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看着司馬铖閑閑一笑,頗有幾分無奈,“如今我多年苦練,卻不能與你再戰,奪回曾經的名号,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
對了,太子殿下,哦不,現在應該稱你爲康王爺,忘了和你說一聲,本公子今天過來,是爲了帶一個人。”
左沐站在司馬铖身旁,離的很近,當聽到路冥喊太子殿下時,左沐明顯看到司馬铖的脊背僵了一下。
“誰?”默了一刻,司馬铖沉聲問道,聲音聽起來倒是與平時無異。
“左沐公主!”路冥一字一頓道。
“什麽……竟然是我?!”聽到喊自己的名字,左沐很快意識到,自己此刻并不僅僅是個看客,已然處于極端危險之中。
“你……你做夢!我現在是康王妃,是不會跟你走的。”左沐連忙緊緊抓牢司馬铖輪椅的扶手,關鍵時刻果斷抛出自己康王妃的身份。
兩害相權取其輕,相比較這個無情的殺手,左沐還是覺得跟着司馬铖,好像能活得長久些。
“如若本王不許呢?”意料之中,聽到康王妃三個字,司馬铖果然開口護上了自己。
“那,恐怕隻有刀劍相見,打到康王爺你準許爲止了!”路冥抽出利劍,得意的晃了晃,頗有幾分不屑,“隻是可惜了本公子這把劍,跟了我這麽多年,從來隻戰各種高手,恐怕今天也要破例,以強淩弱了!”
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已然到了劍拔驽張的地步。
而很可惜,左沐和司馬铖顯然是勢弱的那方。一個殘疾,一個江湖無流之輩。
忽然,左沐靈光一閃:對了,梁苒上午曾提醒自己,說梁钰好像請了幫手對付自己。
開始她以爲是梁苒随口一說,現在看到這路冥出現,十有八九帶自己走是假,爲梁钰報仇是真了。
“哦,我知道了,你現在是黑水國柱國上将軍,想來你是幫梁钰取解藥的,對不對?”左沐不假思索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扔了過去,很沒骨氣的強笑着解釋道,
“那個,解藥好說,現在給你就是!說實話,我根本沒下狠藥,就算不吃解藥,他也死不了。好了,終于兩清了,還請你速速離開吧!”
路冥伸手接過藥瓶,臉上神情變幻莫測,“沐公主,難道你就這麽讨厭看到我?甯願跟着司馬铖這個陌生人,都不願跟我走?”
“他……他不是陌生人,他現在是我的夫君。”左沐大言不慚的回道。
“夫君?我聽說,你們昨天根本連堂都沒有拜,交杯酒也沒有喝,”路冥臉上難得閃過一縷哀傷,“新婚夜不管死活把你關在府外,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不僅殘廢,還是一個心腸毒辣……”
“放肆,大膽狂徒竟敢挑撥我們王爺和王妃的關系,先讓你嘗嘗小哥的厲害!”關鍵時刻,阿離及時返了回來,怒喝一聲打斷路冥的話,直接撲了過去……