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昨夜睡不着,還不是因爲祖母聽永甯姑姑說太後娘娘病了,一時擔心過度,才又犯了病,和康王妃的針灸又有什麽關系?”
白太後聽了兩句也大概齊明白了什麽意思,被這兄妹倆吵吵了半天,不禁有些頭疼,微閉着眼睛悻悻道,“既如此,那就趕緊請康王妃再去你們府上看看呀。”
魏昭然一聽,立即欣喜道,“昭然也這麽想呢,不過不急,等陪完您老人家,我們再去康王府請人不遲,好歹今天下午她一出手,祖母晚上又能睡個好覺不是。”
“哀家年紀大了,身子骨就這樣了,陪不陪也不在這一時,大長公主的病要緊,你們趕緊去請人吧。”白太後早就聽得意興瀾珊,揮了揮手,從善如流道。
“太後娘娘,難道您忘了,康王妃就在咱們慈安宮呢。”一旁的李嬷嬷聽到此處,忍不住笑着提醒道。
“瞧我老婆子這記性,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康王妃今日興沖沖跑進宮來,好像是說侍疾來着,”經李嬷嬷一提醒,白太後恍然大悟道,“對了,半天沒見人了,這孩子這會跑哪去了?”
“估摸着是上午坐了會,累了,這會在廂房歇息呢吧,要不老奴去看看人醒了沒有?”
李嬷嬷說完,轉身就欲出去,不料剛掀起門簾,就聽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咿咿啊啊……”的聲音,
好像是什麽女子在低聲吟唱,仔細一聽,又好像沒有調調,中間時不時還摻雜着男子的低吼聲。
“什麽情況?這是什麽聲音?這後宮怎麽還有男人的聲音?”魏昭然畢竟是個沒有成親的小姑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脫口好奇問道。
但是李嬷嬷可是宮中的老人,什麽事情沒見過,聽到這聲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和白太後對視一眼,立即臉色一變,大驚失色喊道,
“糟了糟了,都是老奴該死!是老奴的疏忽,剛才裕王來了,說是給太後娘娘您請安,老奴看他中午喝了些酒,想着讓他在外面稍等一會,不料忙了一圈回來,隻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老奴還以爲他人去皇後娘娘處了呢,沒想到竟竟……
聽這動靜,該不會是也去了廂房吧?”
“不要臉的東西,就算裕王不知情闖過去,她們關了門不開就是,”
白太後大概聽了個原委,自是氣極,怒聲罵道,
“這是有多久沒見過男人,大白天的竟在我慈安宮,勾引王爺幹這傷風敗欲的勾當。
快扶我起來,哀家倒要親自去看看,是哪個嫌命長的,要這般作死。
不管她是個皇親國戚,還是個未成人的婢女,今天哀家定要嚴懲了她,好好煞煞宮中的邪氣。”
魏昭然聽這罵聲,心裏立即咯噔一下,白太後這态度擺明了是護着裕王,将罪過往女方身上推。
并且,聽這主仆兩人對話,好像句句都在暗示,廂房裏發出這聲音的就是康王嬸呀。
轉眸向魏晖然望去,隻見他和自己一樣,一臉懵圈,顯然也是被這突發狀況震住了。
現在魏昭然終于後知知覺的明白過來,爲什麽昨天大半夜的阿離會突然跑到山莊,讓是王爺的口信讓他們兄妹倆如論如何今天到宮裏跑一遭,原來就是爲防着這事。
結果好死不死的,還不是這個倒黴二哥,昨天晚上和孤朋狗友喝了半夜過回來,早上睡的像死豬一樣,怎麽喊都喊不醒,最後,好不容易趕過來,宮裏午膳都用過了。
康王嬸,康王嬸,您可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要中計!
您要是出了事,今後可讓昭然怎麽活呀,别說康王叔,就是我到死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肯定不是康王嬸,肯定不是康王嬸。
魏昭然現在連責怪魏晖然的心都沒有了,隻能跟着白太後等人,一步步向西廂房機械走去,邊走邊不停的在心中祈禱,
隻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誤會,白太後等人并沒有這般惡毒,不會對左沐使這些下作的手段。
可是每走一步,魏昭然的心又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一分。因爲聽這聲音,哪怕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也能瞬間判斷出,雙方應該打得火熱呀。
“小乖乖,你可真招人疼,太棒了!”
“來來來,咱們要不要再換個體勢,讓爺再好好疼疼你,讓你更快活一些……”
“要要要!啊……啊……啊……”
“寶貝真棒,寶貝加油……”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雙方的對話聲也越來越清晰,
男子說的話比較多,聽聲音确是裕王無疑!
女人的聲音,因爲發的全都是感歎音,再加上特殊情況,聲音有些變調,聽不大出來到底是不是左沐。
應該不可能會是吧,以康王嬸的精明,又是學醫出身,怎麽能這麽簡單就中招。魏昭然在心中默默想道。
就在她心存一絲僥幸之時,不料,一旁李嬷嬷的話,就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
“太後娘娘,真……真是康……康王妃的房間……”
得到了李嬷嬷的認證,已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氣急的魏昭然也顧不得女孩子的嬌羞,三兩步超過白太後等人,一腳踹開了房門,撞翻屏風,直接沖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不堪入目的一幕。
隻見地毯上,一不着寸縷的女子,正騎坐在男子身上,不停的蠕動着,邊動邊陶醉的喊叫着,兩人的身旁,是早被撕成了碎片、面目全非的衣服。
女子頭發披散着,看不清面孔,但是看那背影,卻是和左沐有幾分相似。
魏昭然心都涼了,想都不想的沖過去,從床上扯過被子一把裹在女子身上,從後面将其抱在懷裏,強行從男人身上拖開。
另一邊随後趕來的魏晖然也沒有閑着,趕緊撿起幾塊衣服碎片,好歹爲司馬淩遮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