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這種英雄救美的時刻,周公子一聽自是熱血沸騰,連忙沖上前,一把扯住許陽的衣襟,就欲從其手裏奪人,“你……你這個登徒子,快放開我的珑兒!”
可是,一身書生氣、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哪裏會是許陽的對手。
隻見他用了畢生的氣力,許陽也沒有被他扯動半分。
“百無一用的死書生,滾一邊去。”許陽被糾纏煩了,一聲咒罵,擡腳踹過去。
伴着撲通一聲巨響,周公子輕輕松松飛出去老遠,結結實實給摔了個狗吃屎。
“竟然想和本公子搶人,我看你是活膩了!還珑兒……,你倒是好意思開口,珑兒是你這種下賤之人喊的嗎?”
許陽冷着臉罵完,不由分說一把将玲珑姑娘拉上了自己的船。
那幾個背後有主的刺頭,爺不該惹。難道連你個書生,也要欺負到爺的頭上嗎?許陽咬了咬牙在心中恨恨想道。
今天這個面子,他是無論如何必須掙回來。這玲珑姑娘是想跟着他走,還是不想跟着他走,這會都必須跟他走。
“周公子,您别管玲珑,趕緊回去吧,您剛剛落了水,身子要緊!玲珑沒事的!”玲珑見周公子摔的半天爬不起來,不僅沒再呼救,反倒改口安慰起了人。
也許她這會也終于認清了現實,意識到周公子這等書生,與許陽較勁,無異于以卵擊石。
“不行,珑兒我不能丢下你。我周畔這輩子不能沒有你。”周公子費力爬起身,咬緊牙關,一臉堅決的朝許陽沖去,“你個纨绔子弟,我給你拼了!”
“嗬,好一對苦命鴛鴦,演的這叫一個伉俪情深啊,小婊子你也是挺會玩哈,前幾日還在和爺恩愛情深呢,這麽快就又找了一個新姘頭。不過,本公子今天偏要拆個試試,看看是你們的情深,還是我的拳頭硬……”
許陽戲谑罵完,一把揪住書生頭發,擡腳又要繼續踹去,卻聽忽然一聲厲喝傳來。
“許陽,你想幹什麽?是不是腿又癢了?”見許陽這般肆無忌憚,魏昭陽忍不住出聲啧問道。
“魏昭然,你不要以爲爺讓着你,就能在爺頭上屙屎撒尿了?”許陽這時也有些怒了,一将把男子推倒在上,指着玲珑姑娘反問道,“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哈,什麽事你想着插一杠子!你可看清楚了,她可是一煙花女子。”
“煙……煙花女子怎麽了?”
畢竟是個姑娘家,魏昭然說起煙花女子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本姑娘就是見不得你作惡,就是要管怎麽了?玲珑姑娘明明和這位周公子情投意合,你爲何非要拆散人家?”
“嗬,我拆散人家,這可真是本公子這些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他們要是真的情比金堅,是我能拆散的嗎?看來你個小丫頭片子是真的不懂什麽叫見錢眼開的婊子啊?”
許陽一臉壞笑,一把将玲珑姑娘推到了魏昭然面前,
“你自己給她們說說,這段時間,隻要别人砸的銀子多,你少陪人睡了嗎?恐怕隻那甯國公府的白啓,聽說你夜夜笙歌,陪的至少也有小半個月吧?”
“你少胡說,這事和我堂兄有什麽關系?”白珊一聽又扯到了自家堂兄連忙相護道。
“你堂兄?就那白啓?你還真把他當成個什麽好玩意啊?”
提起白啓,許陽一臉的屑嘲諷道,
“麻煩你出去打聽打聽,滿定城的誰不知道,前些日子他一擲千金在這婊子身上花多少銀子?對了,還有你們乘的這畫舫,難道不是他爲這賤人特意打造的?
可笑的是,你倆現在一個個卻裝模作樣,口口聲聲指責我拆散他們。
殊不知,其實真正拆散他們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吧?”
“你……你……”白珊被問的張口結舌,半天才理不直氣不壯的道,“烏鴉落在豬身上,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對呀,本公子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本公子敢光明正大的承認不是,不像你那堂兄即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許陽正說的一臉得意,不料那書生冷不丁怕起來,一把将許陽推了出去,扯過玲珑姑娘護在了懷裏,
“你滾開,我不允許你這般污辱珑兒,珑兒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哈哈哈,好一個迂腐的書生,可真是會自欺欺人。”許陽怒氣反笑,“還她不是這樣的人,你就問她背上那個粉紅的胎記,這定城的公子哥有多少人沒見過。”
“就……就算有,那也是以前的事,”周公子眼眸閃了閃,但仍堅定的道,“自從我們認識後,珑兒說她心裏眼裏隻有我,爲了我她根本沒有再接待過别的人。”
“沒接待過?”許陽扯過玲珑,一把撕開她肩膀上的薄紗,“你自己睜開狗眼看看,這個印記是不是我前天才給她咬的。”
“好呀,玲珑剛給我哭着說過,兩天前有人威脅她,想要強占她的身子,原來竟是你這登徒子!”書生一見那牙印,徹底急了眼,撿起腳邊一根棍子,就欲往許陽頭上砸,“老子今天給你拼了,讓你還敢欺辱我的珑兒。”
“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本公子就成全你。”
許陽一閃躲開書生的棍子,從後面一腳直接将書生給踹進了湖裏。
“救……救命!我……我……不……”
左沐放眼望去見那周公子在水裏胡亂折騰,顯然一副不會水的模樣,連忙吩咐旁邊的船夫,“你們幾個快點下去,先把人救上來再說。”
“給我攔住他們。人是本少爺踹下去的,我看他們誰敢救!”許陽站在船頭趾高氣昂命令道。
随着他這一聲令下,立即過來幾個壯漢,攔住了左沐這邊的人。
“許陽,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出了人命對你可沒什麽好!”左沐冷眼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