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個男人,王妃你現在感覺不到嗎?”司馬铖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極爲不正經。
不過,伴着司馬铖這句戲言,左沐也終于後知知覺意識到,她貌似真的坐到了某人的敏感部位,下面有個東西好像正在叫嚣。
“司馬铖,你無恥!”
反應過來的左沐勃然大怒,舉起手中的銀針就欲直接往司馬铖頭上要害處刺,卻被一個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松抓住了手腕。
“王妃息怒,其實本王的要求真的很簡單,就隻是想和你做一個交易而已。”看左沐真的動了怒氣,司馬铖被迫收起玩心,索性開門見山道,
“什麽交易?”左沐一臉狐疑。
司馬铖輕咳一聲,鄭重道,“你當我一年的康王妃,我保安南永久平安。”
“一年?”左沐一怔,收回銀針,終于找回了些許理智,“我爲什麽要相信你?回頭你再變卦了怎麽辦?”
“怎麽?本王在王妃你眼裏,連這點誠信都沒有嗎?”司馬铖垂下眼眸,做出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左沐施施然松開某人,輕松一躍,跳下輪椅,“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司馬铖挑了挑眉,“好吧,爲了表明本王的誠意,本王現在就可以寫一份和離書,落款寫到明年七月初六。和離書押到你那裏,你的紫煙暖玉暫時有我保管。
到時候,日子一到,你拿出和離書,換走你的紫田暖玉,這樣咱們好聚好散,我繼續做我的親王,坐我的輪椅,而你則徹底獲得自由,拿着你的紫煙暖玉從此浪迹天涯,如何?”
七月初六,意思是從成親那天開始算,中間這段日子也給包括在内了,并且到時候還可以帶走紫田暖玉,這樣看下來的話,貌似還挺劃算。
左沐頗有幾分心動,不過轉念一想,不禁又心生疑惑,“你爲什麽這麽做?本姑娘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
“這樣做,既然有這樣做的道理。不是你該知道的事,你自不必管。”司馬铖眼眸暗了暗,答非所問道。
“一年時間就和離?聽起來确實挺誘人?”左沐上上下下打量着司馬铖,還是有些不放心,“司馬铖,你不會心裏憋着什麽壞呢吧?比如這一年時間雙方怎麽相處,要不要履行王妃的什麽義務之類的,你是不是準備在這上面做文章?”
“義務?”司馬铖聞言,瞟了眼左沐單薄的小身闆,不屑道,“你放心,本王對你這種沒二兩肉的女人暫時還不感興趣。”
“你……”左沐跳腳,揮起拳頭作勢又要上前。
“怎麽?王妃這是到底希望本王感興趣呢?還是不感興趣呢?”司馬铖大手輕松包住左沐的粉拳,笑言。
其實,通過剛才的試探,左沐已經清晰認識到,武功方面,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司馬铖的對手。所以,此時智商在線的她,自然不會再拿雞蛋碰石頭。
“少廢話,說正事!”左沐掙開司馬然的束縛,直截了當道,“你現在就找紙筆,把和離書和你的要求都仔細寫下來,這樁交易如果合适本姑娘就做,不合适我立即走人,你愛咋咋滴。”
“和離書已經寫好了,”司馬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鄭重遞給左沐,“王妃請過目!”
“好你個司馬铖,果然是陰險狡詐,有備而來,”左沐很快浏覽了一遍,爽快将和離書塞進了懷裏。
“其他的呢,都有什麽要求一塊提吧。”和離書在手,左沐忽然覺得自己有了不少底氣。
“其他的好說,不用寫,你隻管做你自己就好,不用有所顧忌。”
司馬铖爽快說完,想了想,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對了,還有一點,日後在外人面前,你要配合我,表現的夫妻恩愛一些。”
“爲什麽?既然夫妻都這麽恩愛了,到時候突然和離,難道不會引起别人懷疑嗎?”左沐認真盯着司馬铖的眼睛問道。
她驚奇發現司馬铖的眼睛又恢複成了琥珀色。
真是個怪人,竟然連眼睛都會變顔色。左沐在心中默默吐槽道。
“你要相信我,這次我真的是爲你好。”
司馬铖一副坦蕩蕩的模樣,任由左沐盯着自己的眼睛随便看,
“如果咱們表現的夫唱婦随、特别恩愛的話,恐怕用不了一年,你不想走,都有人想方設法要把你趕走。”
“還會有這等好事?又騙人呢吧你?”左沐輕嗤一聲,彎腰撿起自己的小包袱,頭也不回的朝着東廂房走去,“好吧,交易從此刻生效,最好到時候記得兌現你的諾言,否則的話,小心本姑娘一針下去,直接讓你陣亡。”
“放心吧,本王不會舍得讓你當孀婦的。”司馬铖看着左沐的背影,沉沉道。
“哎對了,”走到東廂房門口的左沐忽然停住腳步,轉頭好奇問道,“從今天起,你是不是不會再宿在殘月院了?”
司馬铖眼眸暗了暗,“這是自然,王妃不歡迎,自是沒有強留的道理。”
“聰明!”左沐向司馬铖豎了豎大拇指,立正稍息,得意的調頭朝着正房走去,“既然隻有我一個人,自然是哪裏舒服睡哪兒,哪有放着寬敞舒适的大床不睡、睡偏房擠小床的道理。”
司馬铖定定看着左沐歡快的背影,半晌沒有動靜,直到屋子裏燭光都熄了,才調頭朝着院門而去。
房間裏,左沐走到床邊,一頭栽過去,連臉都懶得洗,就沉沉睡去。
這一天對于她來說經曆的實在太多了,漫長的簡直像一個世紀。
不過好在,問題總算解決了,她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公……公主,您……您這是真的不會再走了嗎?”
伴着一陣輕晃,左沐睜開眼,就見安嬷嬷兩眼通紅殷切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