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色的身影如燕子般,輕盈的在樹枝間穿梭,下面的白啓等人看的眼都直了。
“怎麽樣白大少爺,快兌現你的承諾吧?”左沐穩穩的落在白啓面前,嫣然一笑道。
“哎,我說康王妃,你們夫婦倆該不是故意給我下套整我呢吧,你那天不是明明怎麽學都不會嗎?怎麽突然開竅了就學會了呢?”白啓像看怪物一樣盯着左沐,大驚失色質問道。
“我也不曉得呀!怎麽就忽然會了呢!”左沐得意說着,腳尖一點,輕飄飄的又在上空繞着白啓飛了一圈,“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覺得白大少爺您長得這般驚豔,不做次女人實在太可惜了吧。”
“不行,阿铖您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咱們可是這麽多年的兄弟,你給我說實話,你們兩口子這中間是不是耍了什麽詐?”見左沐說不過,白啓又将矛頭指向了一旁看笑話的司馬铖。
“對不起,無可奉告!”司馬铖輕輕吐出幾個字便不再言語。
關鍵時刻自是将天秤妥妥的傾到左沐這邊,擺出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高冷表情。
“不對,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呀,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在心理上深刻質疑輕功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就學會?這其中必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原因?”白啓仍在那裏不依不饒、刨根問底。
“白大少爺,您這般一直顧左右而言,不肯面對現實,總不能是想着一會怎麽賴賬吧?”左沐斜睨了白啓一眼,調侃道,“願賭就要服輸,耍賴可不太符合您一貫的風格啊?”
其實,别看左沐嘴上說的輕松,她心裏可是心虛的很,就司馬铖教她那種特殊練習輕功的方法,如果白啓一直揪着不放的話,她還真是沒臉對外人言。
好在魏昭然和魏晖然隻一心想看白啓的笑話,并沒有人深究這個問題。
“對呀對呀白大少爺,那天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您就别扯些旁的有的沒的了,還是趕緊換衣服去逛兩圈吧,”魏晖然看熱鬧心切,從旁催促道,“對了昭然,衣服你不都帶來了嗎?就别愣着了,趕緊給白大少爺拿來呀。”
“白大少爺,白大少爺,您要是不嫌棄,小的一會幫您換怎麽樣?”阿離一見,也圍上來湊熱鬧道。
說完,想想又怕白啓不從,人手不夠,順便還不忘回頭招呼上自己的小夥伴,“阿來,快來呀,大家一起幫白大少爺的忙,好讓他早些兌現自己的承諾呀。”
結果可想而知,白啓在魏晖然、阿離、阿來幾人的圍攻強逼下,終于還是換上了女裝,
雖然經過一番激烈的讨價還價外,女裝從襦裙換上了騎馬裝,但是看着他在定城最繁華的長安街上溜了兩圈,左沐還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肚子都快抽筋了。
下午,左沐沐浴完回到房間,就見司馬铖又在邊翻看着密信,邊一隻手下意識的玩弄着她那根近半尺長的銀針。
她發現司馬铖好像對她這些銀針特别情有獨鍾,整天不離手,玩的溜的很。
更讓她奇怪的是,司馬铖的針灸方式,下針的角度和手法竟和自己極爲相似。
“對了,司馬铖,前幾日隻忙着學輕功,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這針灸的本事都給誰學的?”左沐随手拿起一塊帕子邊擦拭着頭發,邊不經意的問道。
司馬铖本正凝眉看着手中的密信,聽到問話,人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趕緊放下手中的銀針,半晌方輕聲回道,“你今天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我這能算什麽本事,也就是久病成醫罷了。”
“不對,針灸這方面也是有派别和手法的,外行雖然看不出來區别,但是我們内行人還是一目了然就能分清的,你這雖然手法不是很娴熟,但是一看就是經過高手指點的。”左沐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哦,那要是按你這種說法的話,我這隻能算是師從無極道長國。”司馬铖起身拿過左沐手中的帕子,邊接替她的工作輕輕爲她擦拭着頭發,邊繼續解釋道,
“前幾年病重時不能下床,日日閑得無聊,見無極道長天天研究穴位針灸,一時來了興趣,就纏着無極道長略微指點了幾次,沒想到就記住了一二。
至于手法相似,我就不太懂了,隻能說,或許無極道長和你師父有什麽淵緣吧?”
“也是哈,都是道長,說不定他們認識呢。”聽司馬铖說的有幾分道理,左沐随口敷衍道。
目光無間中瞟了眼桌上的密信,不由得又是一驚,“什麽情況?那甯國公惹了那麽大的事,不是說皇上震怒,将他趕去西山别院思過嗎?怎麽這麽快就變了天,人就要回京了,難道他這是要東山再起不曾?”
“有白太後在慈安宮裏坐着,白家複起還不是早晚之事。”司馬铖好像早已料到了此事,不已爲意道,
“再說了,甯國公不在的這段時間,淳王和惠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宮裏宮外爲了争儲,天天鬥得頭破血流,
皇上現在既不想立儲,又一時找不出别的借口,不得已還是得放甯國公出來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或許三足鼎立,他才覺得更有安全感吧。”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哈,”左沐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好奇道,“這白家出事,珊兒都灰頭土臉的跟着去西山别院了,爲什麽白啓就一點不受影響,還天天心情倍好的跟我們打睹,到處瞎晃悠呢?”
“他一直不是這個樣子嗎?看着哪天心情都不錯呀?”見頭發幹的差不多了,司馬铖放下帕子,拿起梳子又細細爲左沐打理起了秀發。
“不應該呀,他不是白家大少爺嗎?祖父出事了,他怎麽還可以高興的起來?”
想起白啓平時那不着調的樣子,左沐又忍不住吐槽道,
“我就說像白啓這種人,風流成樣,一貫的沒心沒肺。雖然甯國公那人不怎麽樣,可好歹是他的祖父呀,平時看着對他管教也很嚴,很關心他的樣子。”
“白啓其實不是甯國公的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