的喊叫着。
白太後和李嬷嬷一大撥人,随後也很快趕到了房間。
看到眼前的情景,尤其是魏家兄妹倆的反應,衆人哪裏還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哎喲喂,一個婦人家家的竟當衆這般模樣,可真是造孽喲!”李嬷嬷心痛歎息着,趕過來幫魏昭然強行拉住了女子。
“喲,這……這是誰呀?光日化日的偷男人,可真不害臊!”
“還能是誰,康王府那位呗,康王一直病着,估計也是憋壞了吧!”
“嘻嘻嘻,這下可美了裕王爺了,聽說他早就眼饞人家康王妃的美色了呢……”
窗外,很快就圍了一堆的丫環婆子,堵在那裏,對着屋内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白太後聽到議論,更是氣的臉色都變了,瞬間忘了自己一身的病,直接指着女子潑口大罵道,
“左沐,你身爲親王妃,還知不知道一點羞恥。
就算康王重病在身,但我們司馬家哪一點曾虧欠你了,難道安南這麽多年,就是這麽教導你的,不分尊卑長幼是個男人你就上。
光天化日之下,在哀家的慈安宮,你都恬不知恥的敢公然勾引起了自己的親侄子。這還是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呢,怕是哀家沒看到的地方,你不定偷了多少野男人呢……”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母後誰惹您生這麽大氣呀?”就在白太後罵的正在興頭上,房間裏亂成一鍋粥之際,隻聽房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女聲。
白太後轉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隻見身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剛剛還被自己罵得狗血噴頭、一無是處的左沐,人正睡眼惺忪的站在那裏,看起來一臉的無辜。
白太後張了張嘴,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康……康王妃,您怎麽在外面?”李嬷嬷因爲站的離白太後近,第一時間發現了左沐,也是吓了一大跳,立即不可思議的喊道“那……房間裏這人是誰?”
“我在隔壁廂房休息,聽到好像有人喊我名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這裏竟這麽熱鬧。”左沐說着,還好奇的往裏面望了一眼,“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裕王怎麽也在裏面?”
直到此時,魏昭然也終于察覺出了,哪裏有些不對,她記得左沐左臂上是有一塊蝴蝶樣的紅色胎記的,可是這女子明顯沒有呀。
娘的,真是關心則亂,弄了半天竟然是個冒牌貨,害的自己白擔心一場,
魏昭然一把将女子推在地上,也懶得管她穿沒穿衣服、丢不丢人了。
女子一着了地,調頭又朝着司馬淩爬去,
李嬷嬷終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一把揪住女子頭發,強行撥開她臉上的頭發,一看又是一驚,不禁失聲喊道,“琪……琪郡主,怎麽會是你?”
直到此事,白太後算是大緻明白了怎麽回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心中瞬間那個氣呀,就差一口氣搗騰不上山,直接撅過去了。
半晌,方捂着胸口,恨恨的瞪着李嬷嬷發号施令道,“你個老貨傻愣着看哀家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人拖下去醒醒神,到底出了什麽事一會再細細盤問。”
“老奴遵命。”李嬷嬷不敢怠慢,趕緊點了兩三個婆子,幾人一人拉胳膊一人擡腿,三下兩除二将慕琪拖了出去。
回府的馬車上,
“好了,别生氣了,我這不是一點事沒有嗎?”看司馬铖一直鐵青着臉,坐在那裏半天不動彈,左沐好心勸解道。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司馬铖勉強解釋道,但是臉色一直沒有放下來。
真是太過份了,原來事情原委竟是這麽回事。怪不得當初她回府時會傷心痛哭,怪不得後來看自己的眼神含着濃濃的失望。關鍵時刻竟沒人一個人爲她撐腰,說句話,自己這個夫君也是當的夠失敗的。司馬铖在心裏深深的自責道。
司馬铖心裏的自責,左沐自然不知道,她以爲司馬铖還在爲自己打抱不平,随口勸道,
“這事你氣也沒用,對你他們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我這個外人呢,行了,我都不生氣了,你就更别氣了,你這今天用了内功本就對身體不好,今天又一直生氣,回頭再氣出個好歹……”
左沐又勸說了幾句,見司馬铖一直心事重重的悶坐着,并不回應,便也不再搭理,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
此刻,左沐的身體也非常不好。
她感覺體内好像有一簇火在熊熊燃燒,燒得自己渾身難受,連血都要沸騰了,一個勁的朝腦門沖,頭上豆大的汗珠怎麽也止不住……
娘的,沒想到這藥性竟如此之烈,隻在嘴裏含了一會,就這般難受。剛才連吃了幾顆安神、解毒的藥丸竟都不見效。
迷糊中,左沐腦海中忽然閃現剛才看到的慕琪那一幕,一副饑不擇食的模樣,簡直是羞煞先人了,那麽多人拉都拉不住,渾身都在叫嚣着想要男人……
想想左沐忍不住就打了個啰嗦,不行,自己可不能這麽丢人,必須得想想辦法,盡量讓自己時刻保持着清醒……
司馬铖本還在生悶氣,忽然感覺身後的人兒半天沒什麽動靜,安靜的有些不對。
扭頭一看,就見左沐一隻胳膊高高撸起,拔下頭上的簪子,正欲往粉嫩的肌膚上刺。
“你要幹什麽?”司馬铖大驚,伸手握住了左沐欲行兇的手。
“司馬铖你放開,我要放放血,盡快将毒排出來些,免得一會毒發再做出什麽傻事來。”左沐解釋着,掙開司馬铖的手,就欲繼續往下刺。
“别做傻事。”司馬铖長臂一伸,将左沐攬進懷裏,“一切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