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些衣裙竟然還是我隻有在夢裏才穿的大紅色。”
“啧啧啧,一個大男人,偷偷放這麽多女人的衣服,可真是變态。”
“不管了,反正看着都像新的,先穿上應付了眼前再說。”
“咦,好奇怪呀,爲什麽這麽合身,尺碼好像爲我量身定做的一樣……”
左沐邊套衣服,嘴裏邊不停的嘀咕着。
終于等左沐将自己拾掇好,又将屋子裏的一切包括司馬铖在内,都恢複原樣時,已經又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王妃您可真厲害,王爺的情況真的有了很大好轉呢,這雖然說體溫仍是有些涼,但是氣色卻是明顯好了很多,手腳卻柔軟、靈活了不少,完全不像前幾日一直硬梆梆的。”
阿離驚喜的觀察着司馬铖身體的變化,好奇道,
“王妃,您到底用的什麽獨特方法醫治的,效果竟這麽出奇的好?”
“呃,咳咳咳……”左沐本正坐在臨窗的榻上喝粥,聽到阿離的問話,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那……那個阿離啊,我喝飽了,你一會把這裏收拾一下,順便把藥也喂王爺喝了。這好久沒回來了,飯後我去殘月院轉轉,”
“哦,好……好的!”阿離奇怪看着左沐的過激反應,半晌才慢吞吞應道,“可是,您還沒有給我講那特殊的醫治方法呢?”
“對……對了,還有,你回頭去找些艾條送來,從今天開始用艾灸代替針灸,效果想來應該會更好的。”左沐答非所問,迎着阿離單純的目光,又硬着頭皮補充道。
說完,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屋子,身後阿離興奮的小聲音仍不識時務的緊随其後。
“知道了,王妃您就放心吧,阿離一會一定把全西夏最好的艾條給你送過來,
對了,這些艾條是不是和您昨天說的特殊的醫治方法有關……”
阿離滿肚子的好奇,正想着是否追上去問個究竟,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襟好像被什麽拽住了。
轉身,正要使勁去扯,卻見床上的司馬铖睜着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正惡狠狠的瞪着自己。
對!沒錯,那眼神是相當的兇狠,論威力足可以殺死一個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阿離是他上輩子的仇人呢。
“王……王爺,您醒啦?”
阿離剛從司馬铖脫離危險的驚喜中反應過來,心情又瞬間跌入了低谷,“王爺,阿離犯什麽錯了?您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呀?”
“你這傻孩子,能不能管好你的嘴,沒事瞎打聽什麽!”司馬铖沙啞着嗓子訓道。
聲音雖是不高,但是依舊威力十足。
“啊……”阿離本還有些好奇司馬铖爲何沒頭沒尾會說這麽一句,但是一觸到司馬铖那狠厲的眼神,立即乖乖的垂下了腦袋,
“哦,阿離知道了,阿離從今天開始隻埋頭幹活,再也不随便問王妃事了。”
“還有,我醒過來的事,暫時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略一思索,司馬铖又趕緊補充道。
“啊,爲什麽呀?”阿離想也不想的脫口問道,“您這段時間昏迷大家都急壞了,這好不容易醒過來,您爲什麽要……”
“嗯……”司馬铖冷哼一聲,狠狠的掃了阿離一眼,根本不準備解惑。
領會到王爺的怨氣,阿離話說了一半,趕緊又咽了回去,忙乖乖道,“是,小的知道了。”
他感覺自從主子醒過來以後,自己瞬間失寵了,好像哪哪兒都是多餘的,說什麽都是錯的。想着,阿離心中那個失落呀。
果然,阿離這種想法剛一閃而過,司馬铖又沉聲吩咐道,“以後王妃在房間的時候,沒有召喚你不得随便進來。”
“啊……哦!”阿離将腦袋垂的更低了。
“不僅你不能進,務必守好房門,也不讓别人進,明白嗎?”
“是!”一聽别人也不能進,阿離瞬間又來了精神。
原來不是自己失寵了,而是除了王妃,王爺現在看誰都不順眼了。
阿離喜滋滋的想着,眼疾手快,忙趕在司馬铖提出新的要求前,将藥碗給遞了過去,“那個……王爺,藥快涼了,您身子要緊,先把藥喝了吧。”
“嗯,”司馬铖起身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王妃不是讓你找艾條嗎?你趕緊去吧。”
“是。”
阿離接了新命令興沖沖走了,房間裏隻餘下司馬铖回味無窮的躺在床上。
昨天那獨特的治療方法實在太美好了,隻可惜自己一直昏迷着,醒的太晚了。
司馬铖雙眼微眯,像隻狡猾的狐狸一樣,聞着被子上女人獨有的馨香,默默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不行,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阿離配合着,再裝病個幾晚上,争取多享受享受這特殊的治療。
戌時
阿離幫着左沐給司馬铖做完艾灸,又将一切收拾幹淨,剛要轉身離去,卻被左沐喊住了,
“阿離,你去把燈再調亮一些,還有,把藥箱裏,最長的那根銀針也拿過來。”
“哦。”阿離并沒有多想,調完燈就開始拿銀針,直到看着左沐拿着銀針在司馬铖頭上比劃來比劃去,才意識到好像哪裏有些不對。
“那……那個王妃,咱們今天不是艾灸過了嗎?好好的,您拿這麽長的銀針幹什麽呀?”看着這近乎半尺的銀針,阿離膽顫心驚的問道。
“不是,看這身體特征明明你們王爺早該醒了,但是卻一直昏迷着,我懷疑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麽問題,所以想着紮幾下試試,”
左沐拿着銀針在司馬铖頭上繼續比劃着,邊比劃邊自言自語,左右爲難道,
“你說,要針哪兒好呢?
如果紮頭頂的話,肯定是一針見效,人立卻就會醒過來,但是,如果不小心碰到哪根神經的話,人有可能會變成傻子的。
如果紮太陽穴的話,至少得紮兩針,人才有可能勉強醒過來,但是如果分寸把握不好的話,人可能會變成瞎子。
哎呀,到底紮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