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找茬,欺負到她們王妃頭上來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們是病貓呀。
長這麽大,她紫煙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了,正好這兩天過得憋屈,她也手癢了。
可是她剛要動手,卻被後面的左沐默默拉住了。
“哎哎哎,我說您幾位這算怎麽回事呀?剛才本掌櫃的不是已經證實過了嗎?這賣藥草的隻賣了二兩銀子,這荷包根本不是他們的,既然如此您就趕緊還給人主人才對呀?”
李掌櫃見壯漢又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絆住,忙上前一步打量着左沐等人幫腔道。
“就算早上在你這隻賣二兩銀子,那也不能說明這荷包就是這壯漢的呀,難道他們兄妹就不能在别處賣藥草了嗎?”紫煙見不得這李掌櫃的猖狂樣,質疑道。
“切,真是可笑,他們從來可是隻在百藥堂賣藥草,沒去過别處的?”李掌櫃捋着小胡子,指着兄妹二人輕嘲道,“不信你問問,他們有去過别處嗎?”
“我……我們……”兄妹二人面面相觑,看樣子真被這李掌櫃言中了。
“就算隻在你那賣,但是大過年的,人家兄妹倆就不能裝點過節購年貨的銀子嗎?”見兄妹倆說不出來,紫煙又接口道。
“還購年貨的銀子,你問問他們全部家當加在一塊有這荷包值錢嗎?哦,我知道了,該不不會你們真是一夥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準備明搶吧?你們這是真當我們龍泉鎮的人都是傻子,會袖手旁觀嗎?”
李掌櫃直接胖手一揮,号召道,
“告訴你們,我們龍泉鎮人可是正義的很,隻要有人敢當着我們的面行兇,我們定不會放過,立即抓着他去見官府。”
“對對對,我們龍泉鎮的人别的不好說,就是個個俠義心腸,見不得有人恃強淩弱……”
“我看大家也别在這浪費口舌了,就應該連他們一塊綁着去送官府……”
李掌櫃一開口,周圍的人立即齊聲響應道。
“大家且慢,大家的俠肝儀膽我左某深信不疑。當然我也相信群衆的眼睛始終是雪亮的。但是也請大家聽我左某說一句。”左沐将紫煙扯到身後,朗聲安撫衆人道,
“大家可能真的誤會我們了,首先在此聲明,我們并不是他們任何一邊的人,
其次,我這麽做的目的,并不是爲了自己,而是不想大家被歹人蒙蔽,不想大家的好心被人利用。
當然,我想大家肯定也不願意被人當棋子耍,所以,我請大家容我問幾句話,等事情有了結果,大家再找出真兇,将那個手腳不幹淨的人扭送到官府也不遲。”
“大家别聽他在這胡咧咧,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大家快将他們扭送到官府去。”壯漢自然看出左沐等人不是好糊弄的,惟恐夜長夢多的他,見狀立即又慫恿衆人道。
“對呀,你這人看着就奇奇怪怪,一個小公子卻長得白白靜靜這般俊俏。”李掌櫃一聽,立即又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壯漢道,“再說了,你想問就可以随便問了嗎?誰知道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在蒙騙我們大家呢?”
“對呀,我們爲什麽要相信你呀,萬一你才是那個想要利用我們的人呢……”
“就是就是,該不會你才是那别有用心之人吧?”
見李掌櫃等人說的有理有據,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道。
“大家夥不相信我沒關系,這樣,我們找一個見證人總可以吧?”被衆人這般質疑左沐也不生氣,而是一指二樓樓梯口的一位老者道,“這樣吧,就請這位老者爲衆人做見證如何?”
二人循目望去,就見二樓樓梯口果然站了一位胡須皆白、仙風道骨的老人,悄悄的站在那裏已觀察了一段時間。
并且奇怪的是,見到這位老者,人群中立即安靜了不少,就連那李掌櫃也悄悄的住了嘴,往後撤了幾步。
“這位長者,您年長,一看就德高望重,荷包就在碗下蓋着,您先把着,等我問完問題,一會麻煩由您向大家夥揭曉答案,判定荷包該歸誰如何?”左沐看着老人恭敬邀請道。
“嗯!”老者瞟了左沐一眼,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款步下了樓梯。
“好,好,這個提議不錯!”
“荷包有朱老看着,大家自然都放心!”
“對對對,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看當着大家的面,他們一會還怎麽耍賴……”
老人一出現,迅速扭轉了剛才一邊倒的局面,衆人開始紛紛不約而同的站在了這位周老後面。
“問就問,你問吧!誰怕誰呀!”壯漢一見不服氣地道。
“那麽首先請問二位公子,這荷包裏共有多少銀子?”
“當然二十五兩!”壯漢脫口搶答道。
他還以爲能問什麽刁鑽的問題呢,原來就是這麽簡單,剛才那男子已經重複說了多次,今早共賣了二十五兩銀子的藥草,自己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一共二十……”年輕男子看了看壯漢,剛要張口回答,卻被左沐擡手制止了。
“既然你們都說這個荷包是你們的,那麽,我且問你們,你一個大男人,爲什麽要用一個上面繡着花的女人用的荷包?”左沐再接再厲問道。
“是我給哥哥繡的。”小姑娘當仁不讓,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這個……嘛,”壯漢略一遲疑,立即反問道,“我的當然是我心愛的女子送給我的了,這個還用得着給你報備呀?”
“是嗎?既然都算是心愛之人送的,那你們肯定很珍貴了,是不是每天都要看很多遍呀?”左沐淡笑着,繼續質問道。
“那是自然,”壯漢肯定的說完,眼一轉,惟恐節外生枝,立即沖着左沐不耐煩的嚷道,“你一個外人管那麽多幹什麽?既然問題問過了,那麽快把我的荷包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