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花飛濺而出,整枝箭成功脫離了司馬铖的胸口。
“嗯!”司馬铖眼眸微縮,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女人果然夠狠!和記憶中的她完全不同。
“這種箭帶倒鈎,從前面取看似很痛,但也就痛那麽一下,如果從後背取的話,需用刀子慢慢剝開皮肉,一點點挖,不僅耽擱時間,而且傷口創傷面太大,不利于愈合。不過,萬幸你這沒傷到要害,也沒傷到骨頭……”
箭取出來了,左沐邊解釋,邊拿起烈酒,熟練的開始清洗傷口,縫合,包紮……
溫熱的手指在皮膚上滑動,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氣息在周圍萦繞,司馬铖不禁有些恍然。
他已不記得自母後死後,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和女人這般親密接觸過了。
“咦,沒想到這解藥還挺管用,這麽快的功夫,毒竟然已經解了!行了,你隻要以後每天換次藥,修養一段,應該很快就能痊愈了。”
眨眼的功夫,所有事情已一氣做完,左沐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欣慰的道。
“什……什麽?傷口已經處理完了?”門口提着個老大夫,火急火燎趕回來的阿離,聽到這聲音吓了一大跳。
“你自己看喽,如假包換!”左沐聳了聳肩,輕松道。
“啧啧啧,這治療手法可真是一絕呀!”阿離這邊驚魂未定,另一邊老大夫仔仔細細研究了半天司馬铖身上的傷口,已捋着白胡子,搖頭晃腦歎了起來,“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取箭、止血,做的毫不拖泥帶水,這等水平可絕非一朝一夕練成的,老夫活這麽大把年紀都自愧不如……”
“退下吧!”被人這般圍觀,司馬铖顯然不太習慣,頗有幾分不悅。
“是。”阿離聽話的一把拽過老大夫,另一手扯着小道童轉身退了出去。
“哎哎,你們别都走啊,”左沐瞟了眼血迹斑斑的榻,又瞅了瞅角落裏的床,爲難的嚷道,“好歹留下一個人幫把手啊!”
左沐喊了兩嗓子,卻沒有一個人理她,忍不住回頭又埋怨司馬铖,“你怎麽把人都趕走了!你流了這麽多血,現在需要靜養,可是,床離得遠,你又這般重,我一個人可怎麽把你弄到床上。”
“本就沒準備靠你。”司馬铖一手輕撫着胸口,慢慢起身,竟徑直朝遠處的床走去。
“你……你……”一旁的左沐看到這一幕,簡直像見鬼似的跳了起來,“司馬铖,搞什麽鬼?你竟然能走路?”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司馬铖步伐緩慢的來到床邊,頭也不回道。
“那你爲什麽天天坐輪椅?”左沐亦步亦趨的跟在司馬铖後面,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的兩條長腿。
“我樂意!”司馬铖一臉傲嬌的,掀開被子,上了床。
“天啊,天啊,天啊……,這世道簡直太可怕了,竟然什麽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