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終于忍無可忍,邊奮力掙紮,邊威脅對方道,
“我再鄭重的警告你一次,快放我下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氣,我告訴你,我夫君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戰神,武藝高強的很……”
可是結果又大大出乎左沐的意料,經過她一通吓唬,從男人的眼中看到的根本不是害怕,隻是越來越深的心痛。
該死,難道是自己吓人說錯了話?還是對方根本就是精神錯亂、是一個有妄想症的人。
而更讓左沐傷心的是,不管她怎麽掙紮,對方根本紋絲不動。
明明看着他輕輕松松沒用多少力,但是左沐使了全身的勁,卻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掰不開。
左沐正沮喪着,忽聽遠處突然傳來斷斷續續的呼喊聲,
“康王嬸……”
“康王嬸……”
“王妃……”
太好了,除了昭然和白珊的聲音,竟依稀還有一個熟悉的男聲,
好像是阿離!
左沐心中一喜,想也不想扯着嗓門喊道,“阿離我在這裏!”
“阿離,快來救我!”
男子一看有人來了,也不再糾結,攬着左沐開始企圖繼續往前逃。
不過很快,對方沒逃出多遠,就見一個矯健的小身影,從天上直沖下來,手持利劍朝着男子的要害而來。
看這刁鑽的劍法,果然是阿離!
情況刻不容緩,男子被逼,隻得一手攬着左沐,一手被迫接招。
見雙方在半空中打的熱鬧,左沐瞅準機會,拿起手中的簪子,狠狠刺向男子攬着自己的手臂。
男子被刺痛,下意思松手,
左沐本準備借助一下下面樹的力量,小心着陸,卻不料手臂剛一碰到樹枝,突然肩部一陣疼痛襲來。
結果,手一軟,撲通一聲,她整個人蹲坐在了地上。
“康王嬸,您怎麽樣?”
“天哪?您怎麽身上這麽多傷?”
“康王嬸……康王嬸,您沒事吧?珊兒錯了,珊兒不該丢下你,一個人亂跑……”
白珊和魏昭然又及時哭着撲了上來。
“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的!”左沐看到白珊平安無事,欣慰的拍了拍她,輕松道,“你沒事就好,我這些小傷都無所謂。”
說完,就着白珊和魏昭然的手就要站起來,不料右腳剛一沾地,就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
“嘶……”左沐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腳受傷了?可是疼的厲害?”白珊本已經止住了哭,一見左沐這般痛苦,又忍不住眼淚吧嗒的問道。
“沒事沒事,可能崴了一下,看樣子應該沒傷到骨頭,”左沐稍微檢查了一下,連忙安慰道。
“您這兩天可真夠多災多難的,這些亡命之徒,真是活膩了,竟然敢追殺你。”魏昭然轉頭看到遠處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恨恨道,“看我一會回了祖母,明天就讓二哥帶些人馬,把這座山全都掃蕩了,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經她一提醒,左沐忽然想到,阿離還和那藍色男子正在上空打鬥,忙推着魏昭然催促道,“先别說這些,阿離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看那劫匪身手很是了得,阿離畢竟年齡有些小,你趕緊去看看,盡量支援他一下。”
“我支援他?”魏昭然聽完左沐的話,指着自己的鼻子好笑道,“康王嬸您是真不知道,還是摔傷了。那阿離看着雖小,但是就他的武功,别說定城,整個西夏能打過他的都不會超過五個,區區一個劫匪而已,哪裏能是他的對手,他根本不需要支援。”
正說着,就聽啪嗒一聲輕聲,一個瘦小的身影從上面輕松落下。
“看吧,回來了吧?我就說他不會有事,您就是瞎操心。”魏昭然得意完,轉頭沖着阿離道,“怎麽樣?那劫匪呢?你把人扔哪了?不會打死了吧?”
“跑了!”阿離低垂着頭,悶悶道。
“什麽?竟然跑了?”魏昭然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不可思議喊道,“難道你是沒打過他?”
“我們兩個堪堪打了個平手,我不放心王妃,沒敢深追,就回來了。”阿離走到左沐面前,一臉關切問道,“王妃,您沒事吧?傷的要不要緊?”
“你回來就好,我沒事,隻是崴了下腳而已。”左沐看了看阿離,輕聲道。
不知道是不是左沐的錯覺,阿離雖然已經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生,可是每次左沐見他都覺得特親近,根本沒有把他當個男人看。
“不是,”聽說歹人竟從阿離手下逃走了,魏昭然仍是一臉的不相信,扯了扯阿離追問道,“阿離,你這功夫不是在西夏都名列前茅嗎?怎麽會打不過那區區一個劫匪呢?你該不會是故意放走他的吧?”
“我沒有故意放他走!”見自己被冤枉了,阿離氣的将嘴撅的老高,“那劫匪武功其實并不差,而且功力深厚,劍劍狠厲,招招殺氣十足,一看就根本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久經殺場。”
“久經沙場?”魏昭然眼睛一亮,打仗的,劍法又好,應該很好找呀,心中很快圈定了一塊範圍。
“那你可是看清楚了他的劍法?”魏昭然默了一刻,抓着阿離繼續追問道,試圖縮小一下圈定的範圍。
“看不太懂,反正不是西夏這邊的套路。”阿離想到什麽,垂頭喪氣道,“說實話,如果對方無意糾纏急着逃,真認真打的話,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不是西夏的?那會是哪的?”魏昭然滿臉的失望,徹底沒了頭緒。
竟然都不知道對方出自何處,好吧,好不容易圈定的範圍徹底失效了。
忽然一轉頭,餘光又瞟到不遠處的黑衣人,她連忙興奮的拉起白珊道,“對了,那邊不是有黑衣人的屍體嗎?珊兒走,我們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好。”白珊猶豫了一下,仍鼓起勇氣點頭道。
“算了,你們兩個畢竟是大家小姐,這種事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